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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但眼下他们也着实没地方可去了。这片除了光秃秃的古木,什么遮挡物都没有,山洞虽目标极大,但呆在其他处被发现的可能性只会更大。边想着,陆烁边扶着卫钊进了山洞。山洞外头低矮,洞口处又有一片水洼阻挡着,陆烁原想着进去后会难以下脚,谁料里头却别有洞天。洞中空间极大,最里面有处废弃的石床,上面尽是灰尘和一些废弃的稻草,石床不远处摞着一个简陋的小火塘,里面的灰尘被风化的细细的,应该是废弃很久了。这里明显住过人,且这人已经离开这里好久了。想到这里陆烁就高兴起来。有人住,说明这里安全,野兽很难攻击到此处,有火塘有水洼,可取火可用水,真是得天独厚的住处。“咱们可真是幸运!”陆烁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说完他才意识到肩膀上的重量,忙搀扶着卫钊坐到了石床上。这时再去观察卫钊,就见他情况愈发不好了起来,唇色发紫泛白,面上冷汗连连,竟慢慢呓语了起来。☆、第293章胎记“阿…娘……@#%……;amp;@#¥……”卫钊说的断断续续,陆烁听不太清。不过陆烁也没精力去听了。因为卫钊泛白的脸上很快就变得涨红,竟是有了发烧的征兆。陆氏探了探他的额头。竟是guntang的!“缺医少药的,这可如何是好?”陆烁摸遍了全身,除了一把软剑和一个小型的火折子之外,什么都没找到。“……还是先点火处理伤口吧!”他自己身上没带药丸,出去找草药又不现实,只能另想些最简单的处理办法了。想好这些,陆烁将卫钊在石床上重新安置好,这才出了山洞,到外头找些枯枝败叶,在火塘里生起了火。火焰熊熊燃着,很快卫钊身上就有些暖意,发抖的身子也渐渐平静下来。见此陆烁放心了些,又出洞用大叶子盛了些干净的水回来,一半浸润在卫钊干裂的唇上,一半浸湿布料放置在他额头上降温。这方法古老而又简单,见效也慢,但是卫钊渐渐平息下来的身体却让陆烁觉得,这方法还是有用的。不过……看着卫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陆烁皱起了眉头。这些伤痕虽不足以致命,但因数量多伤害力却极大,从受伤到现在,几乎流了一路的血。此时不知是血液流尽了,还是外头血液的凝固阻挡了新鲜血液的外渗,流血的动作停止了。但看着那外翻的伤口,时不时还冒出一阵黄水来,陆烁恶寒的同时又有些担忧。“……这发烧的症状定是这剑伤引起的……”想到这里,陆烁再一次看向那些伤口。伤口必须尽快处置!不然,发烧的状况无法缓解不说,这些伤口都是刀剑形成,还很有可能引起破伤风!破伤风在这个年代可是个大病,几乎很难愈合,陆烁可不想让他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死在这个病上头。想好这些,陆烁也不坐着歇脚了,他起身又往外头走。如今没有伤药,那就只能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将上面的脏污去除掉,再仔细包扎好了!他来到水洼旁边,撕掉右臂的半截里衣袖子,在水中浸透了,才转身又回到洞中。此时火塘里柴火充足,火苗很旺,陆烁拿起几根刚才找的较好些的木头,架起简单的支架,就将浸湿的布料放在支架上,利用火气蒸腾。卫钊身子弱,给他擦身定然不能直接用凉水,这里有没有陶罐铁锅等烧煮的器具,只能用这种野人办法了。湿布慢慢烤着,这期间陆烁又坐回到石床上,开始脱起卫钊的衣裳来。脱掉外裳很快很简单,基本没什么困难,且陆烁在脱衣的同时,竟还有了意外的发现。“……竟还随身备着伤药……”陆烁举起小瓶子,放在明亮的火光下照了照。卫钊虽昏迷着,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陆烁刚刚并不好去他身上翻找,此时将瓷瓶拿在手里,看着上头的“止血生肌散”五个字,陆烁既高兴又有些心酸。这人到底过得什么日子啊!陆烁回头去看卫钊。此时卫钊已经停止了呓语,面色平和了些,但嘴唇却依旧苍白,看着很是可怜。他也真是可怜!看着手中的药瓶,陆烁忍不住感叹。有了药,事情就好办多了,陆烁放下药瓶,又用手去脱卫钊的里衣。但里面这层却比不得外面的。卫钊刚才流出的血早已凝固的一片一片,加之那些黏腻的黄水,卫钊身上真可谓惨不忍睹,里衣早就牢牢粘在了他的身上,陆烁拿手去脱时,能清晰的听到嘶啦的拉扯声。嘶——听着就疼!卫钊脸上也果真露出了痛苦之色。不过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拉扯越久,痛苦只会越多,倒不如速战速决来的痛快。想到这儿,陆烁不顾卫钊面上的隐忍痛苦,毫无留情的将他身上粘着的里衣扯了下来。呼——可真是不容易。陆烁擦了擦额头的汗,将里衣放到一边,这才在昏暗的洞中借着火光去看卫钊的身体。此时他上半身已经叫血糊住了,除了那些外翻的伤口可以清晰地看到以外,其余的并不明显,虽是这样他的上半身依旧可称得上是伤痕累累。陆烁看了看这些伤口,又看了看床头的药瓶,忍不住叹口气。也不知这么点儿药到底够不够!上半身衣服脱光之后,火上的湿布料也已蒸腾的差不多了。陆烁取下来,一点一点擦拭卫钊身上的血迹,尤其是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口,尽管卫钊神情痛苦,但这些伤口是擦拭的重点,陆烁不敢轻易放过。布料脏了洗,洗了脏,接连换了四五次,陆烁才总算将卫钊正面的伤口擦拭干净了。“……接下来你就要忍一忍了……”陆烁这样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利落的给卫钊翻了个身,尽量避开他的伤处,让他面朝下躺在了床上。照着先前的法子,陆烁又用布料给他擦拭起来。“咦——”突然,陆烁紧盯着卫钊左肩上的一处,手中动作一顿。“好奇怪的胎记!”陆烁喃喃道,伸手抚上了这处胎记。这胎记不小,最稀奇的是,它竟是一块完整的月牙形,胎记呈现稀奇的rou粉色,虽大看着却不碍眼,反而给他的后背添上一种庄重感。“好奇怪的胎记……”陆烁再次抚摸着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