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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例子。“那你准备何时回来?两江三港与东海的局势越来越恶劣,朝廷下大力准备剿匪,三港这里正缺帮手,你有何打算?”魏东辞便又问她。霍锦骁拔了拔面,忽然没了胃口。她入东海两年,大仇已报,若只为查三爷,或许留在石潭与魏东辞携手合作会更好,只是……“你刚才说的,可是太子殿下?”她忽想起他适才提到“殿下”。“嗯,不止太子殿下来了。”东辞望着她。“还有何人?”“晋王与王妃也来了,目前正在两江秘训水师。”“你说什么?!”霍锦骁站起,“我爹我娘也来了?”“这次剿海匪,晋王挂帅,统领十万水师,太子监军。”霍锦骁为此语所震,呆立桌前。她父亲已有二十年不涉朝政,如今竟为东海再掌虎符,而她身为主帅之女,焉能置身事外?两年前满怀期待的历练冒险到了如今已成家国之战,早非个人之事。回平南,还是留在石潭,选择从来都是两难。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月去青海湖,我该怎么办?啊——☆、启程这一夜,霍锦骁心绪纷杂,睡得并不安稳。第二日天刚蒙亮,院中就有细微响动传来,她横竖睡不着,索性就起来。夜里下了场雨,院里清冷,门一开她就鼻头发痒。小院子处处透着精巧,魏东辞的喜好与她有些接近,只要是自己的宅子,甭管住长住久,定要收拾得满意才成。露天的陶石桌子上刻着棋盘,旁边是巨石横放所成的天然茶案,石马槽用来种着碗莲,浮叶下藏着金银红三色小鲤,四周花树错落,拥着中庭空旷处,魏东辞正站在其间练拳。早春寒意还重,他却只穿一袭天青色薄褂,缓慢地变拳换形,身姿动作行云流水,虽慢却极有章法,宛如山蔼在晨光下变幻。霍锦骁踱到他身旁,跟着他的动作练走,缓道:“你还在练这套拳?”“嗯,小老师说每天早上练一遍,能强身健体,保我无病无痛。”魏东辞动作不停,话说得慢。“看不出来你是听话的人。”霍锦骁的手与他划过同样的弧度,分明是一样的动作,她使出来便与东辞截然不同。东辞的拳不慌不乱、不疾不徐,与他这人一样,处处透着随性的冷静,即便下一刻泰山压顶也不会有所影响。霍锦骁就不同了,她的拳就是山,力量与气势都十足十,像只小老虎。这套拳是霍锦骁儿时习的基础拳法,寻常人长期练了可强身健体,所以她手把手教给他。两人认识的十七年,大部分东西都是东辞教她,只有武功这一块,她是他的小师父。“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小老师的话一定要听。”魏东辞做完最后一个动作,收拳回身。霍锦骁见他已额现薄汗,长褂后背微湿。这拳看着虽慢,练完整套却也颇费气力。“小老师说你该进屋了。”身上热汗被风一扑,是要着凉的。魏东辞是大夫,自然明白她这话里关心,笑着招手让她跟自己进屋。————进了屋,魏东辞去了里间更衣,霍锦骁便在外间暂候。宅子并未另设书房,东辞将书房与起居合并,这外间便是他的书房。书房不大,除了书案与博古架外,靠窗处还有竹榻素被,竹榻旁的圆几上放着他惯用的茶具,还有一撂书。房间打扫得干净却不算整齐,他和从前一样,书案上永远堆着翻开的书。做大夫的常遇疑难杂症,他收集了许多医书,每逢难症便要一本本查过,把相似病症翻出比对,这书便总来不及收起,久了,就成为习惯。她站到他书案前俯头看去,这满桌的书都是关于解毒与草药的,想来为了解程家所中之毒,他不知在烛下熬了多少夜。“看什么呢?”魏东辞换过衣裳梳好发出来,瞧她盯着自己的书看,便问道。霍锦骁随口打趣他:“好乱的桌子,你该找个媳妇给你拾掇拾掇了。”魏东辞走到她身边道:“我能劳烦你帮忙拾掇么?”“我帮你……”霍锦骁下意识开口,抬头时瞧见他认真的目光,忽反应过来他言下之意,“我凭什么帮你!”说着,她便往外走。魏东辞拉住她:“等等。”“我不会帮你收拾的,你别指望我。”霍锦骁马上摇头。他失笑:“你就是愿意,我也舍不得让你做这些。”语罢他托起她的手,往她掌心塞了只瓷扁盒。白瓷扁盒上画着精致小巧的梨花,粉瓣红蕊十分讨喜,霍锦骁不解。魏东辞便将盒子打开,里头是浅黄的膏体,他用指腹搓了些出来,趁她不妨在她鼻下一抹。“你干嘛?”霍锦骁头向后一避,却闻着阵浅淡药香,里边有股清凉忽直冲脑门,她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鼻中痒意顿时没了,爽得舒坦。“治你这鼻子的药。”他瞧着她刚刚被揉得通红的鼻头无奈道。武功练得要顶天,身上的毛病其实还是一大堆。这么多年过去,她遇冷鼻子就发痒发堵的老毛病仍旧没改善。霍锦骁吸吸鼻子,鼻头仍有些红,看着倒像受了委屈,叫人爱怜。“谢谢。”收了药,她瓮声道。“走吧。”魏东辞率先出了屋。今日启航寻药,他们可还有一堆事要准备。————到了辰时天也不见大亮,云厚天阴,又下起雨来。这雨下得很急,打在伞上噼哩啪啦作响,码头上往来搬运的苦力少了,魏东辞拉着霍锦骁进了码头对面的粥棚里。他收起伞抖抖,道:“避避吧。”风大雨大,再淋下去,两人都要湿透,有伞也不管用。霍锦骁点点头,寻了张桌子坐下。她已易过容,扮作医馆药童,穿了身青色夹袄,脑上是青缎束的书童髻,极是俊俏可爱。“吃点热的。”东辞要了两碗现装的咸粥端过来。“谢谢。”她心不在焉道。草棚檐上雨水淅沥沥下来,像幅珠帘挂在棚前,码头景象变得模糊,霍锦骁划拉着粥就是没动嘴。魏东辞又要了碟炸春卷与两碟小菜回来,看到她发怔,心中了然便问道:“记挂着玄鹰号的事?”霍锦骁点点头:“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交代,有些不放心。”他们出航的码头和玄鹰号所泊之处在相反方向,她碰不上他们。“有祁兄在,你不必太担心。”魏东辞安慰她。“说得也是。”她这是cao心过头,如今还是让祁望一个人cao心去吧。如此想着,她便也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