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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怜垂眸放下杯子,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宁咎这几天总不在家,她从来没有问过一句。佣人端着东西离开,温怜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径直上了楼。楼下彻底安静了下来,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慢慢闭上了眼。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见楼外汽车的声音,这才被吵醒。这些天就连温怜自己也没有发觉她竟然已经这么浅眠了。温怜本来是不想起身的,即使是宁咎回来了又怎么样,她们之间其实从彼此被戳穿开始,就没什么话可以说了。不是冷漠,而是温怜知道宁咎想要的自己给不了。她只能让自己更伤人一些。车子停在花园里,随着车灯熄灭,披着大衣的年轻人走了下来。因为时间诧异的缘故,宁咎比上一世看起来更加成熟了些。灯光映在修长的背影上,竟然有种孤傲的清竣感,看着莫名有些叫人心酸。这个念头一起,温怜想到他惩罚人时的样子,又压了下去。宁咎已经进来了,温怜转身刚要拉上窗帘,就听见了楼下吵闹。接着就有人上来敲门。“小姐,先生喝醉了。”佣人低头小声道。温怜有些无奈:“喝醉了的话煮碗醒酒汤吧。”她以为说完后佣人就会离开,谁知道等了很久,才见他犹豫道;“小姐,汤已经煮好了,只是先生不让人靠近。”他说完后房间里就沉默了下来。佣人心底有些忐忑,其实他也说不准小姐会不会出来,只是想到楼下宁先生冷脸的样子实在害怕,所以才上来问一问。那会儿在窗外看见宁咎脚步有些不稳,温怜知道佣人并没有撒谎。可是让她这个时候过去……温怜内心天人交战。自从那天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可是那毕竟是她曾经陪伴过很久的宿主,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他不管。她心中顿了顿,在外面低头等着的时候还是道:“我知道了。”“那您?”门外人问。温怜语气平静:“麻烦把醒酒汤放在桌上吧。”佣人看了眼楼下,脸上终于松了口气。楼下:宁咎挥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他身上酒味很重,就连眉宇间也罕见的染了几分疲惫的神色,听见楼上的动静抬起头来,就看见温怜打开门正皱眉看着他。看起来情绪不太还好,温怜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下楼后才将醒酒汤递给他:“你怎么喝成这样。”她语气里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只是一片担忧。宁咎目光顿了顿,其中冷意渐渐散去,在温怜的注视下拿过热汤来。“他们上去叫的你?”他声音淡淡,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温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们也是为你好。”这句话里有多少真实含量就没人知道了。宁咎听见这句话后,眼神淡了下去。温怜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却见之前一直神色冷淡的宁咎定定看着她,过了很久才道:“阿怜,这世上只有你对我好。”这世上只有一个温怜,会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挡在他面前。即使是骗子,也只有一个温怜。客厅里静静的,看着宁咎目光温怜忽然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看见了他眼中的认真。宁咎是真的这样想的,他早已经排斥了除她之外的所有温柔。温怜意识到这点后,竟然有些不是滋味。“对不起。”她又说了一遍,腰肢却忽然被人握住。宁咎手很冷,他垂眸抱住温怜,没有理会她的回答。只是那样抱着她。他面上越是冷静,心中就越是沉沦。即使是早就知道结果,宁咎却还是会感到可悲。温怜不会为了他停下来。客厅里很安静,温怜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谁知道宁咎却看着地上的影子,垂眸问:“阿怜,如果白瑛醒来,你是不是就要离开了?”温怜明白,这才是他今天喝醉的原因。没有一场应酬能让宁咎这样,除非是关于温怜。她掌心紧握了些,知道想要骗宁咎几乎不可能,于是只能点了点头。“我不能在这个世界永久停留下去。”握住的手缓缓收紧,温怜能感受到随着她的话,宁咎起伏的情绪。即使心中下沉,眼眸通红,宁咎却还是笑了起来。“阿怜,你为什么不骗我?”骗?在被拆穿后,温怜从没想过骗宁咎。她可能会去骗宁从骤,骗白映,但是现在却不能骗宁咎。也许跟他将自己坦诚地揭露给她有关,温怜竟然对着宁咎说不出慌来。身后熟悉的气息拂在耳边,宁咎低低笑了一声。忽然收紧了手。两人的姿势本来就暧昧,温怜受不住他力气,一下倒在他腿上。即便是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佣人都离开了。但突然这样亲密,温怜还是感觉有些尴尬。“宁咎你……”她忍不住叫了声,却在转身时看见了他的眼神。冷漠,疯狂,却又温柔。像是豁出去了一切又抵死缠绵一样。温怜声音停下时,见他将手贴在她肚子上,语气平静:“阿怜,给我生个孩子吧。”“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如果他不能留下温怜,那么孩子呢?如果有了属于两人的孩子,她还会不会离开?宁咎这样想着,眼神越来越沉。他第一次,想要一个属于两人的羁绊。温怜在听见孩子后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她想要推拒宁咎,可是身体却虚弱的无法做到。只能像是被.囚.禁的鸟雀一样无助的挣扎。“宁咎,你疯了!”“你现在酒还没有醒,等你酒醒后我们再说。”她按住他的手,语气微变。宁咎却笑着,无比冷静道:“阿怜,我没有喝醉。”那张清俊禁.欲.的面容沾染了酒气,竟然莫名心惊。温怜直觉有什么不对,可这时也晚了。随着缓缓收紧的手,她闷哼了声,眼尾有些发红。在意识失去前,她听见的最后一句呢喃是:“阿怜,给我生个孩子吧。”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温怜在梦里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泥潭,她拼命往上挣扎着,但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爬上来。那泥潭淹没了她全身。她冷的发颤,却又被另一种感觉所取代。恐惧,茫然,又——兴奋。“阿怜。”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声又一声,像是要彻底记住她一样。温怜甚至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直到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再次睁开眼来。房间里空无一人,温怜想到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