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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起不了身,可是现下我已醒转,还不去祭拜母亲,那就说不通了,还请张叔替我向爹求求情。”刁似蓁这一番却是说到了关键处,张黑知道自家老爷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而他也明白这大姑娘是否去祭拜不重要,重要的是刁府的名声,所以心下已经被她说动。这才应了声,让刁似蓁在门外等候,他进去通传。不过小片刻,张黑再次出来,已经笑脸相迎,将刁似蓁请进书房。书房采光极好,书架摆放的位置也能很好地让书籍间有稍许光线照入,驱虫不说,也方便翻书查找时看清上面的字体。刁似蓁从来没进过书房,她以后想用遁雷术进来必须亲自来看一眼,而这,也是她必须走这一趟的原因。她自是偷偷将书房打量一通,面上却是垂着头,慢慢走到刁德禀书案前,行过礼后没有先出声,等待着对方开口。这一等便是一盏茶工夫,刁德禀才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平静的大姑娘。他却不知,刁似蓁不但不为他的举动所威胁,反而乐得有时间多瞅两眼书房,暗自挑了几处书案与门口都看不到的死角,方便她来时书房正巧有人,也不会发现她的好地方。刁德禀自认为已经吓住了这个胆敢驳斥自己的女儿,这才施施然开了口:“你想去祭拜你母亲?”“是的,女儿现下醒了,身上也无甚大碍,不去墓前跪拜,传出去终是对府上名声有损,女儿自知有错在先,被爹责罚本是应该,只是,只是心下有气,又因着母亲过世,才晕了头脑,现下却是清醒过来,还请爹原谅女儿的错,女儿再也不敢了,一切全听爹的话,绝不会忤逆爹,还请,还请爹允许女儿去母亲墓前略尽孝心,让母亲走的安心,不再记挂于我。”说着,她又可怜巴巴地哭了起来,这一哭,手臂抬起便露出了打过内补丁的地方,虽然是在内里打的补丁,但是那毕竟不是衣裳的原料,颜色也略有不同,缝线也看得见痕迹,拿眼一瞅就看得一清二楚。这也是刁似蓁故意而为。那么些打补丁的衣衫,她唯独穿了这件最好的,一是既突出了自己的落魄,又不会太明显的失了他们刁府还惦记着的脸面。二是能恰如其分地在刁德禀面前表现自己为刁府着想的体贴,衣裳打了补丁也不述苦,而且还打的内补丁,就算让外人见到,小心点也不会发现,再一次很大程度的保全了刁府的脸面。三是去祭拜母亲,让母亲走的安心,那么她穿的自然是素服中最好的一套,可是她的衣服却是打了补丁的,也算是侧面向刁德禀说明她的日子是如何的。刁府嫡长女,哪怕再不受宠,不也姓刁吗,被这般对待,刁府的脸面也真真是没有了。看到刁似蓁手肘处的补丁,刁德禀难得尴尬一回,觉得自己一个做人父亲的,却这般为难一个孩子,而且还是自己的孩子,纵然自己再不喜欢,那也是自己的种,想着她已被实打实的罚了五十板子,听说还被雷劈了,人没死,反到这般健康地出现在他面前。说实在的,他其实见她前心里还有点打鼓,老天都要降下责罚的孩子,自己真要留着她吗?所以他便不让人去过问她,谁知几天过去,人竟活生生地出现了。这是老天要饶她一回啊。想来想去,刁德禀都没有不放她去的道理,而且这两天下属看他的目光总有点怪异,家里有个不孝女,他这个做父亲的脸面也没好到哪儿去。而且,刁德禀也怕被人说他宠妾灭妻。“宜早不宜迟,收拾好后你就过去吧,让个熟悉路的小子带着。”“多谢爹爹体谅,女儿这就回去准备。”刁似蓁露出感激地笑来,忙行礼出去。说是准备其实也没她什么事,刁德禀都发了话,那些个丫环、婆子都麻利地将东西准备好,也没有了以前的托拖之词,只是也没有人去理会她。到是准备出发了,才想起叫上她这位正主。刁似蓁坐上准备好的马车,跟着上来一个丫环、一个婆子坐下来,马车外是赶车的车夫,和带路的小子。五人就这么简单的出发了。刁似蓁走的快,根本不知道府里又发生了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嗯,新文还没有人看呐!本来还想说用的存稿呢,看来,哑鱼说不定可能也许能够偷懒一下了!但是又矛盾地不想断更,所以,嗯,左右现在还没有人看,哑鱼的字数就不保障啦!随心情啦!今天遇到极品男性,心情很不好,所以决定将这种人写进书里,哑鱼要琢磨琢磨,改改人设了!☆、路上“娘,你怎么不去爹那里说说,别让她去,坏了名声,看她还能嫁什么好人家。”一个明媚的女孩穿着粉衣戴着金钗,坐在周姨娘身边撒着娇。“我都说你几次了,不要这么张扬,现在毕竟还是孝期,你穿戴成这样,传出去,你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听话,快去换了素服来。”周姨娘小声轻劝,她额头上缠着雪白的纱布,身上着素衣,未施粉黛却也娇媚动人,病弱弱地歪在床榻上,笑看着她的亲生女儿刁似姣。“左右都没有外人,那素服怪难看的,穿上显得死气沉沉,我才不要呢。”“乖,听娘的话,”周姨娘拍拍她的手,看了眼刁似姣身边的丫环,“给二姑娘换上新做的那身素服,听话,去换上,娘让人专门给你做了四季十二支素花钗,里面有几个是浅色的,戴上给娘看看。”刁似姣听了那四季十二支素花钗,才不情不愿地回去换了衣裳,只是再回来她却是欢欢喜喜地回了来,头上的金钗也被一朵白色的素花钗取代。“娘,这身素衣真好看,你要是早说是这样的素服,我保准早早就换上了。”她在周姨娘面前转了两圈。“还有那十二支素花钗,竟然还有淡淡的花香味,一点也看不出是干枯的花,也不知盛京还有多少这样的花钗。”雪白的裙摆上下翻飞,这身素服非常修身,刁似姣穿在身上,更衬托了她娇弱的体态,加上素雅的白色,同色浮绣的花样,内敛中透着灵秀,静静看去,就像是一朵空谷幽兰。“就知道你喜欢,你是娘的宝,娘又怎舍得让你去给别人服丧,白白浪费了这大好年华。”周姨娘慈爱地看着她。“只是她毕竟是嫡母,你们这三年是必须得守着的,这倒也无妨,正好让娘好好挑选,只等出了丧期,便将你的亲事定下。”“娘,说这个干嘛呀,没得羞人。”刁似姣红着脸不去看她。“只是这北江的儿郎娘却是看不上眼,若是老爷能调回盛京,你的婚事便不能定在这里。”刁似姣看向周姨娘:“爹要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