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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十二岁了!额娘不可以拿我当小孩子戏弄!”昭嫆黑线了,这俩小兔崽子……康熙正色道:“不错,下回选秀,胤禨也该指婚了。那个不像样的小名儿,以后就别叫了。”小鸡啄米似的飞快点头。昭嫆伸手捏了捏小鸡圆润可人的脸蛋,“不叫‘小鸡’,那叫啥?禨儿?阿禨?特么滴不还是鸡么!”胤禨娃娃脸憋红了,一副想哭的样子,“额娘欺负人!”昭嫆哈哈大笑,“这可不能怪我!你的名字可是你汗阿玛给取的!不管怎么叫,你都逃不了那个“鸡”了!”胤禨嘴巴撅得都能挂酱油瓶了!他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额娘!”康熙看着昭嫆如此作弄孩子,满脸都无奈之色,“好了,你就别逗弄胤禨了!”昭嫆露出几分可惜之色,的确不能再叫“小鸡”了呀……胤禨如今已然是个高高瘦瘦的少年,虽然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但在这个时代人眼中,都是该考虑婚事的年纪了。“对了,胤禨也不小了,房里也该有人伺候了。”康熙抚摸着下巴,笑着说。昭嫆额头滑下一滴大大的冷汗!康熙笑着对她道:“你现在怀着身子,不宜cao劳。朕会叫李德全从今年小选的宫女里头甄选两个质素上佳的,充作格格。”“这种事儿,不急吧?”昭嫆皮笑rou不笑地呵呵了两声。康熙淡淡吐出四个字:“有备无患。”有备无患你奶奶个嘴儿?就算是好孩子,这样也会被教坏了好伐?!胤禨忙插嘴道:“汗阿玛,那您可得让人挑个安静乖巧的才行,儿子最烦那些喋喋不休的女人了!”不错,胤禨性子静,身边侍奉的宫女太监没有一个是多嘴多舌的,因为嘴巴大全都被胤禨给撵走了。无他,觉得烦而已。言者无心,可听者有意啊!濡儿气得掐腰,怒瞪弟弟:“你什么意思?!”昭嫆暗想,濡儿就是个喋喋不休的多嘴丫头……胤禨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倒是可以忍耐,反正只是一时的事儿,只可惜了未来姐夫了。”濡儿脸蛋涨红,恼怒至极之下便揪起昭嫆炕几上的那只白玉三镶如意,便朝胤禨脑袋上打去!胤禨熟知双胞jiejie心性,岂会没有防备?别看他懒怠,反应却是极快,身子一转,便如泥鳅一般溜走了!濡儿执着如意后头撵了上去:“你这个死小鸡!给我站住!!”……翌日,昭嫆用过了早膳,正歪在西次间的罗汉榻上假寐着,便听见外头的玛瑙珠帘被挑开,只听脚步声便晓得是白檀。昭嫆睁开眼问:“何事?”白檀屈膝一福,道:“娘娘八福晋和十一福晋带了些滋补的食材,特意前来探视。”昭嫆嘴角抽了两下,俩儿媳妇来探视她这个老蚌怀珠的婆婆,这是何等尴尬之事?!可是人都来了,她还能不见呢?只得爬起来,理了理旗髻,道:“叫她们进来吧。”白檀忙卷起玛瑙珠帘,请了两位福晋入内。“给额娘请安!”八福晋和十一福晋齐齐屈膝请了个安。昭嫆点头,扫了一眼旁边的椅子,勉强镇定以待:“都坐吧。”妯娌二人挨着昭嫆依次落座,一左一右,二人俱是满眼艳羡。这两位福晋,尤其是八福晋赫舍里氏进门都三年了,可是一点喜讯都没有,自是盼子已久!至于十一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进门也快一年了,夫妻恩爱,自是也盼着孩子呢!这等羡慕的眼神,叫昭嫆那叫一个如坐针毡!尼玛,这叫什么事儿啊!想怀的没怀上,她这个不想怀孕的,却老蚌怀珠了!真是没处说理去!八福晋含笑道:“仓促闻喜,实在来不及仔细备礼,儿媳便带了些官燕,还望额娘不嫌弃。”昭嫆心肝抽搐,被儿媳妇贺喜怀孕了……她勉力维持镇定,吩咐白檀收下那两盒官燕。伊尔根觉罗氏也忙道:“淑浅连夜画了一幅多子图,拙作献上,还望额娘斧正。”说着,她亲手从身后侍女手中的锦盒里取出那副卷轴,上前展开了,与昭嫆瞧。画的一株石榴树啊!石榴树干遒劲粗壮,枝叶繁茂,层叠的枝叶间硕大的石榴累累硕硕,十分喜人。更喜人的是石榴树上还有一对松鼠,毛茸茸丰满的大尾巴,眼睛绘得十分灵动,松鼠的小爪子正攀在石榴上,正要采石榴子吃、昭嫆看在眼里,自是喜欢得紧,她连连点头:“用笔细腻,描染极佳,更难得趣味盎然。这幅画,堪称佳作!”伊尔根觉罗氏双眸盈笑,腼腆地道:“额娘过奖了。”赫舍里氏见自己送的好东西,连一句称赞都没得到,伊尔根觉罗淑浅一副不值钱的画却如此饱受称赞,心中愈发觉得不平衡。赫舍里氏盯着那多子图,心下一动,忽的阴阴幽幽道:“画上石榴树,似乎是老树了,弟妹这是什么意思呀?”说罢,她斜眼睨了伊尔根觉罗氏一眼。老树上长石榴,大有讽刺老蚌怀珠之意!赫舍里氏这话简直是不见血的软刀子啊!听得这话,伊尔根觉罗氏小脸蛋一白,顿时慌了神,她急忙辩解道:“额娘,我……我不是……”昭嫆淡淡一笑,道:“的确是老树,应该是百年石榴树了,意头倒是极好。”——乃长寿百岁之意。第528章八福晋的红眼病昭嫆淡淡一笑,道:“的确是老树,应该是百年石榴树了,意头倒是极好。”——乃长寿百岁之意。伊尔根觉罗氏这才松了一口气。百年石榴,祝长寿百年、子孙满堂,便是一等一吉祥之意了。同一株石榴树,在两个人嘴里,却是如此截然不同的意思。伊尔根觉罗氏突然心中很不是滋味,表姐……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啊!赫舍里氏急忙笑着道:“都怪我这张嘴巴太直、太不会说话了!弟妹可别介意啊!”伊尔根觉罗氏僵着小脸蛋,想挤出笑容,却实在不出,她淡淡道:“额娘都不介意,我岂会介意?”昭嫆欣赏着那副画,心中愈发满意,便吩咐白檀:“去取笔墨和钤印来。”“是,娘娘。”笔是手感极佳的玉管狼毫,墨是徽州进献的紫玉光贡墨,蘸饱了墨,昭嫆兴致盎然在那副画上落下“松鼠石榴趣图”六个字。赫舍里氏一愣:“不是多子图吗?”鬼才要多子图!它就叫“松鼠石榴趣图”!昭嫆挑眉:“怎么?不行吗?!”赫舍里氏看出皇贵妃的不悦之意,忙笑着恭维道:“怎么会?额娘的字给这幅画增色不少呢。”搁下毛笔,昭嫆正要用印,却瞅见花秾手上端着的红木盘中竟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