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星宅 - 言情小说 - 并蒂择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还以为你当自己是神仙呢?”

锦月知道叶阑在生气,动了动个身上,酸疼的厉害,却不敢发出声响,以免叶阑更气,看到她隐忍的额头冒汗的模样,叶阑便心软了,在心内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便伸手去扶锦月。

江清月近人第一百三十五章:尽是死生别离处

“疼就出声,我看过了没伤到筋骨,辛亏我让人将一半的药量替换下来,否则你现在连疼都不知道了。”

叶阑别扭的脾气,锦月是知道的,你越是什么都不辩解,他越是会心软。

“他走了吧?”

原本定的行程便是今日回去,她猜到成王会用些法子把她留下,这惊马的事故,既给了他试探赫连鸣谦心中分量的机会,也给了他将她留下的借口,毕竟他料定赫连鸣谦不会因为她耽搁了行程。

“嗯”

叶阑冷哼一声,本来等着锦月问,却见她垂眸静持,没有再问的意思。

“成王用他那块血色勾玉换了你。”

锦月咬唇不在说话,那勾玉她是听过的,是一块绝世好玉,是成王母妃家传的宝物,先皇曾向他讨要,他都不舍得给,如今倒是换了她,她隐隐有些不安。

“还有件事告诉你,我查到成王的行军部略图在”

“物华园”

叶阑还未曾说出,锦月便接了话,叶阑怔了怔,有些不服气,自己费尽心思得来的消息,她竟然早就知晓。

“成王的那批军队你肯定不知在哪里吧。”

锦月抿唇而笑,侧目而亡,轻轻的吐出三个字。

“云雾山”

待锦月说出云雾山,叶阑瞬间xiele气,瞪了锦月一眼。

“你都知道还让我查什么?”

锦月笑着向后靠了靠,扯了扯被角。

“我也是刚想明白,只是推断,需要你给我证实。”

锦月这睡了小半日,到是想明白了许多,叶阑便来了兴趣,把凳子靠近了锦月几分。

“你是怎么猜到的,说来听听。”

若是别人问起,锦月一个字也是不肯说的,但是叶阑问,就不同了。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物华园的婢女都身怀不错的武功,她们是想保护着什么吧,而云雾山只因为一个传说,我无意间听成静慈庵的小姑子说,云雾山是仙界之地,有幸站在山外,还可以听到天兵天将的呐喊,我也是在军营听到呼声,才联想到一起的。”

外人都传言她聪慧,叶阑却知道她不过比常人更留心,也思虑过多,所以能够算无遗策,可过慧易折,像她这般无时无刻不在忧思的人何以能够长寿,这也是他不想她入宫的主要原因,毕竟那地方让她动起心思来,便不会消停。

“嘭嘭嘭”

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叶阑嗖的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谁?”

锦月温声问了一句,外面的人也不搭话,直接推门而入。

“璎珞拜见王爷。”

强忍着身上的酸痛,锦月掀开被褥,成王却伸手将她按住。

“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是因为有愧吗,看到她盈弱单薄如同一张白纸,他尽然莫名的心慌,从来不曾有女子这般牵动心弦,即使她清冷疏离。

“这里是王府,王爷何需说打扰二字。”

这样宠辱不惊的气度,淡若秋月的风华,放眼天下,也不见得能再找出一个来,当初只知道苏景有一个视若珍宝的女儿,却不知她竟然如此的出色。

江清月近人第一百三十六章:西去曾不为人留

“你是否在怨本王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便强留了你。”

暮夜沉沉,锦月迎着晃动的烛光,怔怔的神情,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

“璎珞是浮萍的命格,留在那里又有什么区别。”

借的是他人之口,说的是他人之事,锦月低下眼帘,心中苦笑,从什么时候起,她这般善于伪装,几乎已经记不得,卸下这层层包裹,还会留下些什么。

“若是你不愿,本王便……”

锦月摇了摇头,身体朝里缩了缩,她也想离开,毕竟欺骗是一件太过劳心劳力的事情,她仅有的那几分良知,会让她饱受煎熬,但她不能。

“既然这样,你就好生歇着吧。”

成王见她沉默不语,一脸的倦意跟黯然,便知自己不该再久留,直到如今,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执意留下她,不惜送出了块母妃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黑漆漆的房屋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就像天际只留了一弯清月,半颗星辰都看不到,忍者身上的酸痛,颤颤巍巍走到窗前,迎窗而立的桌案上还留着一个死局,黑白棋子纵横交错,相攻却又相护,都有来势汹汹直击对方要害,却在最后一步留出一条生路,给了对方反击的机会,她不够心软,心软之人不会拔剑,她也不够无情,无情之人不会在剑插心房之际偏离了一寸。

这盘棋是他们昨夜所下,都说看棋便是看心,这样的局势,是不是也会在日后出现呢。

晋州郊外的客栈,凉风徐徐而进,那只穿一件玄紫单衣的人却没有要关窗的意思,从窗棂上能看到黑突突枝丫后面的一弯清月,也能看到在客栈外那条羊肠小道上的女子,都说皇家暗卫都无心,可人哪能做到真正的无心,十年的伴随,无论是处于忠诚还是私情,都放心不下吧。

为了不让成王起疑,他带走了她身边所有人,将她一个养尊处优无半点武功的女子留在那虎狼之地,他虽不忍,却又莫名的相信她,相信她的聪慧能抵挡住飞来的横祸。

屋内的烛光被闯进的秋风吹的摇摇晃晃,昨夜他问她,今生最大的夙愿是什么,她似乎沉默了许久,久到他觉得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用沉重的语调说,她想有个家,有个温暖的家,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威逼利用,亦没有惶惶不安。

她说的这些没有,正是她这些年每天需要承受的,她或许是厌了吧,想寻求一份安稳,或者说,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份安稳,可他给不起,不但给不起,还要将她往万丈深渊里推。

她是饱读诗书的相府千金,却放下来她所信奉的矜持,明里暗里向他表明心迹,如她这般惊才绝艳举世无双的女子,他不是不心动,却不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