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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进过藏经殿。每回要么就是不对外开放,要么就是错过了时辰。今日难得这般凑巧,夏天依哪有不去的道理。道过谢,夏天依转头问季绝浅:“先去藏经殿?看完正好去用斋饭。”明白机会难得,季绝浅点头:“应你。”绕过人群,两人刚走到门口,便听身后有带着欢喜的惊呼声:“公子!”音色,有几分熟悉。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转身。就见先前在路上问过他们可否同行的女子,扶着身旁丫鬟的手背,捏着裙角下了阶梯,步步生莲,直至在两人面前站定。她手中还拿着一方求来的签纸,看向季绝浅的眼中情谊没有丝毫保留:“公子您看,小女与您,缘分实在是深。”季绝浅寻到夏天依的手握住,眉间微皱,已然带了几分不悦。南宜好似不觉,自顾自的递来那张签,话里含了几分羞怯:“方才去求姻缘,师父说出门见到的第一位男子便是良人。”说到此处,她垂了头,“公子您便是第一位。”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该当如何处理才好呢?☆、第53章心动香客如此络绎不绝,就论方才,从他们身侧路过的男子不知有多少。这人怎么就能论定季绝浅就是她遇到的第一人。面相平平,心思倒是十分不平,夏天依很是不快。季绝浅更是不快。本想转身就走,可是不解决,也不妥。他顺手指着已经走到门后的那背影:“那位男子方才在我所站的这处与我擦肩而过。”意思很明显,那人是朝你的方向而去,我是朝门外而走。若论最先遇见,怎么排也轮不上我。也不等她的回答,季绝浅说完又温文有礼的道别:“内子还想去些别的地方,先行告辞。”看着那两道身影越过自己直往前方而去,南宜心内,谈不出是何情绪。自小她想要的,还从不曾有过这种连边角都摸不到的情况。这个男人十分优秀,拥有足够让她心动的资本。器宇轩昂暂且不提,她见得不少。所以谈不得是一见倾心。她被吸引,是看他在他身旁的那位女子身前蹲下的那一瞬。路面并不算宽敞,他们二人站于最里侧。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那个伟岸的身影,强势的在她身前蹲下,一路脚步稳健的背她上山,甚至还有闲心逗她玩闹。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疼、爱一个人可以达到这等地步。她虽只是一个县令的女儿,见识过的事物却不少。光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府里,父亲与那些姨娘间的虚与委蛇,各取所需,就足以闪瞎她的双眼。情场上面的虚情假意,她见得太多,这才到了现下还是待字闺中。父亲最常问的,是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先前自己也不甚明白,遇见他,立马一清二楚。他可以不是达官显贵,但绝不可以对情不忠,最重要的,他要会疼爱她。到底是自己的终身大事,拜完菩萨她便去了一侧的求签处。排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轮到她。拿着求来的签递给大师,师父抚着胡须去看那只签,看完又递回她手里:“出门遇见的第一人,便是你良人。”踏出那扇门,她在心中祈祷,遇到的,能是他。不想,一抬眼,就见到了他清俊挺拔的身影。好似美梦成真一般的喜悦,直袭心头。颇为急切的小跑几步,隔着并不远的距离将人叫住。被拒绝得如此干脆。虽说是在意料之中,还是难掩失落。看她一双眼一直盯在一处,南宜身后的丫鬟轻声唤她:“小姐。”见人没有反应,又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口,“小姐。”南宜这才回神:“恩?”“我们该回府了,老爷夫人还等着您用午膳。”南宜的性子,虽不受一般教条规制,但也明白,不是自己的无须强求。这时被季绝浅如此果断的拒绝,心中燃起的那些还不曾放大的心思也在渐渐熄灭。前方那两人的身影已经混入人群中,看不真切。她也转过身,向停放马车的那方去:“走罢。”藏经殿,夏天依到底还是不曾看好。等他们到那处之时,离闭门也不过剩下一刻钟。只进去粗粗看了个大概,就去了厢房用膳。虽说有提前安排,做出来的也不过是一道寻常的三鲜杂烩。好在两人都不属于那十分挑剔的性子,将就着吃饱,直接下山。也不知布局将踏雪带到何处去了,等回到那路口,就见布局候在一辆马车前等着。一脸的寒气,也不知是被谁招惹过。夏天依感兴趣的是,等季绝浅走过去,布局那张脸,寒气尽消,虽说不上喜笑颜开,唇角多多少少有几分笑意:“王爷,王妃。”她的打量,布局丝毫不在意。撩起车帘将二人请进车厢,关好车门跃身坐好,驾着缰绳离开。风寒雪重,夏天依坐得无聊了,便撩了车帘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色打发时间。不想车帘刚开,就是一大股冷风袭来,直刺激得人睁不开眼。揉眼间,还未被放下的车帘被身侧之人压下,握在帘脚的手也顺势被纳入那人温厚的掌心里。与自身偏向凉寒的体制不同,他的体制,冬暖夏凉。这一路耗时要近两个时辰,替她梳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季绝浅索性将人拉近怀中抱好:“无聊就睡觉,等你醒来,也差不多能到。”夏天依有午后小憩的习惯,闻言轻声的应过,就闭了眼安心的缩进他怀中。☆、第54章刺客两人都不算是擅长话聊的人,长路漫漫,若是没有个打发时间的法子,闷在这节小小的车厢里,也着实无聊。待到怀中人呼吸绵长且柔和,季绝浅紧闭的眸子睁开,替她拢好有些滑落的外袍,又屈指点了她的睡xue,朗声开口:“刺客是哪方人?”布局虽说也不是话多的人,但性子温,先前那副似与人有着深仇大恨的模样,从未有过。走时刻意和夏天时交代过,刺客一经查实,立即飞鸽传书。脑中稍加思索,季绝浅就猜出了缘由。马匹脚下的步子渐有慢下来的意思,布局扬起马鞭狠狠的甩下去,马儿吃痛,扬起马蹄跑得飞快。坐在门外一侧执鞭的人,目光凝视着前方,嘴边夹着怒火:“人是抓住了,不过没有吐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就选择了咬舌自尽。”没有任何顾忌的狠狠往一侧啐了一口,语气轻蔑,“缘朝皇室办事水平,不过如此。”“谁负责查办的这桩案子?”马车内的人,语气平淡,好似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七王爷。”布局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