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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明显不太正常的绯红,程奕第一反应就是去伸手探她的额头,一触之下,果然烫的很厉害。于是他侧过头问夏倾:“这孩子烧了几天了?量了体温没有?”“今天白天开始烧的,本来还没那么厉害,就给喝了退烧药,结果半夜突然烧到40度,这才带来看急诊。”男人没再多问,朝小姑娘伸出双手,脸上露出一个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笑容,说道:“你现在烧得很厉害,一定要打针才能好。你害怕的话,叔叔抱着你,好不好呀?”然后更戏剧性的一幕就发生了。夏倾哄了半天都没哄好的小姑娘,居然立刻乖乖地伸出手揽住了程奕的脖子,任由他带到注射窗口的队伍最末端排队。夏倾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抓起一旁的包朝两人追过去。他们俩似乎格外投缘,程奕三言两语就把刚刚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哄得破涕为笑,于是夏倾只能提着包,默默地跟在他俩身后。一直到萌萌安安静静地打完了针,夏倾都没能插上话。搞什么嘛……虽然她承认,这位程医生哄孩子挺有一手,不过她才是正牌病人家属吧,这样把她晾在一边真的好吗?还有,这小丫头有了帅哥就不要小姨了,真是世态炎凉。夏倾暗暗腹诽。“小姨,小姨!”软糯的小奶音把夏倾从内心世界呼唤回现实中。她猛地一抬头,就对上程奕似笑非笑的眼眸。她条件反射地想要开口道谢,男人却先她一步开了口,语气戏谑:“这位小姐,不是我说,你哄孩子的技术确实是差得够可以,一看就是不怎么会带孩子的人,出于职业素养,我还是好心地提醒你一句,可以洗澡,但注意保暖,不要着凉,药要按时按量吃,多喝水,这几天别让她去外面乱跑。”他一边说一边把小姑娘连同手上攥着的吊瓶递还给她,临走时还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来,塞到她的手里:“萌萌小朋友,下次打针可不要再哭了哦,哭多了会变丑的。”说完便扬长而去,留下夏倾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职业素养?她记得刚刚那群小护士说,他是心脏外科的医生,又不是儿科的,管那么宽。况且他说的分明是很普通的发烧注意事项,一点也没看出什么职业素养来。亏她刚刚还对他挺有好感,想认真地跟他道个谢,然而现在她只想说……慢走不送。————大概因为这天是周末,两人在注射区兜了几圈都没找到一个空位,幸好就在她们快要绝望的时候,有人挂完水起身离开,腾出了一个位置,于是夏倾抱着萌萌一路小跑过去,抢到了座位。小姑娘大概是哭得累了,坐下没多久后就睡着了。大约一小时后,夏倾看吊瓶里的水基本滴干净了,便喊来护士给已经睡得东倒西歪的小姑娘拔了针,然后就抱起她朝停车场走去。等到了车边,又轻手轻脚地把她塞进车后座,关上门,再自己绕到驾驶位上坐好,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夏倾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调了一下倒后镜,用余光瞥了一眼歪靠在后座上的小姑娘,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第2章蛋黄小姑娘的母亲叫时琳,是她的表姐,两人关系素来很好,几乎等同于亲姐妹。大约十天前,时琳心血来潮地说要跟老公去欧洲半月游,要过二人世界,舅舅和舅妈两人又在老家a市,时琳懒得跑这么一趟,于是就理所当然地把萌萌丢给了她。夏倾先前也见过小姑娘几次,但每次见面的时长从来没超过两个小时。她自认是个会照顾人的,但是带孩子却没什么经验,因此最初也曾想过要把小姑娘送到自己父母家去。不幸的是,向来不太会说话的她不知哪里对上了小姑娘的胃口,以至于小姑娘死活都不肯离开她。无奈之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因为她平时要上班,孩子又太小,必须有人看着,所以她就把每周会去父母家打扫卫生的钟点工林阿姨叫了过来,白天帮忙带带孩子,给做个午饭什么的。这个小侄女倒不是个闹腾的孩子,唯一麻烦的就是小姑娘每天晚上都要缠着她讲睡前故事,可怜她这个平时连话都不爱多说的人,天天晚上讲到口干舌燥,才能把孩子哄到睡着。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撑够半个月就好,结果眼看着还有四五天表姐就回来了,小姑娘却意外地发起了高烧。她按照过往照顾自家弟弟的经验,买了小儿退烧药回来给小姑娘喝。药喝完没多久,体温就降了下来,她原本已经松了一口气,谁知萌萌今天半夜突然又烧了起来。小孩的身体毕竟跟成年人不同,她不敢再乱用药,只能连夜带小姑娘去医院做检查。她想起昨天给表姐打电话报告这件事,喊他们没事就尽早回来,结果这心大的两夫妻居然说什么“孩子就是要生一生病才会增强抵抗力”、“小孩生病就是要长高啦”、“哎呀没事你再看着几天,不行就送医院让医生看看”……搞得她差点都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他俩亲生的了。思及此,她有些同情地回眸看了一眼小侄女。两人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清晨。夏倾抱着小姑娘打开门,一团白色的东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她的脚边,“汪汪”地叫了两声,圆溜溜的黑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小尾巴摇得无比欢快。夏倾看着糯米的蠢样,忍不住就笑开来。她抽出一只手,弯腰揉了揉糯米的脑袋,对它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它小声点,然后抱着萌萌进了卧室。安顿好小侄女后,她才走出客厅,瘫倒在沙发上。一旁的萨摩耶再次凑上来,跳上沙发,伸出舌头舔了她一脸口水,被她嫌弃地挥开。“糯米!stop!说了多少次了不许舔我的脸,怎么说不听呢。”糯米委屈地退开,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直把她看的心都软了。没办法,她从沙发上下来,盘腿坐在地上,伸手搂住糯米毛绒绒的脑袋。“行行行,我不凶你了还不成吗?你别再给我露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啊我告诉你。”这孩子是她一年前从家附近的流浪狗驿站领养回来的,带回来的时候因为严重的寄生虫性皮肤病,身上的毛都掉光了,惨不忍睹。幸好她自己就是个宠物医生,自己动手丰衣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