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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丫环这时说道:“宋嬷嬷昨日已经写了信通知老爷,若是大姑娘不听训,只得请他亲自前来了,老爷的回认今早送到,说是公务繁忙不能亲来,便送来这件玉如意,此乃大姑娘祖父遗物,老爷有言,见此玉如意便如见老爷本人,若是大姑娘不听教导,便可任由宋嬷嬷处罚。”拿着长尺的丫环也出声道:“宋嬷嬷心软不想大姑娘为难,便说仍旧用尺子做责罚,跪茶碗则是教罚并重,若是把茶碗跪碎了,便是姑娘吃得太多,体重超标了,作为一个淑女不便要控制体重,保持轻盈,还要做到举止有礼、坐卧有型,待大姑娘跪茶碗而不破,那大姑娘的‘轻’之一课,便是成了。”刁似蓁轻笑:“这罚跪还罚出名堂来了,瞧见没,人家多有见识啊,让你吃着苦头还偏偏要说教一番,拿出去都是一片好心。”☆、老妇人她站起来看向柳眉三人:“你们也别费口舌了,我爹都被你们抬出来了,我这个做人家女儿的,还能说什么呢,左右宋嬷嬷不怕我这个煞星的煞气,还愿意教我,那我便也不需要怕会煞到她,只是可怜了你们这几个花一般的丫环,愿意拿自己的命同我在一处,你们的心,我是记得的,放心,就算煞,也一定会煞你们个痛快。”刁似蓁这满嘴的煞,让三人硬生生打了几个激灵,但是她们还是坚持地站在那里,看向她。最后,刁似蓁还是同她们去了正堂,然后,如她所料,一开始,便是长尺啪啪地惩罚声。当刁似蓁双手的鲜血都沾满了长尺时,谷修言跑进来一把夺过那血淋淋的长尺。“够了,你们若真把大姑娘打出个好歹,不光你们自身,你们的家人也都得赔命,就算是大姑娘做的不对,那罚也要适可而止的罚,你们这种不是罚,是以下犯上。”柳眉一脸的戾气:“谷先生可别弄错了自己的身份,一个账房先生不该插手大姑娘的闺房之事。”谷修言啪地抽了她一巴掌,两手一使力,便将那长尺折断。一个丫环见状马上举起那玉如意:“玉如意在此,见玉如意如见老爷。”谷修言冷笑:“一个小丫环,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他一把抢过玉如意当啷一声,砸碎在地上。“我谷修言是刁似蓁花钱请回来的护卫,专职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做账房也不过是闲来无事,想多赚点钱罢了,恐怕我拿几份工钱,也与你们这等下人无关吧,记住,我的雇主只有刁似蓁一人,那什么老爷的,可与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少拿他在我跟前装大蒜!”他转过身扶起一脸苍白的刁似蓁:“你不是一向要强吗?怎么还能把自己弄成这副惨样?几个下人你也摆不平?我看,要不还是我雇你替我干活吧,我保证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刁似蓁虚弱地眼前发花,刚一站起来,便天旋地转,身子一歪,倒在谷修言怀里。“那玉如意确实是我祖父的遗物,想来确实是我爹拿给她们的,如此一来,我也只能先认了,只是,她们再狠也不敢拿我的命如何,但是我这人,要报复,是必定会让她们偿命的,让她们先得意一下罢了,我才不像你呢,做事急急躁躁,没有耐性!”“还耐性呢,再耐下去,你这辈子就躺在床上过吧。”谷修言皱眉看着说话都如小猫叫的刁似蓁,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这般虚弱,就像是收起了全部利爪的野猫,只能任由别人欺负。“你现在这样子,倒还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他说着一把将人抱起来:“大夫已经去叫了,先把她送回去,仔细照顾好她,再叫几个人来把她们三个绑起来,一会儿我来收拾她们。”见折桂还想说什么,他马上道:“放心,我不是你们府上的人,也没有卖身契,你们老爷不能拿我怎么着,不管是讲理不讲理,有错的都不是你们家姑娘,今天这事若是传出去一星半点,你们家老爷的官也就别想做了,家风不正,纵仆伤主,这么大逆不道的事都敢做,他这个官老爷还想做什么不成?这可是个大把柄,以后你们大可以拿这事要胁他。”说完,他便将已经晕迷的刁似蓁抱走了,折柳紧跟上去。折枝站在原地没有动,她们三人的身上都多多少少挨了些尺子。“把她们三个给我绑严实了,嘴也堵上,记得,要用擦马桶的布堵。”折枝冷冷地盯着柳眉。折桂点点头,去外头叫来几个护院。两人才晚一步回去。她们才刚迈进院子,田管事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两位姑娘等等。”“田管事?有事?可是大夫到了?快请大夫进去,姑娘伤得不轻。”折枝着急道。田管事摇摇头,他跑的急,现在却是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喘气。折桂打听:“不是大夫?那是什么事?很着急吗?姑娘现在正昏着,你有事还是请教谷先生吧。”田管事摇头:“不、不是,是府上来人了,这会儿恐怕已经到门口了。”“府上?”折桂皱眉,她们三人中,就她最熟悉府中之事了。“是谁?”“听说是大公子的同窗。”“沈三公子?”折枝、折桂两人异口同声道。“对对对,就是姓沈!”“姑娘,沈三公子来了。”两人马上进屋告诉刁似蓁,可是刁似蓁还没清醒过来。“沈三公子?”谷修言挑眉。“呃,就是大公子的同窗,可能是来送什么东西的吧。”折桂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谷修言没有多问,而是离开了屋中:“我先去前面待客,等姑娘醒了再告诉她吧。”刁似蓁并没有晕迷多久,大夫才刚看完,她便醒了过来。得知沈明善过来了,她本是想马上去与他相见的,可是手上的疼痛让她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她这个样子,可不适合去见他,只会让他平添担忧。“去问问沈三哥过来有什么事?就说我身体不适,不方便相见。”折柳过去传话,可是人还没走出院子,便又跑了回来。“姑娘、姑娘,来了来了。”“什么来了?”折枝皱眉,“姑娘才刚醒,你可小声点吧。”“快让我看看,你们姑娘受了什么罪?”一道慈祥的声音在折柳身后响起。折枝看向这位头发半白的老妇人,见她脸露担忧,通身的气派打扮,不像是奴仆,倒向是主子。难道是沈三公子带来的长辈?折枝没有阻拦,转身让出门让老人进去。“祖母的乖蓁儿,快让祖母看看,哎哟,我的蓁儿啊,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老人一见到床上的刁似蓁眼泪便哗哗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