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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多帮老师做些事。 西里尔确实什么都不懂,但是对自己的小徒弟还是很爱护的,他们才刚下飞机,又是时隔两年之后再回故土,西里尔想让他先回去休息,酒会的表演自己去就行,没必要让小孩子跟着劳碌奔波。 “老师,没有关系,我陪您表演完再回去。”虞昊不愧是天才小宝宝,在奥地利两年,英语和奥地利的官方语言德语都学得很好,至少日常交流已经没问题了。 西里尔感动地说:“昊昊,你是我所有的学生里对我最好的。” “老师,还有两个小时才出发,您先休息一下吧。”虞昊扶着他去卧室,还给他热了牛奶。 西里尔如今才五十多岁,但亲手带过的学生不少,只是他人虽然单纯,却也纯粹,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那些学生要么看重的是他的名气,要么看中他手中积累的财富,真正像虞昊这样喜欢他音乐又尊敬他的人寥寥。 这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其他学生都是成年后才拜师于他,功利心比小孩强得多,就像他现在的经纪人马洛,曾经也是他的学生之一。本来以他现在的名气,哪需要连这种酒会都参加,还不是因为马洛看中了对方给的钱多。 虞昊小心地关上房门,然后从自己的书包里拿书看。两个小时候后,虞昊赶在经纪人马洛之前,叫醒了西里尔,乘车前往酒会现场。 他们这次参加的是金樽酒业举办的酒会,老板严翰广邀商界成功人士参加,办得十分隆重。 虞昊陪西里尔在休息间里换好了小西装,脖子上打好领结,就等着时间到了之后上台表演。 夜晚降临,华灯初上,夜色下的大都市被城市的盏盏灯火点亮,就像被一只大手有规律地拢聚起来的群星,十分美丽。 虞昊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又走到另一边往外看了看酒会现场,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什么,竟然让他一眼看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修身西装,一手插兜,姿态从容,缓步从正门走进了宴会大厅。 也许是他身带强势气场的原因,在他走进来的那一刻,几乎整个会场上的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他当真是天之骄子,不论走到哪里,都会立刻成为全场焦点。 虞昊视力很好,很快认出了那个男人,就是他在飞机上那本杂志上看到的,和女明星在酒店共度三小时欢乐时光的男主角。 “老师,虞昊,该上场了。”马洛从门外进来,眼睛笑得眯缝了起来。他也没想到刚进入这个国家就接到这么好的邀请,让他有机会认识更多中国的大老板,这是个赚大钱的好机会!要知道这些中国人最是财大气粗,请他们表演向来是最大方的! “好。” 虞昊搀扶着老师上了台,坐在华丽的钢琴前,很快就全身心投入到表演中,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贺重渊今天本来不想来,他想陪女儿在家里写作业看电视,然后再给她讲睡前故事,哄她睡觉——女儿越来越大了,需要他哄睡觉的机会越来越少,他得抓紧机会。可惜,他现在连倾心的家门都进不去,更别提哄女儿睡觉了,只能百无聊赖地在办公室里加班吃外卖。 还是好友严翰看他“独守空房”太寂寞,非拉他来参加自己举办的酒会。好吧,严翰也是看中他的名气,说不得把他这尊大佛弄来,还能吸引更多人来参加。 不过严翰今天身为酒会的主人,不像他这样闲,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招待他。贺重渊从侍者手里端了一杯酒品了一口,严翰弄的酒还算不错,贺重渊打算回头找他弄点,自己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喝一杯。 说来也是惨,贺大老板现在也算有儿有女有心上人,只可惜一个都不能认,也就是趁下午女儿放学的机会,他能翘班提前接她到自己办公室玩一会儿,其他时候女儿都得陪在她妈咪身边。 关于这一点贺重渊并不吃醋,女儿是倾心含辛茹苦养大的,在她心里妈咪排第一位,那说明他女儿有情有义,这是应该的。 华丽的钢琴曲倾泄而出,空灵又唯美。 贺重渊端着酒杯转过头,忽然有点遗憾,没能把女儿带来,这么动人的音乐,她都没能现场欣赏到。 贺重渊一个人坐在落地窗边的酒桌旁喝酒,一些人跃跃欲试过来和他搭话,贺重渊态度疏离客气,上来搭话的人也不恼,反正能和这位爷搭上一两句话就是他们赚到了,不亏。 胡思蕊今天也来了,新晋影后打扮得光鲜亮丽,她刚刚夺得影后桂冠,正是受人追捧的时候。她刚到酒会没多久,就有人挤眉弄眼给她递消息,说是贺重渊来了。 胡思蕊矜持地挽了挽秀发,又和其他人闲聊了一会儿,才朝着贺重渊的方向走来。 同一时间,严翰也咋咋呼呼跑了过来,一把拉住贺重渊说:“喂喂,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弄出个儿子来了?!还跑来给我弹钢琴,是想要我的小命不成?!你家老爷子要是知道我敢让他的宝贝重孙给我打工,是想他削了我啊!” “你在胡说什么……”贺重渊已经习惯他的咋咋呼呼,原本没在意,但话说到一半猛地想起什么,飞快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往表演台走去。 他走了两步又实在嫌速度太慢,竟然穿着西装直接在酒会现场跑了起来,顿时引得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了他身上。 钢琴曲终,虞昊从凳子上站起来,牵着西里尔老师离开,换上其他人表演。 “咦,昊昊,这个人长得和你好像!”西里尔注意到了站在台下的贺重渊,对于他来说,亚洲人长得都是一个样子,但也有例外,例如他看久了的虞昊,在他眼中就和别人区别很大,而当他看到贺重渊时,一眼就发现了两人长得太相似了。 虞昊转过头,看到贺重渊情绪激动地站在下面,他双眼微微眯起,然后收回目光,牵着西里尔离开,“老师,我们回去吧。” “但是,他……”西里尔是知道虞昊没有父亲的,那这个人…… “我不认识他。” 一句轻飘飘的“我不认识他”轻轻落在贺重渊心头,好似烧红的烙铁,只是轻轻地碰一下,就令人疼痛不堪。 贺重渊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跟在他们身后。 西里尔好几次回头,看到他,又看看虞昊,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在这方面相当少根筋,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有些事自己压根弄不明白,还是算了,免得越帮越忙。 贺重渊一路跟着他们去了后面的休息室,休息室的门在他眼前关上,他却拿不出勇气推开。 “贺先生,”女人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身后,柔软的声音中透着关怀,“他是……” “滚!”贺重渊转过头,那阴鸷的目光令胡思蕊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