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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中心。”“只有黑子下乡了。”韩定阳还记得,当时谢家的叔叔来他家里,说要选条小狗送给他的小女儿谢柔,韩定阳千挑万选,选了最聪明,性格也最温和的黑子,给了谢叔叔。临走的时候,他特意给黑子的脖子上套了项圈,圈上铁牌镌刻一个“定”字。他想让谢柔知道,那是他韩定阳的狗。想到那时候,宛如智障般地一厢情愿...韩定阳睁开眼,不肯再回忆。黑背乖巧地蹭了蹭他温热的手心,然后咬住他的鞋带,将他往树林子里拖。树林子里躲着谁,韩定阳多半能猜到。他没有跟黑背过去,穿好运动体恤,将外套挂肩膀上,漫不经心道:“走了。”蒋承星朝树林里望了望:“阿定,你不去见见嫂子?”“不见。”韩定阳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一双冷眸如寒星。见了,他怕克制不住自己...暴揍她一顿。黑背坐在石子路上,夕阳将它的影子拖长,它不舍地凝望着韩定阳远去的背影,“嗷呜”,长长地叫了一声。谢柔走出来,将牵引绳套在黑背的项圈上。项圈上那一枚陈旧的铁牌,深深镌刻着一个“定”字。所以,不是谢定柔的“定”,而是...韩定阳的“定”。在新家适应了几天,爷爷希望谢柔能够尽快融入大院儿生活,多结交些新朋友,于是,在小婶苏青带谢禾熙去大院儿的文艺中心练芭蕾舞的时候,爷爷执意让她把谢柔也带上,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学习芭蕾。在此之前,谢柔只会跟人干架,从来没有接触过芭蕾舞。干净的舞蹈教室里,穿着黑色舞裙的小天鹅们排成一列,靠着栏杆训练体形。老师则专门在边上指导刚刚入门的谢柔。“两腿根靠近在一条直线,脚尖向外180度。”“停,你的腿长的太开。”“时刻记住,你是一只优雅的天鹅,不是青蛙。”谢柔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做到老师的要求,她实在学不会芭蕾舞,很快舞蹈老师都对她失去了信心。而边上,堂妹谢禾熙已经领着一帮小天鹅,开始垫脚旋转和跳跃。她穿着一件白色舞裙,看上去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白天鹅,体态优雅,身姿灵动,周围的女孩子们围着她,鼓掌,发出歆羨的赞叹声。从小到大,谢禾熙做什么都是最好的,比迷人的白天鹅更加骄矜自负。与她对比起来,谢柔就像一只做什么都无比笨拙的丑小鸭。她一个人走到教室边缘的栏杆前,看着小天鹅们排练舞蹈,一时间觉得百无聊赖。决定出去转转。艺体中心开设了很多课程,也有自由活动区域,有武术课,有格斗搏击场,也有射击场,来这儿的大多数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转角处的射击教室,韩定阳穿着一件纯色衬衣,手握着一柄AK47,瞄准了远处的枪靶。目光阴狠有力。“砰”的一声响,子/弹稳稳命中靶心。周围传来一片的叫好声,韩定阳给枪上了子弹,刚一偏头,看到教室外面的落地窗前,有个女孩经过。那一瞬间,他的呼吸紧了紧。她的头发短了,刚好齐耳,侧脸清美俊秀。黑色的天鹅服紧紧地勾勒出她平坦的身形,比起一般的女孩,还差了那么点凹凸有致。谢柔从小就是这样,在她发育之前,韩定阳几乎是一直把她当男孩子对待,鬼知道她居然是个女的。当他第一次看到她微微有些隆起的胸部,心脏都差点被炸飞。“阿定。”蒋承星将他从万千的思绪中唤回来:“看什么这样出神。”“没什么。”韩定阳抽回目光,重新偏头,瞄准枪靶。这一次,不仅没有中靶,子弹直接打飞老远。“你这发挥也太不稳定了。”何止是不稳定,韩定阳的手都已经开始在颤抖。他很难克制住自己起伏的心绪,只能用毛巾掩饰般擦了脸上的汗珠,转身走出训练室。-谢柔溜达了一圈,觉得没劲透了,准备换了衣服离开。却不曾想,刚走过芭蕾舞教室的转角,就看到韩定阳走了过来。谢柔吓了个魂飞魄散,转身撒丫子要跑,结果迎面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谢柔用力过猛,直接将来人撞得往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我/cao!”被撞那男孩凶狠骂道:“走路没长眼睛?”“对不起!”谢柔连声道歉,匆忙要走。而那男的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不耐地说:“撞了老子就想走,没那么容易。”谢柔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韩定阳,她有些急了:“你放手!”看清了她的模样,沈骁有些来劲儿:“女的啊!”“放开!”谢柔皱起了眉头,一个劲儿地挣开他的拉扯。既然是女孩,沈骁也决定不再为难她,放开了她的手腕,不过他挡在她面前,吊儿郎当说:“meimei,撞了我就想走,没礼貌吧。”“你想怎样。”“请我喝杯奶茶咯。”他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很勾人。然而谢柔的注意力却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她不住回头望韩定阳,俩人已经近在咫尺,几步之遥。既然已经躲不开,她只好低下头,将脸面对墙壁,避开他。沈骁注意到她的异样,又看了看身后的韩定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在怕什么?”他说话声音不大,却也不算小,刚刚好,够路过的韩定阳听到。空气在那一刻似乎都已经抵达沸点,谢柔手紧紧攥着裙角,掌心渗出汗珠,紧张得快要心脏爆炸。而沈骁不依不饶,放大了音量:“难不成...你在躲他?”他的手,指向韩定阳。作者有话要说: 户口本:谢定柔口头:谢柔这本没有男配女配,全世界都是助攻炸裂甜更文时间在每天早上八点八分☆、初恋“难不成...你在躲他?”沈骁说完这句话,韩定阳已然停住了脚步。谢柔抬起头,战战兢兢看了他一眼,像是触电般的,立刻抽回目光。韩定阳沉着脸,眼角的肌rou微颤,脸色崩得很紧。谢柔知道,那是他不高兴的征兆。“阿定...”她那一声微弱蚊蚋的“哥哥”两个字,还没有喊出来,韩定阳的手揣进裤兜里,面无表情地踱步子。离开了。他眸子里笼着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