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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说话,点头应他。他们在这里等候,庄怀菁提着一颗心,手攥住程启玉的衣袖,连呼吸都慢了一些。程启玉的手搭在她的小手上,让她不要过多紧张。庄怀菁咬了咬唇,还是放松不下来。如果来的是刺客,被他们发现,必死无疑。幸而他们运气是好的,也正如程启玉预料那样,来的确实是皇宫里的一队侍卫。……庄怀菁下了山后,才听人说皇帝那里出了事,有刺客下毒,随后又放火烧了皇帝寝宫,闹得人仰马翻。既要灭火又要派人进山寻太子庄怀菁,还得抓刺客,御林军统领急得如火上蚂蚁。他先派一半侍卫搜山去找太子,灭完火之后,最后又派人护住皇帝,让剩下的人继续去找太子,这才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庄怀菁身子没什么伤,太医诊脉后也只说让她好好休息。她累得手脚都不想动弹,坐在马车上,背靠着结实的马车壁,闭眼歇息。太医正在外面帮太子治伤,小湖山的落脚处架有一个亭子,道路宽敞,右后侧有处水井。庄怀菁听太医问程启玉身体,又听见外面侍卫巡逻的脚步声,最后困得不行,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加了张绒毯,归筑坐在马车旁泪眼朦胧,见她醒来就扑过来哭着喊小姐。归筑运气好,躲在凉亭里没出去,那些刺客没关注她,她捡回条命,但也吓得不轻。她一直在院子里等庄怀菁的消息,时时怕她出了事,连闭眼睛都不敢。现在看她完好无损,哭得连气都喘不匀,手上的巾帕都哭湿透了。庄怀菁无奈,说了好几声没事。侍卫早就传了消息回来,归筑已经让宫女备好热水。庄怀菁在外一天一夜,身上的衣服已经沾了土,脏得不行。归筑抹了眼泪,给她披了件斗篷衣,扶她下马车。程常宣在外面等她,他手里拎一包祛风寒的药,他勉强朝她一笑,没有上前,只是让侍卫交给她,转身离去。庄怀菁有些奇怪,归筑低声同她说:“听说刺客好像和柳贵妃有些关系,二皇子听您出事的时候也出找您了,但是被御林军带了回来。”庄怀菁心中一惊,问道:“可是真的?柳贵妃怎么会做这种事?”归筑眼眶哭得红,搀着庄怀菁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青石板地铺得整齐,地上有几片红叶,道路两旁种品种各异的秋菊,相隔不远便有红叶枫树,她们后面跟着一行宫女。庄怀菁葱白的玉指拢住斗篷衣,微微皱眉,也没闲心想那么多。她和太子昨天有过一夜,身子现在还没清理,张御医说她不能喝药,她也不敢作践身子。庄怀菁只觉自己是鬼迷了心窍,心中暗暗懊恼,都那种时候了,怎么还会顺了太子?后面一个小太监小跑过来,手里拿个香囊,叫住庄怀菁道:“庄大小姐,您的东西掉马车里了。”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宋茴凝嫁入钟家三年,偶然得知夫君不能人道,心中又惊又慌。她膝下有一子,刚好岁半,抱在老太太那里抚养,全家宠爱。第49章庄怀菁这香囊掉了好几次,她自己都觉着怪了,归筑接过后向太监道了声谢,又对庄怀菁说:“夫人求的这平安符或许当真能保些平安,所以保佑小姐能回来。”庄怀菁倒没多说,只道:“要是回去的时候不见这东西,母亲肯定得说我,还是先收回妆奁中。”庄夫人求神拜佛久了,最信这些佛礼。庄丞相回来这些日子里,她还特意请了让人请了几位大师回来。归筑应道:“是。”庄怀菁回院后吃了两口饭便直接沐浴,只留归筑伺候。她的肌质白皙,纤细的身子柔若无骨般,眸如星子,只是褪|下衣服时,归筑惊了惊,望向庄怀菁。庄怀菁未做太大表示,开口轻声说了句没事。浴桶中洒满了绯红的花瓣,清香宜人,木架子旁边有张方几,摆放几种不同的小瓶。画小童骑牛花枝木屏风共有九扇,飘逸的纱幔自上垂下,圆润的珠帘在内。白净玉|足慢慢踏进浴桶中,纤白的手指扶住浴桶边沿,庄怀菁慢慢坐下去,浊气呼出,觉得浑身都舒服起来。淡淡水声从里边溢出,归筑把脏衣服抱出去让宫女清洗,接了盒东西后,又转了进来。她把木盒放在小几上,拿出里边的小玉瓶,往浴桶中倒了几滴,这是世家小姐常用的香肌油。归筑没多看她身子的那些痕迹,拿了帕子过来替她净身子。“小姐这怎么了?”她皱眉看着庄怀菁的肩膀问,“是被什么给咬了?都有些肿了,要不要找太医看看?”庄怀菁手捧抔水,轻轻浇覆,对她道:“是被蛇咬了,但不用紧,御医说涂些清凉药,很快就能消。”“蛇?”归筑脸色都变了,“奴婢这就去找清凉药。”“不用,”庄怀菁摇头,“我方才拿回来了,和我说说这两天传的的消息。”归筑袖子挽起,犹豫半分后,道:“奴婢也不知道是谁传的柳贵妃,这些都是私下话。真假难辨,奴婢是听外面的太监悄悄说的。”“连底下太监都知道?”她微微讶然,“二皇子说了什么?”这事是谁传的?也太快了些。庄怀菁慢慢靠住浴桶壁,微抬起柔荑,放在归筑手中。归筑替她揉|按手指,说道:“二皇子没说,就是旁人说得有鼻有眼,让人半信半疑。”庄怀菁轻轻说道:“或许别有内情,二皇子似乎并不知道这种事。我倒没想到会有人趁这时候出手,也没带侍卫。”她缓缓闭上眼睛,让归筑替她舒缓劳累,庄怀菁回来时没见到太子,也没问他去做什么。皇帝和太子同时遇刺,这时间挑得巧了些,刚好是二皇子想动手的日子,也幸好他的人撤了,否则这事就真和他脱不了干系。“昨天夜里下了场雨,奴婢都快要急死了,”归筑叹声说,“那些人明摆着是要刺杀太子,如果他没和您单独说话,也不用遭那些罪。”庄怀菁的手慢慢收回来,放入水中,睁开眼,摇头轻道:“他救了我一命,又喂我吃了颗药,我身子现在还好好的,大抵也是因为他那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些以后不能再说。”归筑也没敢细问她到底发生,得亏庄怀菁和太子是未婚夫妇,皇帝也有意让他们二人培养感情,加上连皇帝都出了事,所以没人敢在面上说。换做别家的小姐,就算好好回来,和外男度过一夜,也免不了旁人的议论声。“相爷和夫人都知道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