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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席卷了这里的天也渐渐遮掩那道深蓝。我在沙尘中努力张望,想看清舟统领的身影,可惜风沙太大遮住视线不得不闭上眼。很快,沙尘逐渐消退,周围又是一片宁静,碧空蓝天,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赶紧抬眼去望对面的人,可是,他却消失了……对面的塬上空空荡荡,就连他来时的那匹马也不见了。“他走了!”神经兵走过来又把我身上的绳子紧了紧,然后做无奈状说:“我也得走了,不然万一他过来我就走不掉了,谁知道他到底选哪个呢。”“我希望他能选你。”他摆出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我想啐他一口。“可是万一他不选你……”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只有它陪你了!”说完他上马,绝尘而去。这个时候,我在心里把他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然后不停挣动,想试试看能不能逃出来。然而最后手臂挣扎到传来阵阵痛麻,汗流夹背、气喘吁吁也没奏效。我又开始寄希望于舟大人,刚刚他就站在对面,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走掉吧,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于是,我开始等待。只是还没多久我就被晒得口渴难受。太阳西斜得特别慢,我睁大眼不停地搜索着远处,期待出现一个身影。然而,直到太阳渐渐隐到山后也没有一个人影出现。心头发慌,难道他走了,真的就这么走掉了?我呵呵地笑着,不太可能吧,就是只动物在身边养久了也不会不管不顾,让它自生自灭。可是,舟皓好像不养动物,而且也不太喜欢小动物。他比较喜欢兵器石头一类冷冰冰的东西,像他刚开始给人的感觉一样。我开始回忆和他在一起的点滴,尤其是最近舟大人温柔得不像样的神情。我乐了,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天黑下来了,热度终于退了下去,稍微比下午的时候好过一些。不知为何,心却一点点沉下去。也许他是回去想办法了,再等等、再坚持一下。晚上的风吹过黄土塬,还有些凉爽。因为一路的颠簸劳顿和各种折腾我竟然困了,靠着柱子就睡着了。但是睡得极其不舒服,又不是马可以站着睡觉。夜里断断续续醒来过几次,胳膊和腿都僵得不像话,然而身上却动不得。黎明时分,清醒起来就没有再睡着。眼睁睁的看着太阳又从另一边的山顶冒出头,感觉风景还不错,谁欣赏过黄土塬上的日出呢。除了姿势不对,别的都挺好。想到了不久前追师伯他们,还陪着舟大人坐在树旁等着天明。没了我,谁给大人靠,谁帮他沏茶解闷呢。所以我信心满满的等着,甚至有时还哼起了歌。恢复自由身到了日头高升,灼热感逐渐爬升,饥饿夹杂着要命的口渴,汗水慢慢顺着脸颊流淌。下午头就开始晕眩,肚子里的饥饿感还能忍受,可是喉咙里的干渴让我觉得每次呼吸都难受,无法忍耐。抬眼在远处搜索,却依然没有任何人影。一阵阵风吹过黄土,卷起热浪抚摸我的脸颊。我尽力挣动几下,想活动一下手脚,却感到精力在渐渐的从身体里消失,竟然毫无力气。不如休息节省体力,于是闭上眼迷糊的睡去。再睁眼已经天黑,也不知几时,无尽的黑暗包围着我,远山的轮廓在月光下看起来像一堆趴伏着的怪物。肚子的绞痛让我后悔最后没有听那神经兵的话,多喝几口水,吃上几口食物。好不容易挨了一晚上,看到再次升起的太阳我开始恐惧,害怕那种灼烧的感觉,希望它升慢些。此刻所有的知觉都被抽离,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就是等他来。烈日灼阳在迅速吸干身体的水分,再这样下去我会脱水的。为何他还没来?这会儿我已经肯定舟皓是赶去救洪若碧了,不然他早就出现了。可问题是,我还在这里挂着,快被烤成干了,他不能就这么扔下我不管吧?至少也派个人来什么的。对了,忽然想到,要是他派人来救我,也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为了避人耳目,他不会是……不敢派人来?神经兵那些话断断续续萦绕在我耳旁。“……舟皓真的来救你,那样最好,我看他如何跟余大人解释。”“谁知道他到底选哪个呢?”“我希望他能选你。”虽然千万个不想舟大人出事,而且也清楚他一定很难抉择,更万分后悔自己的不小心……可不得不承认内心一直希望他会像天边扑尘而来的勇士那样,不顾一切地来救我。我也希望他能选我。“呵呵……”我笑起来,其实嗓子里已经干的发不出声音了,脸上终有了湿润的感觉,咸咸地滑入嘴边。他不会来了。因为那个人是洪若碧,是他执着的梦。因为他不会为了我跟余朝忠翻脸,赌上是他的全部。苦涩地感觉到以泪穿心,忽然就觉得无望,失去了动力和等下去的念头。夜幕降临,已经无力抬眼去看什么景色,混混沌沌地昏迷。梦中又见到舟大人俊逸非凡的模样,朝我缓步而来。再次被烈日灼烧的时候,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想象,来回挣扎在昏迷与朦胧中。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舟大人的身影,由远及近,是他来了吗?然而随着一阵卷着黄沙的风吹过,那影子消散,除了一望无际的黄土,什么都没有。不再有什么难受地感觉了,最后一次醒来是深夜,一声尖锐的鹰啸划破长空,是秃鹫,它们在等待,等我彻底不动。无力再想什么,之后就是无尽的黑暗。……回神,看到一个大大的广告牌被众人从眼前抬起拿走,我惊悚得放下挡在头上的手臂。然而众人比我的表情还惊悚,他们个个都张大了嘴巴,似乎我的存活几乎不可能。我拍拍身上的土,背起包就往公司赶,哪里顾得上管别人的目光。不过有点疑惑,难道刚才经历只是一场意外地昏迷?我有点懵。但顾不上想,因为今天又迟到了。到了公司,上司劈头盖脸的骂我,嫌我上个班都迟到。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甩来甩去的,边骂边用卷起的文件点着我。最后发现我走神,他走过来用文件敲我的脸颊。“沐儿……”脸侧被人轻轻拍打,实在不愿睁眼,可这一声声地轻唤,把我的思绪从遥远的时空中拉回。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抬起沉重的眼皮。老头一张担忧的脸出现在眼前。“沐儿?”见我睁了眼,他回头冲身后的人说:“醒了!”“丫头!”是肖暮云的声音,他站在老头身后焦虑地看我。我想冲他们笑下,但是却发现脸颊没法动,被什么东西重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