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星宅 - 言情小说 - 别和投资人谈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一边不住地说“你要不信我给你看……我已经疯了……我真的疯了……”一边将餐巾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堆在他的餐盘里面,好像一座小山。

阮思澄也被吓傻了:“……贝恒???”

接着,贝恒便将那些又白又轻的餐巾纸条一把把地扔在了对面阮思澄的脸上,一边扔,一边很扭曲地笑着,“思澄,我是真的被你们给逼疯了……你看我这样,你还不信吗???”

阮思澄怔怔地看着贝恒。

餐巾纸一条一条零零落落挂在她的头上,或顺着她的面孔滑落。

没一会儿,她的头上就全都是餐巾纸了。她觉得自己像丧葬仪式里面挂满白条的树,既哀且伤。

贝恒还是笑着,一把一把,把餐巾纸扔在女孩脸上。每扔一把,就说一句“我疯了!”“我真的疯了!”

阮思澄终彻底失望。

也彻底放弃。

这天终于还是来了。

她低头,脸颊藏在垂下来的纸条里面,眼泪又在眼眶当中来回翻滚,餐厅地面在水雾中来回摇摆。她头晕,极力压抑自己,抖着嗓子说道:“好……贝恒……我把股份盘下来吧……咱们明天商量转让价格……还有确定离职日期……你好好休息,养养精神……不行就去看看医生……祝你永远不再抑郁,在事业上开开心心。”

贝恒停了下手,好像也很想哭。半晌后才轻轻地道:“谢谢,思澄。”

阮思澄没讲话。

已快克制不住。

她怕自己张口就是一句呜咽。

对面贝恒又道:“也祝思恒医疗鹏程万里。”

“……”

贝恒苦笑:“我是真心说这话的,希望你们可以成功。是我不好,我不会嫉妒。”

…………

阮思澄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样回到家的。

好像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听不见任何东西,感受不到这个世界,被包裹在一个壳中,周围全是黑暗混沌。

一进家门,提包便从肩膀滑落,咚地一声摔在玄关。

她也再也站不住了,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板上,不一会儿,便成了一小滩。

在黑暗中,阮思澄终痛哭失声。

她抽泣着:“爸爸……mama……邵总……”

耳朵传来隔壁邻居电视里的欢快声音,很大,主角像在庆祝什么,阮思澄只觉得无比尖利刺耳。

她怕地板受潮,伸手去抹眼泪,可是越抹越多,最后终于放弃,薄薄的影子趴伏在地板上,喘得像个风箱,任由眼泪奔涌。

心脏仿佛被刺穿了,血淌在胸腔腹腔之间的隔膜上,带得五脏六腑跟着疼痛起来,而且还是没完没了地疼。

她想不明白,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原本三个人的公司,现在只剩下她自己了。

原本想着大佬带飞,可明天开始,她要一个人扛下去。

她感受到彻骨孤寂,而一切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50个100点,明天前面三天一齐发下去哦!

二更来辣!今天更了一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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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读者了解一下熊猫导演更新风格:拖更、爆更、拖更、爆更……周而复始,最后平均日更3000到4000字。

木想到吧,妹子是自己创业的……

第24章独行(四)

大约半小时后,啜泣声音渐停。阮思澄还跪在原处,低着头,时不时地抽上一声,时不时地耸下肩膀。

终于,眼前重新出现影像,耳旁重新出现声音,她用无力的手摸过自己身边地板上的手机,找到投资人老父亲,慢慢地打:【邵总,我刚才已同意贝恒离开公司。】

一行字写了删、删了写,最后终于发送出去。

发完,她将手机扔到一边,费力挪动发麻的腿,抖着脚踝站起身子,没穿拖鞋,更没整理不知何时掉落下来散在门口的高跟鞋,蹭着地板穿过客厅,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看看自己两只核桃眼,又慢腾腾地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撩水花。

不能这样,她想:明天还要上班。

每撩会儿就再看看——好像没有多大效果。

等再回到玄关收拾提包钥匙,阮思澄见手机正在嗡嗡作响,在半黑中闪着蓝光。

她捞起来,发现是邵君理。

投资爸爸来电质问吗?

按下屏上绿色按钮,阮思澄也有点慌张:“邵总……”

“又哭了吗。”

阮思澄把包从地上捡起来:“刚停了……还好,现在已经平静多了。”

邵君理稍沉默,又问:“在哪。”

“家呢。”

“家在哪。”

“???”虽然疑惑,阮思澄却还是回答,“朝阳区,‘万国商场’这边儿,离思恒医疗不是很远。”当初公司选址时他们也考虑到了交通问题。

邵君理再问:“具体地址。”

“……”阮思澄答,“‘碧湖家园’3栋707。”

“等着。”

“哎???”不会把?!

对方声音依旧低沉:“二十分钟。”

阮思澄的心脏一跳,刚想回答“我没事儿”,电话就被对方挂断了。

“……”看看屏幕,上有6个未接来电——邵君理竟一直在打。

阮思澄心直打突突,坐立不安了一阵子,上网、看书,干什么都干不进去,一会儿想到钱纳,一会儿想到贝恒,一会儿想到思恒医疗,崩溃后的麻木当中带着刺痛,一下一下地被扎着,连“邵君理”都压不下,最后干脆放弃今晚,揣起手机走出大门。

她出小区,坐在路边,伸长了腿看天上星。

“碧湖家园”大门外是一条僻静的小街。偶尔有人有车也是倏忽而过。

今夜满是星斗,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云京的天。它们忽近忽远,竞相闪烁,好像将黑沉沉的夜幕推远了。

她坐了十分钟,有两个姑娘——一个东北口音一个西北口音,过来轻轻地问“怎么啦”“没事吧”,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