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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丹珠略显复杂的眼神,柳潇摸了摸鼻子,神色里端不住有些尴尬,“师侄媳,好久不久了。”丹珠没出声,眼睛定定定着他不动。柳潇被她直视的目光看得头皮一阵发麻,赶紧将酝酿已久的歉意表达出来,“之前实在对不住,师侄应该都给你解释清楚了吧?”丹珠点了点头,仍是一派的沉默不语。叶瑾停在丹珠的身边,含笑道:“珠珠,你之前不是怀疑秀锦不是师叔的易容术么,要不要让师叔现场证明给你看?”虽然很不想跟他搭话,但丹珠没能按捺内心的疑惑,“怎么证明?”柳潇掩住唇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时,声音换成了妙龄女子的软哝娇声,“丹姨娘,去,把我的雪儿寻回来。”丹珠诧愕瞪大眼,一脸我还真信了你的邪。柳潇恢复本音,颇有些无奈道:“变装就省下了吧,又是缩骨又是贴人皮面具,忒麻烦了。”丹珠渐渐缓过神,也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震惊,“柳大哥,你这……也太神奇了。”“哈哈,江湖走跑的雕虫小技罢了,不足一提。”柳潇嘴上说着谦虚的话,张扬的笑声可一点都不谦虚。接到叶瑾横过来的暗示眼神,他识趣地止住笑,“那什么,你们聊,我去酒窖解解酒瘾。”“等一下。”丹珠喊住他,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你要喝酒,我的房里有,不如一起吧。”柳潇闻言愣住,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回绝,叶瑾冰刃一般的冷眸已经朝自己这边刺过来,赶紧婉拒了,“师侄媳,你真是爱说笑,你的房间我哪能随便进去。”进去了师侄还不得砍死自己?丹珠无视旁边介于隐忍和暴怒的男人,笑着继续邀请他,“柳大哥你说的什么话,我之前也受过你不少帮助,难得见面,我只是想和大哥你好好叙个旧。”柳潇听她一口一个大哥的,一脑门的瀑布汗加黑线,“你太客气了,什么帮不帮的,都是自家人么。”“既然是自家人,大哥你就别再拘那些陈规了。我先回房让人给你备酒菜,等你过来。”丹珠说完也不给对方回复的时间,直接回了景阳苑。柳潇哑然地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半响,才艰难地扭过头解释,“师侄,你也看到了,实在不是我想去,是师侄媳强迫我……”叶瑾面色阴沉沉的,皮笑rou不笑反问,“嗯,我都看到了,所以师叔,你知道待会该怎么做的?”柳潇看他脸都快硬成黑铁板了,心里禁不住一阵哀嚎,为什么他这么可怜,当秀锦时惨遭他在丹珠那受气后的迁怒,变回柳潇了又要被他推出去当盾牌,这都什么事儿啊?正文250任重道远深秋的夜晚格外幽凉,月华如水,如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着景阳苑。今晚兰苑的灯火也比往常都通明,难得有客人来访,丹珠特意多点了几根蜡烛,虽然比不上夜明珠如白炽灯般的效果,但也够亮堂的了。酒菜刚备好,丹珠就听到从门口传来一声猫叫。“雪儿?”她猛地回过身,不可思议地瞪着外头那一团白绒绒的毛。好几个月没见,雪儿还记得她,迈着小步子走到她脚跟前,仰着头,“喵”地又叫了一声。丹珠惊喜地将它抱起来,“还真是你,太好了,原来你没死。”话音刚落,门外随后而至的柳潇接口应道:“师侄说怕你伤心,没舍得真对它下手,当时在外头找了只外形差不多的猫尸替代的。”丹珠闻言愣住,垂眸望着怀里的白毛,心里也形容不出个什么滋味。柳潇踏进门槛,用力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菜香,嬉皮笑脸地说道:“师侄媳,你给我备了什么菜?闻着很香啊。”丹珠连忙请人进来,“都是我自己做的家常菜,希望你不要嫌弃。”“不嫌弃不嫌弃。”柳潇余光瞄到正厅的那一桌子菜,红红绿绿,有鱼有鸡,看着还不错的样子。丹珠将雪儿交给丫鬟带去喂食,跟着他一起落了座。对着面前满桌子的菜肴,柳潇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真的都是你自己做的?”丹珠肯定地点了点头,邀请柳潇时已过了晚膳的时间,她不想去麻烦厨子为自己重开煤灶,又想着自己也有好些日子没下厨了,一时兴起,就亲自做了几样以前拿手的。出锅之前她都试吃过了,马马虎虎还成吧。柳潇是空肚来访的,本想入了叶府见着了叶瑾再好好吃喝一顿,结果在被领去景阳苑的途中碰见丹珠,被她这么一邀请后,叶瑾一生气就再不管他了,导致他到现在都没捞上一口水喝。都是熟人了,柳潇也不客气,执起筷每一样都试尝了一口,最后很中肯地下评价道:“师侄媳,你别怪我心直口快太实诚,你这水平,和师侄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丹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柳潇这话说得,好像经常吃到叶瑾做的菜似的。见她一副明显不信的表情,柳潇从善如流地给自己斟了杯酒,一边休休不喋地道:“虽然我一直都不想承认,不过师侄确实是个人才,只要他有心,就没什么学不精,厨艺这等小事自然难不倒他。”这话夸得有些过分,丹珠在心里哼了声,显然并不吃这一套,“你吃过他做的?”“吃过,简直吃得不能更多!”忆起那段悲催的过往,柳潇抿了口酒砸吧几下,忿忿地抱怨:“我因为先前欠他的一笔账未清,这次他随军征战大羽国也把我也一起逮着去了,平日里除了给他出谋划策跑腿兼卖命外,还得负责试吃他每日研发出来的菜式。”丹珠略感错愕,“他在打仗中还有闲情练厨艺?”这种事,大概也只有叶瑾能做出来吧?“那可不是?”柳潇郁闷地给自己塞了块鱼rou,“他说得抓着时间赶紧把厨艺练好,等打完仗了好回头哄你开心。”丹珠心里五味掺杂,一时也没个声音。柳潇不动声色地瞄了她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道:“刚开始我以为他只是一头热,弄两天就歇了,谁曾料想他竟坚持到打完仗的最后一顿饭。你在他身边的时日不短,应该也清楚他这人毛病多的没完没了,平日里碰了点灰都要马上换衣服的人,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