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了决心现在去直面岳凌霆,就在中庭的沙发坐了下来。她拿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下,岳凌风说的居然是真的。凌岳的大部分股份掌握在各种机构手里,个人股东份额并不多,主要是早年陪岳孝贤打江山、认购过股份的元老或其继承人,基本都在1%以下,岳孝贤本人也仅有5.6%的股份,岳凌宙和岳凌风分别持有2%和1.5%。而岳凌霆居然有10.5%,比他父亲和两个兄弟加起来还多。这显然不可能是岳孝贤偏爱导致的。她翻了很久,才找到一份十年前的股权结构变更记录,岳凌霆的股份来自一个叫瞿望霆的人。此人是岳孝贤的创业伙伴,十五年前在海上失踪,年仅39岁,五年后被宣告死亡,过了不久岳孝贤就把这部分代持的股份转给了刚刚找回来父子相认的岳凌霆。当时凌岳还没有现在的规模,又正值低谷期,股价暴跌濒临破产,股权变更频繁,很多老员工纷纷出资认购股份,个人股东也是那时集中涌现的,所以这次赠予行为并不引人注目。瞿望霆……且不论其戏剧性的生平,单单这个名字,就已经足够引发联想,继承权更是血亲之间的特权。岳凌霆的身世、早出生的那三年始终是一个横在她心头、无法忽略的隐患,也许这是个线索,有空可以深入查一下,不过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穆辽远那边。地毯静音,她只顾盯着屏幕,未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直到来人一直走到她面前,双腿出现在视野里,她才陡然惊觉,抬起头来。然后一时忘了言语。“不是来找我的吗,”他的双手插在裤兜里,面色淡淡,垂下眼睑俯视她,“怎么坐这儿不动。”何岚氲悄悄侧过手机,把打开的资料文件关闭,站起身来。岳凌霆说完这句,径自转身往走廊东头去。她迟疑了一下,举步跟上。作者有话要说: 我哥说老婆要来找我啦!正往这边走呢!马上就到!十分钟后。天空飘过六个点。—————前面有人说这回的男主一股霸总风。人家本来就是霸总好吗!第18章岳凌霆的办公室其实是个休息室套间,外间起居室被简单改造成办公模样,正中一张大实木办公桌,边上一排书柜架子,另一侧摆了待客沙发。从办公桌背后敞着的对开房门可见内间的休息卧室,配有独立卫生间。他明明有地方住,条件和私密性都比员工公寓好多了,为什么还要去住公共的宿舍?——算了这种愚蠢多余的问题还是不要问了。岳凌霆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办公桌对面,自己坐回桌子后方,指指椅子说:“坐吧。”何岚氲依言坐下。他的办公桌空旷整洁,笔电合起收在一边,台面中央摆了几份未签完的文件。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喜欢用钢笔,旁边还有一瓶备用的玻璃瓶墨水,作风有点老派,与他在她脑海里的固有印象很不相符。他最近的种种行径,似乎一直都在打破她对他的固有印象。除此之外,办公桌上还有一样东西非常显眼。他在案头摆了一张自己的照片,朝向外侧。照片看上去像是用胶片相机拍出来的,画质与高清数码相片略有不同,显得柔和而陈旧。但照片上的他分明又与现在别无二致,穿着亚麻本色衬衫和同质地长裤,双手插在袋中,裤腿挽起,赤脚走在潮水起落的沙滩上。海风把他的衬衫吹得向后鼓起,发丝飞扬凌乱,他微微低着头,神情恬淡,隐含笑意。她看着那张半低垂的脸,忽然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击中了。这一幕,似曾相识。未加思索,她便问了出来:“这张照片你什么时候拍的?”他不答反问:“怎么了?有什么特别的吗?”“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像一个以前见过的人。”他把面前的文件收起来,在桌面上敲了敲理整齐,从纸张上方掀起眼帘瞥了她一眼:“那天晚上你也是这么说的。”何岚氲又被他噎着了。“你说我长得很像一个你认识的人,声音也像,你都要把我当成他了……你把我当成了谁?”明知故问,还能是谁?何岚氲瞪着他,又不能坦白地说那个人就是你岳凌霆,我就是把戴面具的你当成了你。他又追问了一句:“跟我很像的人,是谁?”“他是……我以前仰慕的人,”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相片,硬着头皮说,“我的初恋男神。”岳凌霆嗤地笑了:“你的初恋男神不是穆辽远吗?十四岁开始就吊死在这棵树上了。”她不想跟他争论这个话题,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到桌面上:“你哥想必已经跟你说过我的来意了。孙前辈的申请你也看到了,他确实不想去,我们商量好了,让我代替他去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穆辽远就是去出个差,友好合作交流,过段时间自然就会回来,你为什么非要急着过去找他?”他嘴角微微一撇,“怕他在那边被漂亮的鲜卑女人勾走了吗?”鲜卑族具有一部分白种人的外貌特征,与汉族差异较大,虽然经过千百年的融合,界限已不那么分明,但鲜卑美女的风采举世闻名,连闭关锁国都封锁不住。她想起梦里的贺兰韫,九岁时她就已经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长大后更加明艳不可方物。“我……有事必须现在就去找他。”“什么事?”“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那我呢?我跟你之间呢?”何岚氲被他问住了。说到这个她就理亏心虚,垂下眼睑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上回……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岳凌霆把一大沓文件“啪”地扔在桌上,向后靠进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冷笑道:“那你觉得我会同意送你过去找他吗?”话又被谈死了。何岚氲半垂着眼,余光瞥见他下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他嘴唇上的那道伤口又裂了。都过去将近一周了,伤口还是鲜红的,未见好转,仿佛对她无声地指控。“你……流血了。”岳凌霆用拇指抹了一下嘴唇,蹭了一手鲜血。他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擦干血迹,然后按压住伤口。“你别老咬它……”“我没咬它,”他捂着纸巾闷声说,语带双关,“我受了伤就是不容易好。”何岚氲彻底坐不住了,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抱歉打扰了……你不同意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她转身离开,走出去两步想起简历文件夹还在桌上,回过头来一把抓起,逃也似的夺门而去。幸好电梯下楼并不需要身份验证,她从原路返回地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