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星宅 - 言情小说 - 乖,叫夫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8

分卷阅读248

    ,看向顺熙帝,“陛下,孩子既然生了,可要司天监的人取名?”

顺熙帝揉着眉心想了想,威仪的目光落在底下跪着的太子身上,后又看了眼穆妧,淡淡道:“不必,皇长孙赐名为桁。”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太子妃日后若诞下嫡皇孙,赐名为杨。”

起初大家都只是面色平静,直到顺熙帝后面的话一出,所有人都为之震慑,还未回过神来,主位上的顺熙帝已起身去了内殿:“都退下吧。”

从椒房殿出来,太子与太子妃回了东宫,漪宁则回了自己的落樱阁。

站在书案前,她凝神提笔写了两个字:桁杨。

佟迎打了热水进来,见郡主在写字便将水盆搁在架子上走过来,瞧见那白色宣纸上的两个字不免惊讶:“这不是皇长孙和日后嫡皇孙的名字吗?郡主怎么写这个?”

漪宁深吸一口气:“佟迎,你知道桁是什么意思吗?”

佟迎想了想:“想必都和木头有关吧,咱们晾衣服的不就是桁架吗?”说到这儿,她又小声嘟囔一句,“郡主,皇孙身份尊贵,陛下怎么取个这样的名字?还有陛下说日后嫡皇孙取名为杨,这不是杨树的杨吗?郡主可是写错了?”

漪宁道:“‘桁’的确是你所说的木头,但它和‘杨’配在一起,却另有深意,你可知道?”

佟迎摇头。

“桁杨者,械也。夹脚及颈,皆名桁杨。”漪宁目光看向窗外浓郁的夜色,幽幽道:“那是一种刑具。”

佟迎脸色瞬间变了,双唇颤抖几下:“郡主,陛下怎么起这样名字?”

漪宁道:“无‘杨’桁便只是桁,可若有‘杨’,桁便成了枷锁。岑伯父在告诉所有人,皇长孙只能为嫡皇孙而存在,永远不得僭越。如此,是为了安抚靖武侯和太子妃。”

佟迎了然,想到今夜之事不免叹息一声:“那个庆昭训分明没安什么好心,可怜了太子妃,今晚怎么还替她说话,甚至升了她的位分,太子妃也太好欺负了,如此以来日后岂不要一直被庆昭训压在头上?”

漪宁摇头:“虽然此事委屈了阿妧,但实则她此举才是最明智的。”

佟迎不解:“郡主怎么也这么说,去母留子把皇长孙交给太子妃抚养岂不更好,也省的日后那个庆昭训在太子妃跟前碍眼。对了,如今都成庆良媛了呢。”

漪宁看她一眼,过去洗脸架前亲自拿了帕子沾了水擦脸,又一边道:“你呀,还是想事情太简单。庆茹的儿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却偏偏选在太子大婚,你觉得这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靖武侯府难堪这样简单?她敢这么做,就说明她是有底牌的。”

“庆茹生了皇长孙,是岑璋的第一个孩子,你说他能不高兴吗?庆茹曾是他的心腹宫女,在他心里必然是有一席之地的,你觉得他会愿意看着自己曾经真心待过,且还为他生了儿子的人因为太子妃的一时善妒而去死吗?如若庆茹死了,岑璋又会把这笔账算在谁的头上?”

佟迎思索着,低声道:“只怕是要怨太子妃了。”

“是啊,庆昭训诞下皇长孙之事如今百官皆知,庆茹若此时死了,太子妃就会多个善妒的名声,还会被太子厌弃。如此一来,她所诞下的皇长孙必然得太子厚爱,日后太子继位,立嫡立长,她的儿子会被封为太子也不无可能。以自己一条命换来太子妃失宠,再换来自己儿子的锦绣荣华,步步高升,你说值不值当?”

佟迎吃了一惊:“这个庆昭训怎么如此有心计,简直可恶!”

漪宁道:“好在阿妧沉稳,化险为夷,让庆昭训竹篮打水一场空。今夜阿妧为庆茹求情,势必引来岑伯父和岑伯母的亏欠,太子也会感激她的贤惠大度,对她做些弥补和补偿。等岑璋静下心来便会想通庆茹的伎俩,到那时遭到太子厌弃的便会是庆茹了。而穆妧,先前太子娶她或许只是迫于陛下和皇后的压力,对其本人并无感情,可如今出了这等事,出于怜悯和感激,他也势必会好好待她的。”

漪宁叹了口气:“先前我还担心阿妧的性子不适合皇宫,如今来看,她心里清楚明白着呢。只盼望着,她能借机抓住岑璋的心才是。”

140章、强吻...

岑璋和穆妧一起回东宫,一路上谁也没说什么,只到了前面的叉路口,直走是太子妃所居的未央殿,右转乃是庆茹先前所居的偏院。

穆妧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岑璋时目光柔和:“殿下可要把良媛meimei晋升的好消息亲自告诉她们母子,想必良缘meimei和皇长孙瞧见殿下,必会十分高兴。”

岑璋也停下来,凝神看着她。

今夜月亮算不得皎洁,但有周遭宫灯的陪衬,柔和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本就娇嫩的雪肌玉肤宛若成了透明,螓首蛾眉,腮凝新荔,袅袅春风吹拂起她鬓前垂落的发丝,身上大红色的霞帔轻轻舞动,整个人好似刚从天上下凡而来的神妃仙子一般,竟让人一时间错不开眼去。

他上前主动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纤手,下意识收紧几分,使力将她带至自己身旁,一手环上了她的柳腰:“今夜之事,孤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日后孤必定好好待你。”

突然间被他拉至怀里,穆妧呼吸一滞,原本淡定如云的脸上染了一抹霞色,紧张时呼吸也略有些不稳,匆匆撇开了目光没去看他。

夜色下,她微微上翘的睫毛浓密而狭长,在鼻翼两端落下浅浅的影子,翕动间好似刚刚被惊醒的沉睡中的美人。

心狂热地跳动着,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又道了一句:“臣妾相信殿下,只是今晚……”

岑璋抬起食指附在她吐了口脂的唇上,阻拦她接下来的话,只仔细望着她,一字一顿道:“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

语罢,他拦腰将她抱起,大步去往未央殿。

突然的变故让穆妧唬了一跳,下意识环上了他的脖子,一只手攥紧了他的衣领,目光瞥向偏院那微弱的烛光,原本揪着的心渐渐放了下去。



持久的云雨之后,岑璋亲自抱她去净室清洗,回来后他许是累坏了,不多时便沉睡下来。

穆妧有些睡不着,瞧瞧爬起来,披了外衣出来。

她的陪嫁丫鬟零露在外面守着,整个人蹲在门槛儿上,脑袋歪着,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