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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是她精挑细选来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只保温桶,还没又开盖我就闻到了一股nongnong的香味。秦语献宝似得打开了保温桶,把里面的炖鸡盛到了碗里。“嫂子,这可是我熬了一大早上的呢,你必须要给我吃完,不然我会很伤心的。”她一边说一边帮我支起了桌板,把炖鸡放在了上面,确实很香,但我没有任何胃口。“嫂子,你就吃三块,三块好不好?我忙活了一大早上呢,光是清洗就好久。”“……”我看她那一委屈的样子,就夹起一块尝了口,很熟悉的味道,这一定不是她做的。于是我放下了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是秦漠飞做的吧?”“嫂,嫂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怎么看出来的……因为我吃了很多他做的饭啊,他会的菜色我基本上都能倒背如流。他有强迫症,固定的菜色有固定的搭配,所以这炖鸡我一吃就明白了。如果在半月前,或者数天前,他为我做顿饭我会感激涕零。只是现在不会了,我现在弄不清楚小凡是不是他带走的,但即使不是他,他们秦家的冷漠和残忍也是这次事件的导火索,所以我不会原谅他的。“秦语,小凡呢?他好吗?”我装着不经意地问道。“他挺好的!”秦语脱口道,话一出口就连忙捂住了嘴。而这一刻,我脑袋“轰”地一声就炸开了,果然是他带走了吗?他竟然眼睁睁看着我妈死去都没想说把孩子带过来看看?“嫂子你听我解释,这其中还有很多原因的,其实……”“走吧秦语,以后不要来了,我不是针对你,而是不想跟秦家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既然小凡在你们家,就请你们好好善待他,也不要在他面前提及我了。”我想清楚了,就算我再次把小凡抢过来,秦家也一定会再把他抢过去。他现在已经入了秦家族谱,是秦家血统纯正的长孙了,以后肯定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我这个做母亲的,应该在他有记忆之前悄然离开。因为我这一生肯定没有秦漠飞给他的多,我只是个凡人!第158章心如死水我在医院里休养了差不多半个月才出院,倒不是说这地方好,是因为mama和宝宝就在这里离开的。舍不得走。我每天都会手术室外面看看,或者坐坐,很想她们。秦语硬是死乞白赖地在医院照顾了我半个月,赶都赶不走。她不是一个讨人嫌的女孩。所以更多的时候我是无可奈何,到最后就随她了。她每天都会带着不同花样的菜肴给我吃。厚着脸皮硬说是她做的,每次被我拆穿了就说“人是铁饭是钢”这样的大道理让我吃。所以短短半个月。我胖到了以前一百一十斤的状态,气色也好了不少。出院的时候也是她接我的。给我带了户外穿的衣服,看着我换上过后,特艳羡地说,“嫂子,你身材真好,大冬天的穿衣也都这么显瘦。”我睨了她一眼道,“你在医院浪了半个月。是不是该回去了?”“我接你出院后就回去,不过,咱们先去做头发吧?我觉得你的头发可以换个颜色看看。”她笑道。但笑容有点牵强。更多的是唏嘘。我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这些天护士们都在说我的头发白了不少。我不晓得这白了不少是怎么个定义,但秦语都让我去染头发了,想必是白得挺多的。不过我很不以为然,白了就白了吧,反正又不是给别人看。于是我摇摇头,“不了,就直接回家吧。”车上时,我好几次想问秦语关于小凡的消息,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在医院这么久,从来没有提及小凡和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也从不提关于秦家的任何事,我知道她是在避讳,因为我现在对秦家很反感。我一直告诉自己,小凡会长大,兴许会回来找mama,像小蝌蚪找mama一样。但我晓得,在秦家那种地方,亲情可能是最不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不会再回来,我必须要习惯没有他的日子。想到往后的日子里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有种万念俱灰的悲痛,心头一点念想都没有。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感觉这个年会是我有生之年最悲凉的年。车子开到小区的时候,我就让秦语停下了,我准备走进去。她拗不过我,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还有事吗?”“嫂子,你和我哥……”“再见,开车小心些。”没等秦语把话说完我就打断她开门下车了,我不想听到关于秦漠飞的任何一点消息。我觉得认识他就是一个错误,他把我的人生搅得一塌糊涂。小区依然风景秀丽,没有融化的积雪铺洒在小灌木上,一撮一团的,像极了一朵朵晶莹剔透的花朵。我很久没心情看风景了,因为眼底所见之处都像是末日,自从mama和宝宝离开过后,我的世界就残缺不堪了。在走过c栋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那边看了眼,却意外地看到了薛佩瑶和薛庆坤站一块在讲什么。我看到这兄妹两就很不舒服,于是就加快了脚步。不过薛佩瑶眼尖地看到我了,忽然间就快步走了过来,还大刺刺站在我面前上下瞄了我一眼。“啧啧啧……好久不见,想不到你变成这幅德行了,哎呀我要怎么说呢?这算是报应吧?”“对啊,是报应,要不然薛夫人怎么会被秦家扫地出门,你们的恐怖游轮怎么会被一锅端呢?这一定是报应啊。”我冷呲一声,又补了句,“对了,听说你们的酒吧也倒闭了,很报应啊这是。”“你……”她脸一黑就想动手,我挺了挺背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想打架?我正好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试试我们俩谁厉害一点。”我料想薛庆坤不会过来,他没薛佩瑶这样冲动,所以就有恃无恐道。这女人不过在我肩头高,我撂倒她是分分钟的事,反正我满心抑郁,特别想打人。薛佩瑶看我眸色凌厉就怂了,不屑地走了回去,“老娘不跟你这贱货一般见识,不过是秦漠飞玩剩下的垃圾而已。”“你啥时候能被他玩了,不妨告诉我帮你庆祝一下,毕竟这对你来说很不容易。”“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呢?”薛佩瑶被我激怒了,冲过来就想打我,我站的位置是坡上,于是微微侧了下身避开了她,她来不及刹住顿时脚下一滑,直接就滚了下去。这一滚就滚了很远,都快到门卫室才停住,里面的保安慌忙跑出来手忙脚乱地把她扶起来,我看她已经摔得鼻青脸肿了,哭得哇哇的。“报应!”我远远哼了声,转身就走,眼底余光看到了站在c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