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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身体从小就不好,母亲生她时难产,差点一尸两命,人是都救回了,但身体弱的病根也扎下了,家里人口多,她不做事也不影响。这些叔叔婶婶都是看着她长大的,知道这姑娘懂事,不吵不闹,能做事的时候绝不推辞,乖巧得很。苏槐命也好,嫁了个好人。陆时辉是个从城里下来的医生,据说家里闹出了什么事,爹妈都死了,医生也被下放到这穷乡僻壤。苏槐是村长的女儿,也是全村长得最漂亮的。陆医生对苏槐也很不错,在知道她身体有疾后,什么重活都不让她做了,洗衣做饭等等女人要做的事,他全都包了。有不少人在后面说闲话,陆医生也不管不听,可脸皮子薄的苏槐就羞得不好意思了。趁着陆时辉昨天出诊太累睡过头,她就端着衣服出来洗了。苏槐刚把衣服放下,对面的胡婶就伸着脖子压低声音对她说:“苏槐,陆医生这几天是不是回家都特别迟?”旁边另一个凑热闹的抬头,“苏槐,陆医生人不错,你可要看紧点,别被什么野生的sao狐狸抢走了。”苏槐不明所以:“婶子,怎么了?”“就是两个月前来的那个女老师,陈芬玉,我看她和陆医生走得特别近,你可别被人家的样子给骗了,陆医生以前怎么说的?透过现象看……本质?总之你自己注意点就行。”“没事的婶,时辉人好,不会做那种事的。”苏槐眉眼笑得弯弯,“他们两个就是讨论一下知识,你们别想多了。”“天天走得那么近,谁知道那狐狸精要做什么?”胡婶嘟囔一声。苏槐笑着说了声没事,然后低头开始洗衣服。方才脸上尚且还剩着点红润,现在已经全部变成了惨白一片。她知道胡婶说的都是真的。洗衣服的人陆陆续续的洗好了,跟苏槐打声招呼后都走了,留下苏槐一个人在这里。“苏槐。”后面传来清凉微冷的男声,夹杂让人听不出的微怒。苏槐抬头,惊讶道:“时辉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昨天半夜才回来的,怎么又起这么早?陆时辉身上穿着一件白背心,套着件白寸衫,身材不显单薄,但也不是十分健壮,明明是最普通的穿法,却明显和乡里那些糙汉子不一样。他的眉色如画一般,气质淡逸飘然,浑然自成的大学者气质让人从心底就生出畏惧。陆时辉走过来,他一句话不说,半蹲下来,然后把苏槐手上的衣服拿下来,握着苏槐的手在溪水里洗了洗。他的面色虽然有些僵硬,但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无比,大手轻轻摩擦苏槐的指缝。粗糙的厚茧抚摸光滑的手背,如同玉石一般,温凉的触感让人有些着迷。陆时辉的手一顿,依旧面无表情,他把上面的东西都冲洗掉。苏槐尴尬的任由他动作,最后忍不住细声说道:“时辉,我没那么娇弱。”苏槐以前的朋友都说她走了祖宗福,陆医生这种好男人,可遇不可求,他们两个真是大写的不配。苏槐心底也有些自卑,她也认为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陆医生。陆时辉没理她,确认没什么伤手的物质残留后,他慢慢地,松开手上嫩滑白皙的小手。苏槐没察觉到什么奇怪。“我说过这种事情不需要你做。”陆时辉随后拿过衣服开始动手洗,“站远点。”“我只是……”苏槐的话说了一半,好看的双眸瞥见陆时辉的脸色后,又立马咽了回去,“那我去那边坐着。”陆时辉低头应了声嗯,然后就不说话了。苏槐颓废的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只能看见陆时辉的背影,她轻轻咬唇,在想自己怎么那么没用?她看不清陆时辉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僵着的脊背……以及清晨时,男人最旺盛的欲望。日头渐渐上升,清晨的微凉也慢慢消散。“苏槐,陆医生,你们也来洗衣服?”苏槐回头,看见从大枣树下走过来的陈芬玉。“陈老师。”苏槐向她打招呼。陈芬玉也是从城里下来的老师,据说还出国留过学,学校里的孩子十分喜欢她,隔壁家的孩子还专门跟苏槐说她的好。苏槐看着她的面孔,有些自惭形秽。陈芬玉长得很漂亮,不是那种艳俗的美丽,大大的明眸如同圆月,小巧的脸蛋惹人喜欢,纯真干净,向山里盛放的百合花一样。“陈医生又是你洗衣服呀。”陈芬玉开朗一笑,“苏槐你真是有福气,我也想嫁个能帮我洗衣服的人,到时我就躺着看书就行。”苏槐不知道该怎么回她,只能回以淡淡的一笑。“这还不简单?”陆时辉抬头开口说,“到时你可以嫁个洗衣机,每天都有人帮你洗,书随便你看。”和苏槐相处时局促不安相反,苏槐觉得这两个人就和谐得如同认识多年的朋友。“洗衣机能像陆医生你这么帅气吗?”陈芬玉放下衣服,她压低声音,“我朋友回来了,他暂时不能过来看我,但是给我带了很多书,有你喜欢的那位,借你要不要?”陆时辉边洗衣服边挑眉,往日里淡漠的脸上多了抹笑意。“是吗?有的话就借我,是另外那几本著作吗?我家里的那几本都翻烂了。”苏槐孤独呆在一旁,像一个隐形人样,心中尴尬极了。她听过洗衣机,好像是城里用来洗衣服的机器,她也看过陆时辉那几本翻烂了的书,但是她没懂一个字。她是不是也该去学识字,要不然两个人之间都没话说了?可是陆时辉会不会笑话她,苏槐低着头,半抱着腿。她脑子虽然很笨,但自学……可以吧。“走吧。”头顶传来声音,出神的苏槐抬起头。在她发愣的时间里,陆时辉早就把衣服给洗好了。“啊……哦……”苏槐连忙从石头上跳下来,不小心脚一崴,差点摔了一跤。陆时辉扶住她,忍不住皱眉道:“小心点,别这么莽撞。”“你们两个小心别摔了。”陈芬玉在后面喊。苏槐觉得更加难堪了,羞红从耳尖蔓延到了脖颈,如蚊子般应了声知道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溪边绿油油的枣林,一言不发的沉默回到家。陆时辉放下手中的东西,从屋子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在晾衣绳上擦了擦。苏槐顺手拿起洗干净的衣服,抖了抖,准备帮他晾上去。陆时辉听见声音,转头说:“我说了你别做这种事,放下,回去休息。”“我……”苏槐嗫嚅一声,最后还是把衣服放了回去。陆时辉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