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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灼着急:“快点啊!倪名决。”“嗯。”倪名决应了一声,但步伐并不见加快。在傅明灼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的对比下,倪名决就显得有点悠哉悠哉了,等两人办完手续跑回去,还没过安检呢,就听到广播播报了他们的班车停止检票的消息。赶不上车了,傅明灼一下子奄了,脚步沉重似千斤,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不靠谱,同样的低级错误居然可以犯两遍,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沮丧。负面情绪累积到一定程度,她再也无法负荷,轮到她过安检了,她却掉头就走。倪名决回头,看到她抬手抹眼睛的背影。“傅明灼。”他追上去,拉住她。傅明灼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话都说不清楚了,一边拿手揉眼睛擦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地跟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倪名决,我又弄丢了身份证。可是我明明记得的,我明明记得我放进这个小袋子了的呀……”她一边哭着,一边不甘心地继续去掏放身份证的袋子:“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记得的。真的……”倪名决按住她的手:“我知道,我信,没事。”他眼睛里有复杂的情绪在闪烁,有后悔,有心疼,他喉结滚动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该道歉的人是他。看到她的眼泪,他想自己可能是做得太过火了。“肯定又没有坐票了。”两颗豆大的泪珠从傅明灼眼眶滚落下来,“怎么办啊。”“没事,没事啊。”倪名决伸手揩去她的眼泪,柔声安抚,“我抢到票了,两张坐票。”作者有话要说: 给匿名鼓掌,这么厉害居然能这么顺利抢到两张票第58章傅明灼跟着倪名决重新排队过了安检,坐到候车大厅候车。一空下来,她又开始想自己连续两次没带身份证的事情了,想着想着,眼泪决堤,噼里啪啦开始往下掉,她第无数遍翻包搜身找身份证。半大的漂亮小姑娘在车站哭得伤心欲绝,路过的路人都免不了打量她一番,有些还要窃窃私语讨论上几句。大庭广众之下被指指点点的,傅明灼觉得丢人,但越想忍眼泪就越忍不住,抽泣声越来越大。“傅明小灼灼,”倪名决头疼地坐在她身边,眼见她越哭越厉害,他无计可施,去摸她的头,“怎么哭个没完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般伤心欲绝。傅明灼一扭身子挣脱他的手,背对他。在倪名决眼里,她肯定跟一个白痴没什么两样了。她一世英名,每次考试都拿第一的傅明灼,以后在倪名决眼里就跟白痴划上等号了。哭着哭着,傅明灼发现倪名决也太安静了。她稍稍把身子转一点回去,偷偷用余光看他在干嘛。行李都还在,可是旁边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傅明灼茫然四顾,偌大的车站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陌生人。倪名决从肯德基买了两个甜筒回来,大老远看到傅明灼低着头坐在位置上,再走近些,就能看清她已经基本停止了哭泣,正攥着手指发呆,只有抽泣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断断续续地发出抽噎声,她腮边的头发被眼泪和汗润透紧紧贴在皮肤上,眼睛肿着鼻尖红着,看起来可怜得不得了。她还是穿着万年不变的t恤背带裤,侧脸的婴儿肥很明显,脸颊鼓鼓的。半是孩子的稚嫩感,半是少女的青春洋溢,奇妙糅合在一起,把他的心搅得乱七八糟。倪名决缓缓走到她面前。傅明灼认识他的鞋,知道他回来了,从呆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眼睛眨了眨。“吃冰淇淋吗?”倪名决问道。傅明灼想争一口气:“我不吃。”她话音未落,倪名决就把冰淇淋的尖端塞进了她半张的嘴里。冰凉的触感,傅明灼下意识撇开头去。冰淇淋融化在舌尖味蕾,香甜弥漫开来。傅明灼没忍住,舌尖小幅度舔了舔,把嘴唇内侧的冰淇淋也吃掉了。冰淇淋果真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不愧是她从小到大的最爱。倪名决看她下颌和面部肌rou微动,知道冰淇淋奏效了,他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尝到甜头,傅明灼伸出舌尖,把嘴唇外面的冰淇淋也舔走了,都这个时候了,她懒得伪装也无法再伪装了,盯住倪名决手里的两个冰淇淋,鼻音很重地开了口:“两个都是给我的吗?”“嗯。”其实倪名决原本只打算给她一个,怕她吃坏肚子。不过她这幅样子,他除了心软还剩心软。他有时想她成熟一点懂事一点,有时又觉得如果她能一直维持着孩童的天真,好像也不赖。就像现在,两个冰淇淋就能眉开眼笑。这么好哄的姑娘,全世界去哪里找第二个。两个冰淇淋下肚,傅明灼满血复活,话渐渐多了起来,恢复了叽叽喳喳的话唠本性,甚至得寸进尺想要再吃一个。倪名决当然不答应,正好广播也提醒他们的班次检票了,他拽着傅明灼硬把人给拽走了。傅明灼坐在对比前次的二等座明显宽敞舒适许多的一等座上,两手惬意地拍着小桌板:“倪名决,这个位置好舒服,我们运气真好。”彼时,缺少生活经验的傅明灼并不知道,临时的高铁票并不好抢,而且两人抢到连座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她只天真地以为这是幸运,殊不知道这是别人的蓄意预谋,有一张天罗地网正目的鲜明地慢慢将她罩拢。这网叫情网。傅明灼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暑假作业来和一支没了笔盖的水笔来,认认真真在高铁上写起了作业,暑假作业没有答案,她得自己做,她嘴里碎碎念念地读着不知道什么,手上水笔行云流水地填着答案。零食小车推过,她被吸引了注意力,倪名决给她买了点薯片和牛rou干。她就换了左手写字,写得很流利,右手时不时捞一片薯片吃。写了一会,写烦了,开始找倪名决聊天:“倪名决,你写暑假作业吗?”“不写。”倪名决说,他已经不做作业很久了。傅明灼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正常人会想倪名决连自己的作业都不做当然不会帮别人做了,她的脑回路是既然倪名决不做自己的作业那他闲着没事可以给她写。她从书包里掏啊掏,掏出英语暑假作业本和另一支没了笔盖的水笔来:“英语你应该还会吧?”说这话的时候,不见她有丝毫不好意思,她甚至还带了点怀疑的语气。至于傅明灼为什么会养成这样的脑回路,看倪名决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