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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也跟着沉重了些。 不过那只是一刹。 江沐还没做出评价,逝修就把最上面的蛋饼拿走了。 其实这蛋饼不是刚刚出锅,惟公卿刚才做的那些被逝修都吃掉了。 他吃的正在兴头上,逝修觉得这东西味道很不错。 眼看着那蛋饼几下就消失在逝修嘴里,惟公卿皱了皱眉,“你少吃点……” 他又不需要吃饭,更不会饿,所以意思意思就行了,真正需要吃东西的人还一口没碰呢。 逝修的肚子是无底洞,要是遇到喜欢的,恐怕这一天都吃不完,当然逝修从不胡吃海塞,他的食量和一般人差不多。 不过今儿例外。 “少废话,老子吃是看的起你,你以为这又油又腻又没什么特点的东西老子会喜欢吃!”逝修鼓着腮帮子摆出一脸嫌弃的模样。 他说话的时候惟公卿就附和的点头,在他说完之后,他细声和气的道,“我不是怕你腻到么,慢点吃,我还准备了其他东西。” 他这么一说,逝修有点迟疑。 还有其他的…… 蛋饼消失的速度慢了些,逝修不情愿的看着惟公卿又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秦云杉端着个大大的食盘进来了。 逝修伸头看了眼,上面摆着一堆碗。 他一点都不好奇惟公卿又准备了什么东西,他就是随便看看,随便吃吃…… 惟公卿把剩下的放到了桌上,又将上面的碗摆到每人面前,当逝修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脸色当即一变。 惟公卿冲着他呵呵笑道,“光吃饼很腻,我还下了面。” 又是面条。 蛋饼不全是蛋,是和着面一起烙的,剩下的面惟公卿习惯性的下了面条,不过面少汤多,就是解腻的。 筷子格格作响,随时都能被逝修捏个粉碎,惟公卿全无知觉,招呼秦云杉坐下吃饭,然后还顺便问了下重华是否喜欢。 江沐看着重华的反应,眼神愈发阴冷。 不管这食物有多诱人,他一点食欲都没有。 他一直以为,他在惟公卿那里是特殊的。 因为惟公卿就把他当成个不同的存在。 可是,他这么做是有目的的,他对他的好,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根本不是发自内心。 如果他不是王爷,如果他不掐着他的命脉,惟公卿恐怕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他甚至不敌重华或是逝修。 至少惟公卿和他们的相处,是自然也融洽的。 对他们的关心与照顾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他想做而已。 惟公卿做了这些,还要将帽子扣到他的头上,他是为了他才这样做的…… 重华慢慢的咀嚼着食物,眼神与表情一样安静,但江沐能感觉到,蛋饼在他口中形同嚼蜡,逝修爱不释口的东西重华恐怕连滋味都没品出来。 再看惟公卿,一派轻松的吃着东西,偶尔还和逝修拌几句嘴,对重华或是自己的心情完全无视。 他不会感觉不到他们的情绪,但是他当成看不到。 胡羊异变那晚,重华到他房里接人。 惟公卿那一席话让重华重伤。 事后,惟公卿像没事人一样与重华相处,像是感觉不到他的压抑与沉闷一样。 那时候,江沐很满意,甚至很有成就感。 可是现在,他和重华,竟是一样的。 在惟公卿那里,没有本质区别。 同样的被无视了。 不高兴或是烦闷焦躁都随意,想怎样自己决定,他惟公卿根本不会在意。 惟公卿看似最没地位,最卑微的存在,可事实上,他才是掌握大局的人。 他竟能轻易的牵动他们的情绪。 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江沐就像是个被独宠的小孩,突然有天被公平对待,他一下子就无所适从了。 第一七六章 为何出现 路途过半。 队伍没有任何变化。 江沐还是一样的高贵骄傲,但那股子从容劲儿似乎有所改变。 重华还是一样的高贵冷艳,但那骨子淡定自若中掺杂了什么。 只有逝修还是一样的没心没肺,天天无所事事,该吃吃,该喝喝,偶尔看到被青白欺负的小黑,一向护犊子的他就会亲自上阵。不过每次他们都没能打起来,最后都以青白骄傲飘走告终。 倒是惟公卿这阵子清闲下来,没人再来纠缠他,好吃好喝,精神放检以,即便在赶路人也开始长rou。 途经一片草地,看着那半人多高的草,惟公卿忽然想起了踏上胡羊之行的第一晚,他与逝修,在相同的草地上翻滚。 草地相似,但不是同一片。 就像他们,已经和刚刚上路时不一样了。 那时的逝修憋着口气,倔强也别扭,宁可忍着疼也不让他帮忙,现在,放下的逝修轻松多了。 想到这里,惟公卿偷瞄了那家伙一眼。 逝修也看着这片草地晃神,怀里的人一动,他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视线毫无准备的相遇,他们在想着同一件事。 氛围有了微妙的变化,可就在这时,半人高的草丛中突然弹出一道红光,速度快到距离最近的江沐都没能做出反应。 逝修就扫到那诡异的颜色,再一低头,他们的马背上突然多了个人。 许久之前,那穿着红兜的男童就在惟公卿怀中。 确切的说,那两条粗壮的小胳膊紧紧的抱住了惟公卿。 “你不是能吸主子的邪气么,看看我的你能不能吸了!” 男童的声音稚嫩也天真,但却透着阴沉与压力,他根本不是在抱他,他的胳膊正对着惟公卿的胸口…… 逝修一爪子把人拍掉,从男童出现到他跌下马去不过一瞬,他那光虹的PI股还没碰到马背就被逝修打下去了。 其实逝修并没看到男童做了什么,在他出现的同时他条件反射的抬手,可是,也是晚了一步…… 男童摔到地上,不过并没受伤,他跳跃而起,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又消失于茫茫草丛间。 再一看去,眼前只有绿色的海洋,那男童的踪迹无处可寻。 不止是他的身影,连感觉都没有。 无论他们用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