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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嫁给我。”掌上托着的,是一枚戒指。一路走来,许多记忆都淡漠,唯独与她有关的,历历在目仿佛昨天,殊不知,人间已过千年,早已是前尘往事。舒筱筱说:“好。”将手伸出来,让他把戒指戴在了中指上,拉起他。这一刻,她知道,无论他身上承载着多少光芒,但在她眼里,他仅仅是她爱的人,以及,爱她的人,而已。没有配不配,只有喜不喜欢,你看到的仅仅是一个褪去明星光芒的凡人凡夫俗子,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也需要洗脸刷牙上厕所,也会有病痛的普通人。他们的地位始终是平等的,不用仰望,只需偏过头,他就在,触手可及。檀骐琛和她并肩而站,笑意盈盈,从眉眼到心底,舒展的都是浓情蜜意。完美!灯光再一次熄灭,回到舞台中央。靳顼衍为演唱会唱了最后一曲。落幕。那一天,哭了很多人,在体育场流连不肯离去。只是,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谁都不知道檀骐琛说了什么,只有舒筱筱知道。他说:我回来了,回来陪你赏雪。成了既定事实本该是放了心的,可那一晚的檀骐琛应该是不安的。那一夜,自从筱筱出现后就没再光顾的梦境再一次出现。梦里,古色古香的宅院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连门上都是红色的绸缎装饰。进了门一直往北走,穿过好几道门,便是新房。推开房门,红漆的雕这龙凤呈祥的大床,大红的帷幔,大红的龙凤呈祥锦被,燃的旺盛的红烛,看不清脸却是一身新郎红妆的男人,唯独缺少了新娘。惊醒后,她还在他怀里,他却如同溺水生还的人,唯有将她融进骨血。窗外,雪又开始下了,一点一点的,小时飘飘洒洒的小雪,转而是大雪,美不胜收。雪不是总在悲伤地时候下,而是在不经意的夜晚,无关风月,无关其他,只是想在这个季节要结束的时候留点纪念。塞林格说过:Therearesomepeoplewhothinkloveissexandmarriageandsixo’clock-kissesandchildren,andperhapsitis,MissLester.ButdoyouknowwhatIthinkIthinkloveisatoudyetnotatouch.爱是想碰触,又收回手。爱之于他,是奢侈品,触不到,舍不了。而筱筱于他,everything,allthing。第97章演唱会结束后,依旧没有得到有关筱筱身世的信息,不过倒也是在意料之中,两人没有太多的失望。而结束了演唱会又打算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一下自己的靳顼衍,有着大把的时间,有事没事总喜欢往隔壁跑,逗逗舒筱筱、撩一撩阿琛、欺负欺负太子、气一气小鱼鱼,不过最多的就是撒娇让阿琛带上舒筱筱带上他去饕餮大吃一顿,或者要是阿阿琛没时间带他们去的话,他就打包了的饕餮食物带过来两人一块大快朵颐。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于遇到志同道合的吃友。“歌王,到你了”,舒筱筱第三次提醒走神走得厉害的靳顼衍。总感觉这几天他虽然时时往这里跑,可是他的心却不在屋里。“哦”,靳顼衍也不看棋盘,随意的用手拿起一颗棋子。舒筱筱看着他的手落下:“你拿了我的棋。”“哦,那你也拿我的好了”,靳顼衍将手里的棋子落下,还大方的表示不介意她也拿他的。“……”舒筱筱拿起一颗子,落了下去:“我赢了。”靳顼衍终于是收回了一直落在窗外的视线,低头看棋盘。对方的子已经完全入驻我方大本营,而我方的子已经走得如同一盘散沙,丝毫没有战略战术可言。“不玩了”,舒筱筱把棋子按照不同的颜色一一归入棋盘。靳顼衍一整个的躺在地上,看着她收拾。身边,偷吃了一整块蛋糕的太子把奶油全抹在了嘴上,花花白白的。靳顼衍抽了一张纸,按在太子嘴上擦了几下,可他嘴上沾的奶油已经干了,根本擦不干净,倒是弄得太子龇牙咧嘴的。他把手里的纸扔了,拍拍它的脑袋:“偷吃的话记得擦嘴啊,你这小蠢蠢。”小蠢蠢甩开他的手,扭过头。舒筱筱收好了棋盘,将毛巾用热水打湿,拧干之后给太子擦嘴。之后,开始收拾桌子。桌子上放着五个白瓷的盘子,里边盛的是从饕餮带来的甜点,味道虽然不错,但在靳顼衍看来,也只是勉强可入口。“这些甜点不全是何大哥做的吧”,舒筱筱把白瓷盘子边缘的奶油擦去之后全摞在一起,又把桌子上落的饼干屑、蛋糕屑擦去,之后是扫地、拖地。“谁稀罕他做的啊”,靳顼衍回答得满不在乎。舒筱筱只是笑,也不点破。五种点心,蔓越莓曲奇和枫糖蛋糕,靳顼衍一个人解决了五分之四,另外三种,他连尝都懒得尝,是她和太子消灭的。“哎,你说阿衍把我和你放一块怎么就这么放心,也不怕我把你给拐跑了啊”,靳顼衍想到一个小时前把自己和小丫头留在屋里一个人出门的阿琛,忽然间有些幸灾乐祸起来。“你会吗?”舒筱筱头也不抬的继续拖地。靳顼衍被一噎,转而道:“我是不会,可是你能把我拐跑啊”,他故意顿了一顿,才道:“虽然我立场坚定忠贞不二矢志不渝朋友妻不可欺的,可是如果你努力努力说不准我就动摇了啊。”舒筱筱淡定的听完他那乱七八糟的成语,把地拖好,拖把放好坐到了沙发上,喝了口水,冰凉的液体让她身体都一激灵。她把被子放下,才淡淡道:“我会吗?”“……”靳顼衍怒!这小丫头的感觉怎么越来越像阿琛了。他一个鲤鱼打滚儿从地上爬起来,气哼哼的坐到了舒筱筱对面的沙发上,一本正经严肃问道:“你和阿琛什么时候结婚?”“啊?”舒筱筱面露讶色,不过还是诚实的摇头:“不知道?”“不知道?!”靳顼衍提高音量,吓得以及熟睡的太子一只耳朵都竖了起来,只是下一秒就见并未睁眼的太子抬起竖起耳朵那侧的前爪,“啪”一下把耳朵拍了下去,继续睡。“真的不知道”,舒筱筱的语气声调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