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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轻轻锁了锁眉头,思忖着长宁这番话的可信度。前者不说,因为她了解严臻的为人和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把长宁砸到他的事主动说出来的,可是后者……他也不是那样不通情理的人啊。之前在部队,他替战友扛过四个背包,又怎会在乎那区区三十斤重的西瓜。更何况,长宁是她亲弟弟,对他原本就有意见,他上赶着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把长宁气得向她诉苦。这理儿说不通。可长安相信,越是有违常理的事情,必然有它的蹊跷之处,尤其这件事是严臻做的,就肯定有他这样做的道理。“不管怎样,你都不应该是这个态度。严臻和我谈恋爱,他没有犯错,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凭什么要处处受你的气,听你的冷言冷语。而且刚才的事的确是你做的不对,你就应该主动向严臻道歉,至少,也应该去关心一下他的情况,而不是像个顽劣的孩子一样,闯了祸只知道跑,完全没有风度,没有责任心!”长安语气很重地训斥长宁。长宁又羞又愧,还有一股火气在身体里乱窜,无处发泄,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即使父母在世那些年,他们也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长安就更不会了,她总是宠着他这个弟弟,凡事紧着他,让着他,就算他惹到她,让她生气,她顶多像刚才一样不痛不痒地打他两下,却不舍得骂他一句。闯了祸的孩子,没有风度,没有责任心。这就是长安眼里的弟弟。他何时变得如此不堪了。客厅里,严臻主动走向温子墨,递过去一瓶矿泉水,“喝点水吧,今天辛苦你了。”温子墨接过水瓶,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如果我没听错,方才你叫我……学长?”严臻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温子墨笑了笑,自报师门之后,又讲起了严臻当年在大学时期辉煌经历。“现在,还没人能打破你的纪录,无论在校的成绩,还是收到海外名校offer的数量,后来者无人能出其右。可是学长,你身上最让我佩服的,不是那些可以看得见的光环,而是你投笔从戎的勇气,这么多年了,大学的领导,院系的教授,甚至是海外校友聚会,提起学长来,没有一个人不唏嘘赞叹的。但是学长,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当面问问你。”温子墨清隽俊逸的面庞上露出渴望的神色。严臻看着他,轻轻点头,“你想问我什么?”“你……可曾后悔过当初的决定。”温子墨迟疑着问道。严臻微微一怔。后悔?后悔当兵,没有出国深造?他几乎没有停顿,立刻就回答温子墨:“从不曾后悔。”看到温子墨沉默不语,他神色爽朗地笑了笑,解释说:“理想和现实之间,隔得从来不是大江大洋,千沟万壑,而只是一道勇气的大门。所谓的理想丰满,现实骨感,不过是懒惰的人,为自己的平庸找的借口。其实,无论一个人追求理想的结果是否成功,只要他奋斗过,努力过,全身心的投入并热爱过,那他就不枉此生,不留遗憾。军人这个角色,对于我来说,已不仅仅是个职业,它代表着崇高的信仰和无上的信念,即使时光倒流,人生可以重来,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而你,温子墨,舍弃国外优渥的就业环境,选择回上海辛苦创业,可不可以说,我们从骨子里,是同样固执的一类人!”温子墨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朝严臻苦涩地笑了笑。其实有句话已经到了嘴边,他却没有勇气讲出来。说到底,他身上缺少的,恰恰是严臻引以为傲的长处,当年懦弱迟疑的少年,若有严臻一半的勇气,也不会落得今日怅然而归的下场。“我去看看长安。”温子墨正在暗自出神,严臻却主动拍拍他的肩膀,朝长宁的房间大步走去。正文第九十七章坏孩子没等严臻敲门,姐弟俩从屋子里鱼贯而出。长宁闷头走在前面,劲头儿冲得有些猛,差点撞上门口的严臻。“宁……”严臻露出笑脸,刚想和他打个招呼,长宁却面红耳赤地瞪了他一眼,手臂一挥,把严臻推到一边,“子墨哥,我们走!”他神色激动地朝温子墨喊道。严臻目光微闪,和长安迅速交换了个眼神,从长安的眼睛里,他看到了焦灼、忍耐和恳求的意味。他暗自惊讶,难道,这对姐弟刚才在屋里吵架?同样惊讶的温子墨看着情绪外露的长宁,“现在就走……”刚打发了收废品师傅,他们还没商量接下来是去吃饭,还是一鼓作气把这些堆在家里的杂物整理完,怎么就要走了。可是看长宁的表情,像是生气了。“子墨哥,你跟我走!”长宁上前拉住温子墨的胳膊,把他朝门口那边拽。温子墨回头看着长安,长安紧锁眉头,抿了抿嘴唇,抱歉的对他说:“让宁宁找个地方,请你们好好聚聚。”温子墨嘴唇微翕,想说什么,却已被长宁拽到了楼道里。没多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几个年轻人时高时低的谈话声,后来,常月梅的声音也响起来,她似乎在埋怨长宁,为什么不留在家里吃饭。最后,等院子里安静下来,天也黑了。严臻拉开灯,把敞开的大门关上,又走到客厅的窗户前,伸手去拉窗帘。“笃笃……”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严臻感觉后背一热,前腰探过来一双雪白的藕臂,将他紧紧地抱住了。他心中愕然,偏过头,看了看只露着黑色发顶的脑袋,笑了笑,柔声问:“怎么,想我了?”过了片刻,他听到长安的声音,“嗯。”他心神一荡,按住她白皙的手背,轻轻摩挲着,“哎呦,可不简单了,我家长安说想我了。”长安紧了紧胳膊。他满足地笑了笑,侧着头,神情关切地问:“宁宁,他没事吧?”“他能有什么事。”长安埋怨了一句,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蹭了蹭,轻声说:“你别怪宁宁好吗?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很善良,也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