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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也是复杂纷乱,良久,“既然这样,那好吧。”便把手缓缓抬置陈旭饶的面前,随着手中发出幽幽的光芒,“请闭上眼睛。”萱说道。看到陈旭饶愣了几秒后,迅速闭上了眼,她也随之闭上眼睛,周身渐渐被一道白光笼罩,随着这道白光的消失,她便进了陈旭饶的记忆里。又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又酸又痛,又像上次那样睁开眼睛,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出现在萱的眼前,是一个游廊,而眼前的这游廊两边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娇艳欲滴的花朵,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洒在那些花藤上,显得额外的别致,偶尔走过一两个盛妆丽服的姬妾丫鬟。萱沿着东走,穿过游廊,走下石阶,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转角竟来到了一个书房,在书房门口外看到一位男孩静静地站在那里,待走近,萱发现这男孩正是少年时期的陈旭饶,可陈旭饶为何站在这里?看着他的神情好似在听着房内的什么。萱也放下往日精心练就的优雅,俯下身子,把耳朵轻轻地贴在门上。“近日你可有发现饶儿和千落那丫头越来越亲近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入耳里。“老爷,饶儿还小,还不清楚政见上的事也是难免的。”显然这是位女子的声音。“还小还小,你就一直宠着他吧,迟早他会给我惹出事来。”男子的语气中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其实我看千落那丫头还是不错的,跟在饶儿后头,一直饶哥哥长饶哥哥短的,以后倘若嫁给饶儿应该也是个好儿媳。”这时好像听到有什么碎裂的声音,“我还在这呢,你就打算让那丫头嫁到我们家,是不是想让我被活活气死。”“老爷,既然你怎么忌惮凌家,妾身以后不说就是了。”女子的声音略显委屈。“哎!要怪就怪那丫头身在凌家,她要是别家的儿女,想必我也乐见这门亲事。”“老爷,那你。。。。。。”话未说完,就被男子硬生生的打断了:“我不想再谈了,你下去吧。”半响,“那妾身告退了。”话完,便感觉到脚步走到了门边,回首,看到陈旭饶那小子早已躲到一旁的角落里,而自己已来不及躲藏,便呆呆地楞在那里,等那位女子无视地从身旁走过时,才想起,他们所有人是看不到自己的,萱顿时长吁一口气。待再看陈旭饶之时,只见他的眼神紧盯书房,薄薄的唇紧抿着,放在身侧两旁的手紧紧的握着。见状,萱明白了,刚才房内的是他的父亲和母亲,那么看到他这么生气,难道陈旭饶是喜欢千落的,只是他的父亲因和千落父亲的政见不合,而忌惮凌家,因此不允许陈旭饶和千落在一起。想到这,周身的景物又开始渐渐消失不见了,人又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还未睁开眼,便闻到那一股幽香飘来,直如透入人的骨髓,那是。。。是荼蘼花,想到这里,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一切,这一切是这么的熟悉,随后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拉着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来到这园子,这一切都在千落的记忆中完完整整的见到过,看来当时的那个疑问现在便可以解开了,当时陈旭饶发呆想的事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在书房里说的对话。想到这里,难道当时真的是自己冤枉了陈旭饶,萱想道。随后又晃了晃头,不对,就算自己之前的想法错了,但为什么他又娶了林沐卉。周围的一切再次消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房,墙上还挂着这种名人真迹,房内放着一张沉香木大案,案上放着各色的笔筒,旁边还放置着一张湖蓝色的帖子,格外的显眼,这时一位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目光接触到那人时,萱忍不住浑身一震,虽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但周围有股很强的气场,只听“来人,快叫世子来我书房。”那男子说道。很快,门外进来一位小厮模样的人,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道:“是,王爷。”这是王爷,是陈旭饶的父亲,他叫陈旭饶到这,有何事呢?萱不禁地想到。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陈旭饶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现在的陈旭饶看样子已有十七八岁了,“爹,你怎么匆忙叫我过来,可有何事?”“饶儿,林国公叫你明日去他府上作客。”边说边把湖蓝色的帖子递给陈旭饶,“这是他给的帖子,你可拿好。”“林国公好端端的怎么叫我去他府上作客?”陈旭饶满脸疑问。“你既然好奇,那去了不就知道了。”王爷幽幽地说道。“爹,既然你已知是何事,那么请告知孩儿。”陈旭饶感觉有些不对劲,又道,“请爹务必告知。”说着便跪下,“如若爹不说,孩儿便跪地不起。”“你看你,你这孩子,怎么和你娘的脾气一模一样。”略显无奈,伸手想去扶陈旭饶起来,可陈旭饶怎么也不起来,良久,“听闻,林小姐喜欢你,林国公知道后,作为一个父亲,当然要见见你了。”“什么?”陈旭饶的声音大了几分。王爷像是没看到陈旭饶的反应,继续道:“国公府可是当今皇后的娘家,你若娶了林小姐,那我们的地位在朝中无人能比。”“不行,爹,我不会娶沐卉的,我和沐卉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半点儿女私情。”“你这么说,难道又是为了那个凌千落。”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气愤。“你怎么总是怪她。”顿了顿,“爹,我此生只爱千落。”王爷听了这话被气得后退了几步,大手用力的拍在了案板上,大声道:“千落,千落,你心里怎么就只有那丫头,那丫头有什么好的。”“爹,我和千落已有誓言,所以,我会娶千落的。”“放肆。”王爷用颤抖的手指向他,“既然这样,那你就被怪爹无情,凌千落如若发生不测,我倒要看你还怎么喜欢她。”“爹,你要干什么?”陈旭饶似乎微微吃了一惊。随后马上又道:“你不许动她。”接下来,见王爷并未理会他,陈旭饶又说了些什么,可自己竟开始听不到了,怎么?为什么自己听不见了?为什么又开始消失了?渐渐地,萱又失去了意识,等到有意识时,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白雪纷飞,一片雪白,老远便看见有位男子跪在书房门口,这时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快速的从外边走了过来,道:“饶儿,快起来,快起来,怎么冷的天,你已跪了一晚了。”陈旭饶此时用冻得发抖的嘴唇说道:“娘,现在凌将军莫须有的被定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现在只有爹才可以救他,孩儿恳求,请爹救救凌将军。”原来这就是陈旭饶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