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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某个下午,依旧如往常,两个人先后到达了图书馆。走入书架与书架狭窄得只刚好容下两个人的过道,应娴舒把刚看完的书塞回书架,头一抬,视线扫过一本绿皮封的书,横面竖着印着几个大字:本草纲目。眼睛一亮,像是找到糖果吃时惊喜的孩子,应娴舒踮起脚尖,抬手去拿,却发现怎么碰也够不着,一时有些心急地想要跳起去拿。恰巧路过的沈淮南无意间看见这一幕,心中不由生起几分笑意,弯起嘴角。女子可爱的模样不似初见那般与世隔绝,染上了几缕凡尘的气息。明明对于拿不到的书感到略微有些焦急,可清秀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地焦急之色。神使鬼差之间,沈淮南走入间隙狭窄的通道,来到应娴舒身后,只微微抬抬脚跟,手从她的头顶略过,轻而易举地抽下那本。应娴舒只感觉身后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浑身立即充满了干净舒服的气息,萦绕在鼻尖的清新的气息,让她微微失神。只见高高的书架上的那本被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抽下。“喏。”沈淮南面带着温和的笑容,递给应娴舒,微笑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愈发清秀隽刻。转身,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大手和那本,应娴舒垂眸接过,心中荡起圈圈涟漪,轻声说:“你,的手……很漂亮。”心中同时也有些诧异沈淮南为何知道她想要的书。沈淮南原以为她会道谢,却没料到她说的话,心中一时一颤,抱以一个微笑:“谢谢,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应娴舒单手抱书,另一只手抚了了一下如黑曜石般的双眸,神色迷茫的如同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喃喃道:“是吗……”恍惚之间,腹部忽然传来阵阵绞痛,应娴舒脸色一白,缓缓弯下身子,全身细微地颤抖。沈淮南第一时间发现了应娴舒的不适,手上的动作比大脑的运转还要快,急忙扶住她的双臂,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没事吧?”“肚子……痛……”应娴舒只觉得胃像搅拌机一样不停地翻滚,腹部的阵阵抽搐让她手一松,“啪”地一声落地,在寂静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响亮。应娴舒身子本就弱,毫不意外地脚一软,差点直接跌坐到地上,幸好沈淮南及时地扶住她。看着应娴舒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和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沈淮南皱了皱眉头,心中犹豫了一番,最后出于家庭良好的教养,决定还是帮一把这个如水墨画的女子,第一个让他觉得气息干净的女子。“很抱歉接下来对你做出过分的行为,还请不要介意。我送你去医院。”沈淮南微微弯腰,一把横抱起应娴舒。“嗯。”应娴舒轻哼了一声,缩了缩身体,完全紧贴着沈淮南,似一个手脚冰冷的小孩寻找温暖。鼻尖再次环绕着淡淡的青柠香,应娴舒深吸一口气,腹部被轻轻拉伸,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让她猛地倒吸一小口凉气,禁不住轻轻咳了一下。沈淮南听到咳嗽声,低头看了看眯着双眸,面色苍白的应娴舒,心中没由来地触动了一下,快步走出图书馆。一路直奔医院,炎日之下,沈淮南的后背被汗水完全浸湿,脸上也挂着几滴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滴落。感受到胸前剧烈地起伏和粗重的喘气声,应娴舒微微张开小口,想要说些什么。第一次有好心的“陌生人”愿意帮她,就像干枯的池塘里忽然注入一股清澈水流,在心底缓缓流动。忽然,一道细小却又软糯的声音传入沈淮南的耳内,让他的心再度颤了颤,一股奇妙的感觉蔓延开在心头。“很温暖,很喜欢。”沈淮南余光瞥见她做出了令人惊讶的举动。甚至连应娴舒自身都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惊诧。“很温暖,很喜欢。”她双手绕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轻轻呢喃。☆、第三章寂静的门诊内,白色的墙壁显得格外压抑,让人几乎喘不过气。“嘀嗒,嘀嗒。”吊瓶里的无色液体通过针管,一点点地输送进应娴舒的身体内。液体滴落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可应娴舒的脸色依旧一片苍白。沈淮南左手拿着病历单,站在门口远远望过去。她仿佛是一个脆弱的瓷娃娃,只要轻轻一碰,便会支离破碎。缓缓走近,俯下身子,看着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应娴舒,沈淮南有些不忍开口,最终迟疑了片刻,还是轻声问:“好点了吗?”应娴舒微微颤动睫毛,缓缓抬起头,凝视着他许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又低下头。看着整个身体缩在椅子上,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的应娴舒,沈淮南不禁更加放柔了语气,轻柔地说:“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困了的话睡一会吧。”“嗯。”喉咙闷哼一声算是回答,应娴舒眨了眨略有些湿润的眼睛,不再多言,似乎真的睡过去了。沈淮南皱了皱眉头,拿着病历离开,去二楼药房开药。看着病历上病人一栏娟秀的小字——应娴舒,不由轻声念出:“应娴舒……”脑海中忽然想起什么:云桂小区C栋1201房那对应姓母女中的女儿,有自闭症……“怎么看都不像啊……只是很安静罢了……”沈淮南一时疑惑,那样一位如同从水墨画中走出的女子,怎么可能是自闭呢!沈淮有些讽刺地笑了笑,果然这些都是谣言啊……视线扫过病症那一栏。肠胃炎……沈淮南抿了抿嘴,脑海里全是她病弱的模样。罢了,先去开药。沈淮南摇摇头,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病历。“都五点过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沙发上的应淑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五,分针指向十五,心中难免有几分焦虑。“舒儿从来没有晚过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应淑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眉宇之间染上几分焦虑。“舒儿……我的舒儿,绝对不会有事的!”应淑在客厅中央来回踱步,看似很平静,可颤抖的嘴唇和苍白的脸色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惶恐。她就舒儿这么一个女儿啊!“叮咚,叮咚。”门铃声似乎点燃了应淑心中的希望,她急忙快步走过去,满怀期待地打开门。入目的是一名温润如玉的男子,他怀里抱着一名脸色苍白的女子。来者正是从医院回来的沈淮南和应娴舒。应淑先是一喜,心中松了一口气,可看见应娴舒苍白的脸蛋,心又狠狠地纠了起来。“舒儿!”应淑惊呼一声,连忙让沈淮南进门。沈淮南把应娴舒放在深紫色的单人沙发上,轻柔地像对待一件珍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