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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页面上。***周孟言从梦里醒来后,发了足足十五分钟的呆。期间,他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做了一个超级长又超级荒唐的梦,梦里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判断这并不仅仅是一个梦。梦是杂乱无章而且没头没尾的,绝不可能这样逻辑清晰,条理分明,连细节都不放过,而且,就算他在现实里认识高银月和白桃,会把她们的脸对应进去,没道理会完全想象出一个叫钟采蓝的女人,有名有姓也就算了,连外貌都清清楚楚。唯一的解释就是,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是,某人把它变成了一个梦。钟采蓝。他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梦中的分离与悲痛仿佛全都被留在了河对岸,他站在这头,只有大梦初醒时的茫然。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变成梦呢。他想着,猛地坐起,难道是……他把视线投向了手机,如果都是梦,那银月可能没有死?他的心砰砰乱跳,立即坐起来拿过手机拨出了高银月的电话。嘟——嘟——一分多钟,转接到了语音信箱。周孟言赶紧回忆了一下“现实中”的情形,梦和现实的记忆同时充斥着他的大脑,他费了点力气才辨别出来。情况不太乐观。现在的现实里,他和高银月还没有在一起,但高银月仍旧和孔原传着绯闻,而且被不理智的粉丝折磨了有一段时间了。他不太清楚她有没有看心理医生,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极有这个可能。同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周孟言迅速跳起来洗漱穿衣,十分钟后,他已经出现在车库里,找了一辆能飚得最快的车开了出去。虽然有细微的出入,但大体上还和梦境里的情况相同,他一路奔到了高银月的公寓,用力拍了拍门:“银月,你在不在家?”等了几分钟,没有人应答。他干脆尝试输入密码,很好,密码也没有改变,他顺利开门进去了:“银月,你在不在?”“谁?”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周孟言一个箭步跨过去,推门而入,然后,他看见了女性的胴体,纤秾合度,雪白无暇,正是高银月。她既惊且怒,贝齿咬着红唇:“周孟言?你怎么……你!你快出去!”她又羞又气,还带着一点说不上来的欣喜。“银月。”周孟言见着活生生的她,感动得眼眶发热,“你没事真的太好了。”高银月皱起秀眉:“我能有什么事……哎呀你快出去!”周孟言如梦初醒,赶紧关上门退出去:“我不是有意的。”他满脑子都是她还活不活着,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孟浪。完蛋了。他想着,眼睛酸涩,银月没有事,她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几分钟后,高银月披上浴袍出来了,脸颊红粉绯绯:“你怎么突然来我家,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敲你家门也没有人应,怕你出事,就猜了一下密码。”周孟言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高银月嗔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我知道你最近不太好过。”周孟言并不多想置喙她的事业,简简单单道,“但是,那都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提及最近的事,高银月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连你也听说了,可能……可能我真的不适合当一个演员吧。”“我对演技其实不太了解,不过我相信绝大多数人诋毁你并不是因为你糟糕,正好相反,应该是你太好了。”周孟言诚恳道,“你让她们有了危机感,怕你真的抢走她们喜欢的人。”见他如此关怀自己,高银月不由解释道:“我和孔原只是因为宣传才传的绯闻,你知道……都是假的。”“对啊,都是假的,所以不要太放心上。”周孟言劝了几句,还是不放心,干脆问,“你有空吗?”高银月讶异极了,只觉得今天的周孟言和往常大不一样:“现在?”周孟言斟字酌句:“我想去找林河玩几天,你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高银月微微皱起眉,凝视着他的面孔,还是一样的眉眼,一样的人,她前不久才见过他,然而两次见面给她的感受截然不同。之前见他,他就和中学时没什么两样,好像依旧是那个在课堂上打了个瞌睡,无心无事就下楼打球的男孩子,上天仍旧厚爱他,不曾叫世间的烟火熏墨了他干净的眉眼。但现在,他不一样了。他好像从云端上突然掉了下来,在泥塘里滚了一圈,他知道了什么叫人世多悲苦,什么叫爱人常别离,从前的单纯快乐不复存在,红尘的痕迹永远留在了他的眼睛里。他终于长大了,也更像个成熟的男人了。高银月看着他,忽而眼眶发热:“孟言……”男孩要长大,那刻骨铭心的一课,必然是由某个女人教会他的。周孟言犹不知晓,微笑着问:“你跟我去吗?”“我接了一个本子。”高银月忍着鼻酸眼热,说道,“过几天就要进组了。”周孟言“啊”了一声,问:“玛丽莲?”“你怎么知道?”她不解极了,周孟言怎么突然就对她的事了如指掌。周孟言托着腮:“你喜欢这部戏吗?”她一口答道:“当然。”“但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啊。”他煞有其事地说道,“不怕影响拍戏吗?”高银月吓了一跳,摸了摸脸:“有那么糟糕吗?”他点点头,严肃地说:“那这样吧,我带你去见个人。”他招招手,催促道,“快快,给你十分钟……哎呀你们女生就是麻烦,半个小时化妆换衣服,我等你。”高银月被他想一出是一出弄得哭笑不得:“你要带我去哪儿?”“聊天谈人生。”周孟言把她推进卧室里,“快,超过一分钟我就把你的素颜照发到网上去。”高银月尖叫了一声:“你敢!”“那就不要迟到。”周孟言关上了门,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把所有联系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决定打给陈教授。“教授,是我……别挂啊我有事请你帮忙,我记得你有个朋友,心理学的教授……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不是!就是朋友,可能需要帮助,您能帮我联系一下吗?”周孟言软磨硬泡了半天,终于磨得陈教授出面联系了一个老同学,说来也巧,对方正巧在淮市,打算在燕台大学做几天讲座。机不可失,周孟言立即打电话给她的助理确定了午饭时间,搞定后又马不停蹄打电话去预定位置。等到高银月梳妆打扮完毕出来,他刚好搞定一切:“走,我带你去玩。”高银月一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