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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帮忙呢，所以，反正现在也只是练手，做出来，也就给邻里附近的人吃点，也好。”王一珉赞同。多吃了几块，王一珉看包装盒跟包装袋设计出来的效果，觉得没什么问题。吃饱了，就去指导秦静切东西。这时，店里的座机响了。这座机才装了几天，号码也没几个知道，刘知以为是方海星打来的，但她戴着手套，也不方便脱下，便叫王一珉：“珉珉，可能是你方叔叔的电话，你接一下。”王一珉拿起听筒放到耳边，另一只手缠着座机的话线：“你好。”“哦，我是隔壁发廊店的。我现在不方便过去，一会儿能麻烦你帮我送过来嘛？”刘知看着王一珉，目光似在询问，是谁？王一珉往她做好的寿司指了指，意指隔壁。刘知恍然大悟。“一会儿给您送过去。”“好的。麻烦了。”挂了电话，王一珉拿起果盘的切片苹果吃了起来。“隔壁说要让我们帮忙送过去。”“那等会儿我做好了，再送去。”王一珉将盒子打包好，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小包一次性手套，贴在盒子边缘，说：“我送吧，反正就几步远。”发廊店里一个人也没有，王一珉在门口看了几眼，迟迟不敢抬脚进去。王一珉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忌讳，最怕的就是没有第二人在场的时候，发生了某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后果，而导致无法收场。比如，东西不见或者其他的难缠事情，王一珉都是能避免就避免。等了一会儿，白令旭拿着剪刀从里门探出头来。“进来吧，我在剪头发，所以只能麻烦你们送过来了。”王一珉笑，推门入内：“没事。那我给您放桌上吧。”“哎，好的。”王一珉正想走，白令旭突然叫住她。“我家里现在没人，你能帮我个忙吗？”王一珉疑惑。“我后脑勺这里有个地方总是剪不好，摸上去还有些长有些短的，你能帮我剪一下吗？”王一珉沉默。她转头看了一眼她们家店里玻璃橱窗里的秦静，秦静见王一珉看她，她也抬头柔柔一笑。“我不会剪哦。”王一珉走上去。“没事，你只要把看起来长的头发剪掉，就行了。”王一珉走进里门，发现里面没开灯，都是暗暗的，她的心没由来地恐慌了。似乎能猜到她的心思，白令旭开了灯。白如冰雪的白织灯将整个里屋照得通亮，王一珉大致扫了一眼，里面干净整洁，不像是没有女主人的样子。再转头，白令旭的面容隐在灯光里，笑容和煦。“害怕了吧？”白令旭问。王一珉口是心非地摇了摇头。白令旭笑了笑，把剪刀给了她，背身坐在凳子上。王一珉低头，果然看到了地面上密密麻麻一片的黑发。他的头发剪得很糟糕，坑坑洼洼，像破败的路面。王一珉比划了一下，不敢直接下手，问：“就把长的地方稍微剪一下就行了，是吗？”“嗯。”王一珉开始动手。“你是xx高中的吗？”白令旭问。下了几回手，王一珉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她答：“是的。”“我儿子跟你年纪差不多。“他说着，又怕王一珉不认识似的，解释道：“昨晚开摩托车那个小子，白展。”王一珉应了一声哦。“他可真是一点都不让我省心，一整天就会跟我唱反调。还是女儿好。”王一珉不知该如何接话，笑了笑，说：“剪好了，你看看行吗？”他拿起镜子，一前一后对着看，转了几下脑袋，觉得很满意。“你手艺不错啊。”王一珉把剪刀放下，说：“我都是随便剪的。那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白令旭看她，笑：“好的，谢谢了。”“不客气。”王一珉快走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跟方校长平时看她的眼神不同，方校长看她的眼神里是温和的，慈爱的，可是他的眼里，温和中戴着某种让人生悸的光。王一珉回到铺子，刘知问：“怎么这么久？”“那个老板说剪不到后面的头发，让我帮了忙。”刘知搓了搓手，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方海星要请她们吃饭的事情。秦静忙了一个早上，也要准备去画室上课，刘知替她装了点寿司带回去，王一珉送她上了公车后就回了店里。“珉珉。”刘知有些欲言又止。“怎么了？”王一珉把秦静刚才切东西时用的砧板跟刀洗干净，看她。“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方叔叔，想请我们吃个饭。”王一珉把东西放好，拿出抽纸擦了擦手，“没问题啊，我看你一副忐忑的表情，问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呢。有人请客，那当然是最好啦！正好我也想换点口味吃吃了。”刘知眼开眼笑：“你想吃什么？”王一珉想了一会儿，说道：“火锅！”“那你跟你方叔叔说。”“什么时候去啊？”“刚才说在路上了，一会儿就能到了。”王一珉没注意看，刘知转身的那一刻，耳根的那一抹绯红。方校长的车是在十几分钟之后到达的门店。方校长今天穿得特别帅气，头发还抹了点发胶，可能是相处久了，王一珉竟也敢调侃他。“方叔叔，今天穿得这么帅，还以为你要去约会呢。”方校长脸有点红，目光扫了正在关铺子的刘知一眼，问王一珉：“今天方叔叔做东，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方校长打开后座，王一珉坐了上去，仰头看他：“去吃火锅吧，羊rou牛rou都行，还有我要吃猪脑。”方校长呵呵一笑，显然是喜不自胜。“妈，你还没好吗？”“行了。”刘知走过来，跟方海星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蓦地一红。“小心别撞到头了。”方海星扶着车顶看她坐好，才回到驾驶座。这是王一珉第二次来县里转悠。县城的建筑跟高楼自然是比不上市里的，转了几圈也就完了。三人到了店，服务员迎了上来。方校长是这里的熟客，但平时都是跟男性朋友前来，并未有家属通行，服务员看了三人一眼，笑：“方校长，您的妻子好年轻好漂亮，您的女儿也是很漂亮呢，像电视里的大明星一样。”方校长跟刘知脸全红了。刘知忙解释：“我们不是。”服务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刘知脸烫，不敢去看方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