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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远远就看见萧玉台坐在她身边,两个姑娘一个挺直如竹,一个歪歪斜斜靠坐着,看不出什么威胁,他却莫名的心里发憷。好在七斤不知和她说了什么,那歪歪斜斜坐着的小姑娘就起身进屋里去了。胡敏徐松了口气,还没走进,就噗通一声跪下,腿上的伤口一疼,头又撞在石桌上,当即就鼓起一个大肿包。“小七,你别气了,家里人胡闹,我已经在查……你怀了身孕,可曾吃过饭了?我本想立即出门找你,可是母亲不依不饶,拿绳子挂在房梁上,我实在没办法,才耽搁了……小七,你也知道,我自小父亲就不顶用,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都是母亲在cao持,她含辛茹苦将我拉扯大,虽说有时犯糊涂,可是我实在不忍心顶撞她。但你放心,这些事情我会和母亲说好的,等你进门以后,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七斤早就断了寻常过一世的念想,自然也不在意什么胡敏徐,更不应他言语而动怒。反而敛了正色,含笑如戏谑般问道:“进你家的门,是走正门,还是偏门?”胡敏徐斩钉截铁:“自然是正门。小七,我发誓,我只会有你一个妻子。”七斤又笑:“若是你我成婚之日,你母亲一根绳子挂在房梁上,你该如何?”胡敏徐急了,道:“这……这怎么可能?不会的……”七斤轻笑一声,懒得再和他啰嗦:“你也不必再施展什么苦rou计了。胡敏徐,你走吧,我一时大意在你家里出了事,之后气怒难消,连你父亲、母亲都被我揍了,那就更不可能再嫁进你家。”第二百七十二章叔嫂不伦秋风荫凉,花虽然好,可仍然不似夏日,花朵在骄阳之下,仿佛能发光。胡敏徐还是跪在地上,身上的伤是真的,先是被七斤给打了,与母亲纠缠的时候又挨了几棍子。等进门的时候又被阿精戏弄,摔进了蔷薇丛里,膝盖疼痛难忍,他头上渗出汗珠,可仍旧维持着跪着的姿势——虽说他心里清楚,七斤这样的人,最烦的就是你卖惨博同情,可是不跪,情况更糟糕。既然跪了,他就跪完,赌一赌,她还有一丝不忍心。七斤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胡敏徐,你不傻。我和你如今的情形,不可能再好了。你现在出去,约束好你家中的人,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做你的临安知县。若是再有人来找我的麻烦,你该知道,我是不讲什么清高规矩的,哪里能让你难受,我就做什么手脚。就算是因私仇而阻碍你的官运又怎样,谁会来管你一个区区的小知县,谁会为了你得罪薛侯爷?何况,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胡敏徐再也坚持不住了,腿一软就坐到了地面上,半晌才支撑着起身。走出几步,突然回头:“第一,胡家的家事确实太多,母亲强盛,父亲懦弱,还有拎不清的嫂子。但你与结识之初,我就一一交代了。我说,将来你我成家之后,就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给我长嫂,我宁愿和你分家出来,清净度日。这你都是知道的,你也没有反驳。假如你是因为我的家事而后悔,未免……太过不负责任。第二,今天之事,确实是我不对。我被引过去时,看见地上散落着你的衣服,房间里又是那副景象,换成是谁都会起疑。可我后来也为你辩驳了,事实证明,你确实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至于我母亲的话,我也并没有赞同。第三,小七,我心慕于你,你这样好的姑娘,就算嫁入世家豪门也足够了。可你选择了我,我心中万分欣喜。小七,虽然我们之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可我还是喜欢你,喜欢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我只问你,还喜欢我吗?”七斤手中摸了一个夹核桃的夹子,是白玘给萧玉台做的。萧玉台这厮白白生了一张清冷如玉的小脸蛋,为人最是艳俗,养花喜欢艳俗的牡丹、月季,珠宝里面也最是喜欢黄澄澄的金子。所以,这个核桃夹子也是金子做的,沉甸甸的重手,七斤摸过来,就想把这个夹子往这个渣男脑门上砸。“我喜欢你喜欢的要死!胡敏徐,你发誓,你对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一句假话!”胡敏徐毫不犹豫就跪下,刚举起手就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打了一下,哇呀怪叫一声收回了手。“小七!”“胡敏徐,我问你,你查出是谁暗算我了吗?”胡敏徐捂着手气急败坏道:“自然没有!若是查出来,我必定让他来请罪,也一定给你出气。你放心,我会尽快查出这人,为你讨回公道。”七斤失望过后,反而安定下来。“不必了。我的公道不需要你来给,我七斤长这么大,什么都吃,就是不肯吃亏的。胡家来的那天,你没有事先知会我,说是给我一个惊喜,就将我带去见你父母。你处事细致,可当天却做出这么唐突的事情,究竟用意如何,当时我没有揭穿你,如今也不会深究。你别打岔,我要说的,也不是这件事。而是那天我们上楼时,碰到了一个姑娘,便是波光楼的花魁娘子粼粼姑娘。三天前,你在街上又‘偶遇’了这位粼粼姑娘。是也不是?”“是……,但当时她别地痞sao扰,不论这姑娘她是什么出身,大庭广众青天白日岂非影响不好?”当天胡敏徐也带了几个人出去,可大概是这姑娘轻飘飘的一声动了他的心思,没有让底下人出手,反而自己管了这个闲事。“有道理,不过第二天你就给她赎身了,把人养在外边的院子里。是也不是?看来这个粼粼姑娘的魅力,果真不小。”胡敏徐急的张口结舌:“不是……这其中的内情,你不知晓,我之所以替她赎身,全是因为,因为……”“因为她说,她知道我的底细。”七斤来的时候还是凭着一腔怒气,决定不嫁人了。等来了以后,白玘不费手段就将实情都查了出来,她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瞎了狗眼了!“我什么底细?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我是圣人在潜邸时就得用的人。虽然没说的清楚,你猜也该猜到,无非就是暗卫之流。可这个粼粼和你说,她是从京中来的,之前我有一段时日,和她在一处,做的是一样的营生。说的有鼻子有眼,你未必是信了,可又揣摩着,我当初未必没有做过。因此出于种种考量,你将人赎身,然后带回去在外边养着。”胡敏徐慢慢坐在石凳上,神色颓丧:“我也是为你好,她说的许多细节都对的上。你喜欢吃鱼,耳朵后面有三颗小红痣。还有一些你的小习惯,不是熟识的人,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