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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手。陆淮故意亲近叶楚,想要引她现身。但是她不会上当。陆淮和叶楚下了车,走了餐厅。罂粟打开了车门,她下了车,隐没在人群中行走。罂粟站在街角,这是他们的视线死角,她隐蔽了自己的身形。不过,罂粟很快就失了冷静。她眉眼一沉,眸色渐凉。周身的空气似乎冷上了几分,她满身的沉寂和四周格格不入。陆淮靠近叶楚,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下一秒,陆淮竟吻上了叶楚。外头喧嚣万分,罂粟耳畔的声音却瞬间消失,随即沉入一片寂静。罂粟眸底一沉,她知道,陆淮的计谋成功了。她看到这一幕,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罂粟拔枪,上膛,扣动扳机。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犹豫。子弹呼啸而去,刹那间穿破空气,冰冷入骨。恰好擦过陆淮的耳侧,射入他身后的墙上。短促的一声枪响,落于喧闹长街。陆淮和叶楚立即分开。餐厅内有一瞬间的沉默,气氛绷紧,令人窒息。下一秒,餐厅中的客人们开始sao乱起来,他们都想立即逃离此地。罂粟目光微冷,她最后看了一眼叶楚,随即转身离开。方才那颗子弹仅仅擦着陆淮的耳侧而去。但是,他却笑了。陆淮晓得,那个委托人已经动了怒。所以才迫不得己暴露了自身位置。陆淮和叶楚对视了一眼,立即站起身来。两人朝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追了过去。陆淮和叶楚一出餐厅,便往罂粟原先站的街角跑去。他们走出餐厅后,还未靠近那里,就有一些人围了上来。这时,竟有一批人涌入街道。那些人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实在古怪。陆淮清楚,这件事应该又是那个委托人做的。委托人知道自己的位置暴露后,立即找人拦住他们,给自己逃跑的时间。那个人的反应极快,想必已经离开了。看来今天,他们不会知道那个委托人的身份了。当陆淮和叶楚赶到那个街角的时候,人早就消失了。巷子幽深,一片空寂,无人停留。方才那群拦住他们的人,来自附近一家花店。没过多久,手下就将花店老板带到了陆淮面前。他有些怕了,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花店老板只是拿钱办事,没想到竟得罪了人。“谁派你阻拦我们的?”陆淮沉声问道。他丝毫没有隐瞒,立即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不关我的事,我不认识那个人。”花店老板连连摇头。陆淮接着问:“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他同样摇头:“他穿着黑色大衣,脸也被蒙住了。他身量中等,分不清是男是女。”陆淮和叶楚心里明白,那个委托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就一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即便那个人已经暴露自己,但陆淮仍不会知道他的身份。……罂粟转身,离开了那里。她的脚步仍旧轻缓,但与先前相比,却快了几分。想起方才陆淮的举动,罂粟的眼底就浮起一丝冷意。她决定给江先生打一个电话。罂粟到了一个僻静的房子,这里四下无人,极为隐蔽。她径直走了进去。那里有一个黑色的电话。罂粟拿起话筒,拨通了江先生的私人号码。时间流逝,电话那头没有人接听。罂粟的眼神沉了下来,她的手也握紧了几分。罂粟冷着脸,又打了两次。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搁下了电话,罂粟沉吟,江先生不接电话,想必并不在他的宅子里。那么,他极有可能在暗阁的据点。罂粟做了易容,立即离开了房子,前往古董店。北平古董店。孟十是这个据点的负责人,他低着头,正在看账务。现在店里没有客人,冷冷清清的。门倏地被打开,凛冽的凉意袭了上来,打破了这片安静。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孟十抬起头,望了过去。罂粟走到孟十跟前,停下了脚步。罂粟的语气极为平静:“江先生呢?”孟十怔了几秒。江湖的人都清楚,暗阁阁主姓江。但是,那些人并不会来暗阁找江先生。况且,江先生行踪隐秘,即便是暗阁的人,也不常见到他。孟十温和地说:“江先生不会见你。”孟十看向罂粟,补了一句:“这位小姐,你若是要下单,直说便可。”言下之意是,你如果要下单,而且要杀的人符合暗阁的规矩,暗阁就会接下这一单。但江先生的面,你是见不到了。罂粟本以为来到古董店,就可以见到江先生。没料到江先生仍不在这里。罂粟眼底带着隐隐的怒气:“我今日来,就是来见江先生的。”她往前走了几步,语气沉了下来:“江先生如果不来,我就在这里等着。”她今日定要见到江先生。孟十语气微冷:“江先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他已经和这女子说过,江先生不会见她。这女子却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罂粟神色依旧平静,话里却隐含胁迫:“我要见到江先生,现在。”一字一句,清晰极了。罂粟边说着,她的手边往下移。旗袍被掀开了一角,大腿外侧有一把冷硬的枪。罂粟拿起枪,迅速上膛,对准了孟十。同一时刻,孟十察觉到不对,他的手立即伸向腰侧,也拿枪指着罂粟。紧张的空气一触即发,撕裂了这片寂静!罂粟拿枪威胁孟十,神色极为冰冷。而她的对面,站着面无表情的孟十。两人执枪对峙,互不相让。他们中间隔着凝重的空气,冰冷彻骨。两人僵持在那里。这时,店里走进一个人。他的脚步极为轻缓,面色淡然从容。正是江洵。先前他的身份是贺洵,去处理了贺家的事情。所以,他才没有接到罂粟的电话。江洵来北平后,没有到古董店来过。今日,他便想着来这里看看。没料到,刚进古董店,便看到这样的情形。江洵脚步一滞,唤了一声:“罂粟。”罂粟听见了江洵的声音,她眉头微紧,立即转身,拿枪对准了江洵。轻浅的阳光落下,漆黑的枪口映着冰冷的光泽。罂粟看向江洵,声音极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