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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奉茶,“爹不要再搭手了,否则女儿非但不会领爹这份情,还会怨恨自己一辈子的。”宋嘉平接过茶,眼里忽然噙了泪,他这一生,除了发妻离世,再未红过眼,此刻却忍不住了,他仰头将茶一口饮尽,将杯子放回桌上,轻声道:“要去便去罢,宫门就要下钥了。”宋宜冲他叩了个头:“昨日气头上口不择言,爹别放在心上。爹如何待我,这么些年了,我总不至于蠢到怀疑爹。”他有些不忍,道:“生恩也好,养恩也罢,从没指望你还我什么,不过希望你能选你自己想走的路罢了。哪怕注定没有好结果,你若不后悔,当爹的,总不能拦你。你去吧,早去早回。”宋宜再叩,泣不成声:“谢谢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宋宜起身出了门,灵芝方才回来见着她和宋嘉平在屋内说话,没敢进屋,见她出来,赶紧上前搀了她,问:“县主,都这会儿了,去哪儿啊?”宋宜回头望了一眼那灯笼,那海棠似乎也会笑了一般,她仿佛听到了几声清脆的笑声,她有些恍惚地回头:“面圣。”她走出园子,见宋珏候在门口,迟疑半晌才问:“哥要拦我?”宋珏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我已经劝过你,你既然不肯听,就算了。再怎么你是我meimei,我总不能像对付别人那般对付你,也不能真的拦你。恰好雨停了,要去赶紧去,阿弟这几日轮值到了神武门,有事记得找他照应。”宋宜鞠了个躬:“他的事,谢过大哥了。”她本只是想暗中让他想个法子而已,却不想一直谨慎的他竟然亲自上了折子。宋珏摆摆手:“你不后悔就行,家里人……总拿你没办法。”宋宜前脚同他别过,宋嘉平后脚跟了出来,召了人,将袖中藏了许久的折子递过去:“去,快马加鞭,赶在县主之前送到宣室殿。除了潘成,谁都不能经手。”宋珏默默看他一眼,低声叹道:“这么多年了,爹心里,娘排第一,婉婉总归能排第二。”宋嘉平拍了拍他肩:“哪怕我有朝一日在外头回不来了,这王府总归是你的。宋珩这小子心大,暂时不用考虑。旁的事,就让我迁就迁就她吧,我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她去送命。你做大哥的,大上几岁,总要吃点亏,她性子又执拗,你多担待她些。”-宋宜赶到的时候,潘成恰巧刚拿了折子进去奉给燕帝:“陛下,定阳王命人加急送来的,未经司礼监。”“又无战报,加急送的什么?”燕帝随口玩笑着,摊开了折子,神色逐渐凝重,还未出声,外头有人通传说宋宜求见,于是笑了声,“朕就说他今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原来又是为着他这宝贝女儿,他这人呐。”潘成愣了愣,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问:“那陛下是不见的意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不见。”燕帝摆摆手,“告诉她,若是为婚事而来,让她赶紧滚回去,朕没这闲工夫整日围着她转。”潘成领命,他又道:“让司礼监拟个旨,东宫良娣,明早递进来过目,这旨朕亲自颁。”潘成微怔,不想最后还是东宫,但不敢表露出来,亲自出殿去向宋宜传了话,又回来伺候燕帝歇下。他再出殿时,宋宜仍未走,他只得劝了句:“县主还是回吧,旨意明日便要下了,县主今夜在此,也于事无补。”宋宜一愣,他不忍看她,微微低了头:“陛下刚命司礼监拟旨了,东宫。”他说完这话,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泄露了圣意,有些尴尬地冲她摆了摆手:“县主请回吧。”宋宜怔了好一会,她是赶在宫门下钥的最后一刻进来的,周谨在神武门,见她持太后当年特赐的牌子,犹疑了半晌,才放了她一人进来。她此番回头一望,身后空无一人,有些茫然无措,潘成又劝了一道:“王爷待老奴不错,老奴劝县主一句,陛下心思一定,这么多年了,几乎从未有过收回成命的时候。陛下没有要见县主的意思,县主还是早些回去,别让王爷担心。”潘成交代了夜里当值的小黄门几句,随后消失在了夜幕里。宋宜木然了许久,她若见不到人,别的都是空话,犹疑许久,她还是未折返,在殿外跪了一宿。夜里依旧燥热,这场雨酝酿到了卯时,终于倾盆而下。潘成赶来伺候燕帝起身,见着宋宜还在此地,微微叹了口气,冲她摇了摇头,进了殿。他伺候燕帝捯饬完毕,叹了声:“这大雨又下下来了。”“每年雨季不都如此,有什么好感慨的?”燕帝一愣,明白过来他话外之意,抬眼看他,“文嘉还在?”潘成恭谨道:“是。在殿外跪了一宿呢,陛下要不还是见见吧?”天光微敞,燕帝听了雨声好一会子,点了点头:“传吧。”宋宜入殿,膝上旧伤添新伤,步子有些不稳,燕帝瞧着,冷笑了声:“怎么?皇家的亲,你也敢拒?”宋宜叩首,淋过雨,嗓子有些哑,声音听起来带了几分诡异:“文嘉哪有那个胆?只是兹事体大,不敢隐瞒陛下,更不敢损天家颜面,不得不来罢了。”她话里有话,燕帝连问都懒得问,看了她一眼,宋宜接道:“文嘉已非完璧,不敢辱天家颜面,还望陛下……”她话未说完,燕帝已动了怒:“文嘉,朕看你是越来越没脑子,你纵是不愿,也想个好点的托辞。你爹守着,谁能辱你清白?”他这话刚一出口,便想起了那日围猎之时,宋嘉平气冲冲地跑来找他领人的事,话里就带了几分不确定之意:“当真?”宋宜点头:“陛下若不信,找嬷嬷来验也可。”燕帝沉思了会,宋宜知他心中所想,轻声道:“陛下,瞒天过海行不通的。那夜我爹擅闯围猎禁地,北衙上千人看着呢。一传十十传百,谁知现在传成什么样了?”上首的人迟疑了下,宋宜缓缓道:“旨意还没下,原因又出自文嘉身上,二位殿下自然不会受闲言碎语所扰。”宋宜补道:“那夜之事,太子殿下脱不了干系,但我爹当日没有追究,日后也不会追究,还请陛下宽心。”“文嘉,”燕帝没来由地笑了声,“朕还是小瞧你了。你将所有路都堵死了,朕是不得不同意?”宋宜叩首:“文嘉不敢,还望陛下权衡利弊。”“不敢?”燕帝冷笑了声,“文嘉,朕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简直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