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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杏儿:“你爹娘是府里的老仆,身契原都在府里,临来前才把庄上人的身契都交到我手上,你也算是家生子了,留在庄上或做我贴身丫环,待遇虽不同,但是都属于我的人,你若要跟着我也无不可,只是,要按着我屋内丫环的排序起个新名字,你可愿意?”有了身契在手,刁似蓁完全不怕他们会怎样自己,若是惹自己不开心了,就把他们一卖,转个身就能再买个新的来,左右那人才坊她是熟门熟路了。杏儿马上跪地磕头:“请大姑娘赐名。”田家夫妇都一脸喜意,听到身契在刁似蓁手上,似乎定了他们的心,脸上的紧张换成了激动和轻松。“你就叫折柳吧。”柳眉听到这个名,先是撇了撇嘴,后才反应过来,她也叫柳,那就是说大姑娘这是把她升为一等的贴身丫环了?她来之前,要就只是个三等丫环,虽然是个粗使的,但是因着容貌,却做着二等丫环的活。本因同有一个柳字而不太高兴的脸,马上转为开心,看向折柳的目光都变得亲切起来。“行了,今天才刚到,什么都没整理好,有什么事也等明天再说吧。”刁似蓁说着便起身回了自己屋。折柳与柳眉自是跟在她身后进屋伺候去了,赵mama眼睛一翻,转身去活动她的嘴皮子,打探打探庄子上的情况。午饭都已经摆好,刁似蓁挥手让柳眉先下去用饭,只留折柳一人伺候着。“我知道你们都是跟着母亲陪嫁到刁府的,母亲被欺,你们就从府中被打打发到了庄子上,我也是借着这次机会,专门挑了这处稻花庄,要想把你们重新带回去,总要我亲自出手才行。”刁似蓁慢慢地吃着极为简单的饭菜,一边小声地冲折柳说道。折柳红了眼眶,忙用手擦去眼泪:“我爹知道夫人和大姑娘在府中过的不好,但是我们在庄子上,又帮不上忙,只能逢年过节地多送些吃食去,希望能让你们吃得好些,前些日子听闻夫人病故,我娘差点闹上府去,我们知道夫人身子骨不好,但还没有不好到这个程度,一定是那些个小人做了什么,可是没等我们做什么,府上就来了一伙人,把我们这伙夫人陪嫁的奴仆都打了一顿,说是贪图主家钱财,大部分都送去人才坊卖了。”刁似蓁无动于衷地继续夹菜,表情变都没变:“知道都卖去哪儿了吗?”折柳吸吸鼻子点头:“我爹当时拿了全部的家当给了他们,只求能留在庄子上,说是愿意替府中主子卖命,好说歹说这才留了下来,然后我爹就找了相熟的人跟着他们去了人才坊,把买家都一一记下来,就想着将来有机会了,再把他们买回来。”“一会儿你偷偷拿来,我会想办法的。”“谢谢大姑娘,大姑娘的大恩,我们劳记在心,绝不敢忘,折柳全家愿为大姑娘付出这条命。”“快起来吧,别让外面的人看到,我要你们的命也没什么用,只要忠心不二,我必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奴婢相信大姑娘。”“还有,告诉你爹娘,明天……”刁似蓁与她耳语了几句。“好的,大姑娘,我这就回去。”折柳拍拍脸,不让自己哭过的样子被人发现,这才出了房门。刁似蓁拿了名单,便回到卧房,用遁雷术去了自己的小院子。交待好要折枝明天要做的事后,她便一翻化装成那个黑丫头去了树皮胡同。以刁似蓁粗使丫环的名义,传了口信,并递过去一个小信封。刁似蓁想请沈明善帮忙把那些被卖掉的陪嫁买回了,信封里是银票和名单。虽然知道沈明善要帮她找祖母,但不可能是他亲自去四处寻找,定是派人去寻,所以,她的请求,一定会被送到沈明善的手中。刁似蓁刚在外面转悠一圈回来,便看到折柳等在门外。午睡前是她吩咐折柳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来的,有人问起就说她已经起身出门了,刁似蓁也与她说明了她确实是要偷偷地出去看看,若真有人不听她的话,硬闯进来了,看到她不在,也不打紧,左右都说了她出门了。“大姑娘,那个受伤的人要见你。”“走吧,我也正想见见他。”到不是刁似蓁好奇这件血案,实是有其他事要与此人商量。当她走进庄子上的外院正堂时,看到那人已经洗干净了脸,端正地坐在左下首的椅子上,在他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包袱。刁似蓁看着他这张脸,总觉得有点眼熟,再看那个包袱,再看看这人,猛然想起,她得到的那笑感谢银,不正是眼前这人送的吗?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变得真诚了许多。“听人说公子有事找我?”若是大户人家,姑娘出门见外客,那都是要遮面的。可现在这是在乡下,而且刁似蓁可不在乎那些个,听说盛京的姑娘们出门都大大方方地露着脸,反倒是他们这些小地方,要严守着男女大防。北江府的大街上也有不少露着脸的姑娘,但是一般都是小家小户的,或干脆就是普通百姓,而大户人家就比较讲究了。这就是折枝当初说的,够不上真正的高门大户,就强装大户,定了些死规矩,反而不如人家真正的高门来得洒脱、大方。青年见刁似蓁没有遮面,也没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礼貌地与她互行过礼后,才开口:“一是想向姑娘道谢,若不是你们救下我,并报官,我这条命就在交待在那里了。”“哪里哪里,公子客气了,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青年愣了愣,没想到刁似蓁会是这种热心肠的人,当然了,这都是误会,不过,刁似蓁也不会刻意去解释就是了。“还有就是,要叨扰几日,我现在身上有伤,不易走动,而且官差随时都会叫我问话,所以,我也不能轻易离开,只能暂留此处,麻烦姑娘了。”“公子实在太客气了,配合官府办案,也是我们百姓应该做的。”见他似乎没有想起她来,刁似蓁放松了不少,真怕他指着自己说什么为伪装的坏女人之类的,想想这也是不可能的,刁似蓁自己暗笑了一下。两人如此这般客气地又聊了两句,青年才突然想起:“说了这么半天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姓谷,名修言。”“我一姑娘家不方便透露名字,谷公子可称呼我刁姑娘。”“刁?莫不是……”就在这时,柳眉冲进来,惊慌失措地叫喊道:“大姑娘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帮锦、锦衣卫!”说完,她便腿软地坐倒在地。刁似蓁与谷修言两人被这一突然的变故,惊得齐齐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