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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而且——他想起昨夜同五爷禀得那桩事,以及五爷的反应,五爷明明知道会有人伤害他跟夫人,却没有做好丝毫的防护措施,可见心里另有打算。虽然还不清楚这个打算是什么,但有一点是不用担心的。既然五爷清楚今日的事,也纵容这件事的发生,那么自然不会真的让自己跟夫人置身险境。想到这。庆俞心下微松。观看四周,天空已经有些灰蒙蒙了,他们从城中出来本就花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刚才又搜寻了这么久,要是只依靠他跟喜鹊这么搜寻下去恐怕很难找到人。何况他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待会真得到了晚上,怕是连走路也难。心下沉吟一番。他同喜鹊说道:“我们先上去,这里离庄子不远,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庄子喊人,让他们过来一起搜寻。”“我回一趟城,和侯府的人去说一声。”喜鹊这会早就六神无主了,自然是庆俞说什么便是什么。两人又往山上去。走到马车边上的时候,那几个之前被庆俞用马鞭捆起来的几个黑衣人还没醒,喜鹊有点怕他们,就算没醒,也还是不敢靠近,拉着庆俞的袖子躲得远远的。突然被人拉住袖子。庆俞皱了皱眉,有些不习惯,他想甩开,可见她小脸苍白的样子,又停住了。勉强用还算温和的语气,同她说道:“别怕,他们已经晕过去了,估计没半个时辰,不会醒,你先去庄子,等把人带来就让庄子里的人把他们关押起来。”唯恐她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庆俞又加重了一些语气,“听到没,这些人对五爷和夫人不利,我们得问清楚他们背后的主使是谁,要不然以后夫人和五爷还是会碰到这样的事。”喜鹊虽然害怕,但也知道轻重。闻言忙重重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她也不敢耽搁,瘸着腿,咬着牙,朝庄子那边跑去。庆俞是等她快走到庄子的时候才翻身上马,然后扬起长鞭,“驾”的一声,马儿朝城中疾驰奔去,到城中的时候,他心下略一沉吟,没有立刻回长兴侯府,而是先去了一趟京兆衙门。也没有进去。只是亮了一下手中的令牌,同外头站岗的守卫说道:“陆都督在东郊遇害,现在不见踪影,去跟徐大人说,让他点齐兵马去东郊搜寻。”说完。也不等几个守卫反应过来,便继续扬起长鞭,朝长兴侯府的方向去。“这”那几个守卫看着庆俞离开的身影,怔怔对望,“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怕,怕是真的吧?”另一个守卫回道:“他手里的令牌的确刻着一个陆字,而且我也认识他,正是陆都督身边的近侍庆俞。”“那,要去跟徐大人说吗?”“去吧,虽然那位陆都督已经有名无实,但到底也是官拜一品的朝廷命官,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话音刚落,那个守卫便下了决心,道,“你在这守着,我现在就去跟徐大人说。”两刻钟后,长兴侯府。庆俞翻身下马,也不顾其他人的请安问候,沉着一张脸朝正院走去,他是陆重渊的身边人,虽是外男,却也畅行无阻,一路走到正院。平儿恰好端着茶盏过来,见他过来,也有些惊讶,“庆护卫,您怎么来了?”又见他脸色不好,心下一个咯噔,忙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庆俞没同她细说,只道:“我要见老夫人。”虽然不合规矩,但平儿知道庆俞的性子,要不是真的出事,他绝对不可能是这幅样子,心下略一沉吟,她道:“您且稍候,我去同老夫人说一声。”说完。她便打了帘子进去了。没过多久,平儿便出来请庆俞进去。陆老夫人正端坐在罗汉床上,手里如常握着一串念珠,眼见庆俞进来,她也顾不得等他请安,皱着一双美,张口便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是一直都跟在老五身边吗?老五人呢?”她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焦急担忧的模样。虽然跟老五的关系不好,但她现在是打心里想要挽回他们母子的感情,想到老五可能会出事,她这颗心自然定不下来。“老夫人——”庆俞朝她拱手,“五爷在去庄子的时候,遇袭,如今摔下山坡,不见踪影。”手中的念珠掉在地上,伴随着屋子里的几道抽气声,砸出一些细微的声响,陆老夫人的手撑在引枕上,身子半往前倾,白着一张脸,颤声道:“你说,什么?”“老五他掉下山坡?”想到老五如今的处境,她看着庆俞厉声骂道:“你是怎么保护老五的?!陆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你们就是这么保护老五的?!饭桶,你们这群饭桶!”庆俞听着这些话,皱了皱眉。他也懒得同这位陆老夫人争辩什么,只是沉声说道:“属下这次回来就是来点家中的护卫,多带一些人,去寻五爷。”旁边的平儿也顺势说了一句,“老夫人,您先别气,先找到五爷要紧。”陆老夫人的胸腔还在不住起伏着,闻言,稍稍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看着庆俞说道:“去,马上去,把人都带出去,要是找不到老五,你们就提头来见!”她说完,又问平儿,“无咎回来没?”想到之前看到的身影,平儿点了点头,“刚才奴出去的时候,看到世子爷的踪影。”“去,让无咎一起去。”陆老夫人吩咐道,她最信任自己这个长孙,有他在,也能放心一些。“是。”陆重渊和萧知遇袭失踪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侯府。崔妤是除了陆老夫人和陆承策之外,最先知道这件事的,她今日好不容易盼来了陆承策,刚炖了汤水送过去,没想到话还没说两句,平儿就过来了。然后陆承策就匆匆离开了。这要放在以前,她肯定得不高兴,但今日,她却连一句留人的话都没有说。和顺心回屋的时候。崔妤察觉到身边的丫头脸色有些不好看,随口问道:“怎么了?”“主子”顺心白着一张脸,哑着嗓音说道:“您,您说会不会是四房那位做得?如果真是的话,那奴,奴”崔妤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她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直接把顺心拉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沉着一张脸,压着嗓音说道:“不管是谁,这都跟我们没有关系,听到没?!”“可是”顺心还是有些害怕。“你说那话的时候,陆崇越有没有看到你?”崔妤突然想起一件事,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