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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最后一定会被杀人灭口。“殿下,这是在御花园呢!”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赵嘉禾:不对啊?怎么还有女人的声音?“小美人,花前月下,美人美景,不是正好吗?”随即是一道浪荡轻挑的声音。宋钰?“殿下真是讨厌!把奴家约到御花园里来,到时候被人看到了怎么办呀!”女人倚靠在宋钰的怀里,柔若无骨,眼神含娇带媚,很是勾人。宋钰掐了一把她的脸蛋,笑道,“没事,皇宫里有宵禁,这个点不能随意出入御花园,没有人会过来的。”本来打算听一场惊天大阴谋的赵嘉禾很是无语,怎么变成了一场鸳鸯嬉戏了?她发现,宋钰真的是极为喜欢御花园啊!上次被她砸晕在这里,还没有点心理阴影吗?寒冬腊月,深夜里的御花园寒意入骨,她身上穿的少,缩在小角落里,不敢发出声响,四肢有些僵硬了,她不想再听下去了,打算悄悄地离开,没想到刚走两步,脚下传来一声“咔嚓”声,赵嘉禾僵住身体,怎么和戏本子里的那么像,每次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脚下总会踩到树枝……“什么人?!”宋钰急忙整理好衣冠,惊叫道。赵嘉禾拎着小包袱,怯怯地走出来,谄笑道,“殿下,是奴才小禾子啊!”宋钰把那个女子藏在身后,玉冠歪斜,衣衫不整,神色很是惊慌,他身后的女子,衣衫已经半褪,露、出如玉般的肩膀,在月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啧啧啧,宋钰看着吊儿郎当,纨绔一个,没想到这审美倒是极好啊!宋钰就着月光打量了一下她,个子小小的,眼睛灵动,哦,今日那个漂亮的小太监!“你怎么会在这里!”被打断了好事,,他的语气也不是很好,“本皇子记得,如今正是宵禁的时候,御花园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逛的吧?”赵嘉禾不在意他话里的不满,她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女子,露出为难的表情。宋钰看她这样子,知道肯定事情不是旁人可以听的,他知道事情轻重,转身轻声哄道,“美人,要不你先回去?”女子扭扭捏捏不愿走,“殿下!”宋钰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她,“明日再约,你就先回去,嗯?”赵嘉禾看着他随手一递,就是一块品质极佳的羊脂玉,暗暗咋舌,真是大方啊!继而很是不满,那他今天还把她那盒子钱给拿走?!她拿点东西,都不够买刚才玉佩上的那个穗子。女子得到一块玉佩,也就不再矫情的不走了,她知道,再不走的话,指不定还要惹怒了这位爷。于是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他,腰肢款款地走了。赵嘉禾看着他俩油油腻腻地分别,刚才女子低着头,没有看清楚脸,只看到一个曼妙的背影,咦,这背影看着有些眼熟啊?不等她再看几眼,那个女子就消失在了御花园。“小禾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太子皇兄有事?”宋钰疑惑地看了一眼她,瞧着不像啊,手里提着个包,怎么看都像是路过这里。“回殿下的话,确实是太子殿下让奴才出来的,奴才本来打算去禀报七皇子的相关事宜,可是没有东宫令牌,不得入内。”赵嘉禾睁着眼睛瞎说,这个说法本来就无事,宋钰也知道,她是太子安插在七皇子身边的细作。“这样啊,那我明天与皇兄说一声,让他给你一个信物,让你可以自由出入东宫。”宋钰一边整理袖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你那手里提的什么?”赵嘉禾没想到这四皇子还有耐心问她的事,讪讪道,“奴才的一些衣服,以前不是在冷宫当值吗?今日调到了宁康宫,也就把以前的衣服收拾收拾,带到宁康宫去。”宋钰整理好了仪容,从背后掏出一把折扇,“哗”的一声展开,摇起来。赵嘉禾看了一眼,只觉得这男的怕不是不怕冷哦!寒冬腊月,大晚上的,湖水都要结冰了,他还拿着一把扇子摇来摇去。宋钰看了一眼天色,夜空静谧,刚才那一轮弯月也躲到了厚重的云层里,“天儿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也不理会她了,径直往假山的另一头走去,曲径通幽,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看来他对这御花园很是熟悉啊!糊弄过了宋钰,她也就松了一口气,确实,此处有宵禁,不宜久留,免得被巡夜的侍卫发现,到时候被抓到慎刑司去挨一顿板子。她脚步匆匆,选了一条比较隐秘的路,回到了宁康宫。是夜,夜华如水,静谧无声。宁康宫白天就是极为冷清,到了晚上,更是寂静,赵嘉禾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门年久失修,早已经沉重不堪,“吱呀”一声,宫门被推开声音在夜里就显得极为刺耳。赵嘉禾从门缝里钻进去,发现宋砚的寝宫仍然有一盏烛灯,窗上映着他的身影。烛火幢幢,一个人捧书夜读,万籁俱静,像是只有他一人了。她曾在东宫待过,知道太子的作息,卯时起,亥时睡,公务繁忙的时候,也是如此。宋砚却在夜深人静之时,还在看书。“是小禾子吗?”黑影动了动,忽然在窗纸上跃动起来,忽远忽近,寝宫的门也被人从里面拉开。宋砚披着一件厚重的棉衣,目光沉静,站在门口。“是奴才。”赵嘉禾朝宋砚笑了笑。宋砚手里提了个灯笼,寒风一吹,灯笼摇摇晃晃的,赵嘉禾急忙跑过去接过灯笼,“殿下,让奴才来吧。”宋砚也没有勉强,让她提着。深夜寒气重,宋砚把身上的衣服拢了拢,挡住了些许寒风,“料到你可能会晚些回来,我让青鹤给你留了些饭,厨房你可能不知道在哪里,青鹤他们已经睡下了,我带你去吧!”赵嘉禾没想到宋砚居然这么温柔细致,恍惚间,脑海里那个杀伐沉重的帝王渐渐模糊,她莫名觉得有些想哭,从来没有人深夜给她留过饭,她小的时候,经常吃不上饭,在家里,粮食有限,父母要劳作,吃得多一些,弟弟是家里的香火,父母也多给一些,只有她和三个jiejie,吃得最少。后来到了宫里面,吃饭都是要靠抢,如果没有抢到的话,那就是饿肚子,她刚来皇宫的时候,就好多次没有抢到饭,夜里经常被饿醒,只能喝水压压那股空荡荡的感觉。宋砚发觉身后的人步伐慢下来,转身一瞧,竟是眼眶红红的,活脱脱一只红眼兔。“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他温声询问,更是让赵嘉禾觉得鼻子酸。“就是没想到,殿下皇子之尊,竟然还惦记奴才没有吃晚膳……”赵嘉禾一抹眼睛,果然手背上有些湿润。宋砚没想到这小太监竟然因为这点儿事感动,心里笑她小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