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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儿子傻了,没用了。连句话都不会说。“你和她认个错,不就......”“我何德何能。”应仰问他也问自己。蒋弘闭了嘴。卫惟的感情太热烈,热烈到能烧红一片天。应仰的感情是压抑,他疯狂又克制。蒋弘知道,应仰给卫惟造了一片天。从前应仰表面捉弄她,但也在私底下给她做了不少事,卫惟想做的事传到应仰耳朵里,卫诚还没动作,应仰都会给她安排好。只要卫惟通过卫诚找他,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应仰在哪,他必去学校。吃的喝的,只要是卫惟喜欢的,应仰直接包圆。有一次晚上下雨,他们在外面,应仰非要回学校,只因为卫惟没带伞。卫惟给卫诚打掩护赶上林树望查纪律,应仰挺身而出扛了大头。卫惟私下被人议论喜欢他,应仰干脆直接认了名分。卫惟和他说要正常吃饭,他就正常吃饭。卫惟和他说少喝酒,别人喝酒他喝水。卫惟闻不了烟味,应仰熏一身烟味去学校之前都会换衣服。卫惟和他说早点睡觉,他真就推了局乖乖回家睡觉。应仰开始待人宽容,学会温和有礼。应仰满眼都是她,坐在后排看她,上课看她下课看她,体育课活动都会看她。应仰对她有求必应,甚至无求也有应。早去晚归陪她画墙报,给她扇扇子,卫惟多看一眼的东西,应仰都给她送到面前。应仰对她笑的时候,眼里带着光。应仰认识到以前的错误,后来没对她发过一次脾气,没说过一句重话。上次之前,应仰很久都没去过拳馆。蒋弘叹了一口气,“你这个自卑心理到底是哪来的?人家卫惟从来都没说过你不好,你到底害怕什么?”他怕什么?可能怕突然有一天这是做梦。可能过分重视的人都患得患失。情到深处是不敢拉她冒险,只想和她同甘,不愿让她共苦。他怕结果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不敢往下走,但他又沉迷于这过程不愿回头。“你想这么多有什么好处,还不都是浪费好感浪费时间。”蒋弘临走前和他说。应仰简单洗了澡听卫惟的话倒头闷睡,他听见卫惟的声音。“应仰我不怕。”她在他怀里说,“应仰你也别怕。”“疼不疼,我给你吹吹。你要爱护自己,我会心疼。”她朝他伸出手来,“应仰你跟我走,应仰我要一直陪着你,应仰我要疼你一辈子。”应仰躺在床上睁开眼。厚重的深色窗帘把月光遮得严严实实,他下床拉开窗帘,在落地窗前看到城市夜景。远处有霓虹灯闪,车如流水马如龙。现在是凌晨两点。应仰再等不及,他要去找他的公主,哪怕只是守在她的高塔下。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真心实意求收藏☆、天光大亮早上五点天已亮,老人觉少,早起出来晨练。高档住宅区里自带公园,几个人结伴溜了一圈回来,发现人还在楼前的公共座椅上。都处江湖之远忧其民,一个老头热心过去询问,“小伙子,怎么在这儿待着?没带钥匙?”应仰抬眼看人,眼里有血丝,对人的好意摇了摇头,“没,我等人。”卫惟六点醒来又睡到八点。她爸妈出去得早,今天舅公生日,mama要先去自家别墅的衣帽间里挑衣服,再去外公家和舅姨集合。本来要带她,但是卫惟不想动,场面架势太大,她嫌累。不去也没什么关系,小辈里又不只缺她一个人。她排号第七,天塌下来有最大的顶着。又躺了一会儿,卫惟看手机,手机里什么也没有,但卫惟就是莫名安心。起床收拾好想出去吃东西,她想念附近街上的鸡汤馄饨。出了楼门要往右走,她偏往左看。左边有只笨狗熊。卫惟走过去,应仰坐在原地瞬间满血又手足无措。卫惟等他说话,应仰声音不大,带着要认错的前奏,“我们换个地方,别让你爸妈看见。”“我爸妈六点就出门了。”“万一他们回来.....”“他们去了香山,不到晚上回不来。”“卫惟,”应仰拉住她的手,把脸埋在她手里,讨好又小心翼翼,“我错了。”周围没人,他抱住她的腰,把自己埋进她怀里,像个胡闹又认错的小孩子,“卫惟,我知道错了。”两个人坐在装修古朴的店里,卫惟正在点餐,还不忘了问应仰,“你哪错了?”应仰平生第一次向人认错,也是无师自通,乖得不能再乖,“我不该不理你,不该惹你生气。”“哦,”卫惟回应他,“你喝粥还是吃馄饨?”“听你的,”应仰又说一遍,“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卫惟倚在大木椅里笑了笑,“你不敢了?你下次还敢。”大堂热闹,食客很多,日常闲聊或高谈阔论,服务生穿着古着店小二的衣服来回穿梭,端上来的食物冒着袅袅热气,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她又一次领他入繁华世间,带他看人间烟火。“人就是要吃饭睡觉,和自己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想那么多干嘛。你怎么就不知道,万一梦醒了,我就在你身边呢。”“我知道了,我学会了。”应仰说。就算梦醒了你不在,我会去把你找回来。卫惟舀起一个馄饨,稍稍放凉送到应仰嘴边,“呐,把它吃了这事就过去了。你下次再这样,可就不是吃个馄饨这么简单了。”应仰张嘴吃得痛快。这事翻篇了。他们都心照不宣。卫惟搅搅碗里的汤,“几点过来的,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应仰正在给她剥鸡蛋,“不想打扰你睡觉。”“那你也不发消息和我说一下。”“手机没电了。”“那万一我一天都不出门,或者没看见你呢?”应仰把鸡蛋放进碟子里拿到她面前,“没关系,我可以等着。”他看着她说,“有很多有意义的事,不都是无用功。”卫惟突然感觉眼热。你看,他聪明得很,你说过的话他都记得,然后会反过来做给你看。他不好。他又太好,怎么让人舍得不要他。“快吃饭,都凉了。”应仰擦干净手揉了一把她头发。“那你怎么进来的?”卫惟咬了口馄饨含糊不清。她家的住宅小区外人没法乱进,保安不会轻易放人。应仰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