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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沉,“他是我逝修玩过的,我不要了也轮不到你,你还没这个资格。” 重华没言语,拉着人就往外走。 逝修正好横在门前,他往前一步就挡住了他们。 那二人和他对视了。 逆光下,逝修的脸黑的化不开,连五官都不甚清晰。 白光自重华掌中跃起,浓郁的黑再次从逝修身体中冒出,可就在这一黑一白闪现之时,惟公卿往旁边走了步。 手自然的从重华那里抽出。 他这一动,直接将二人打断。 ‘抱歉,我无意参与你们之间的恩怨,不管我愿不愿意,该‘帮’的‘忙’,我也帮完了,以后的事情和我无关,你们爱怎么打是你们的事儿,别带着我,也别再拿我说事儿。’他不管重华刚才的邀请出于什么目的,他们这烂摊子他从这一刻起绕的远远的,他甚至懒得去分析他们的动机目的。惟公卿挥挥手里的账册,将背后的小黑扯到怀中,他摸着它还呛着的毛,笑道,‘这阵子多亏了二位的诸多照顾,如今惟九也有了落脚之地,就不再叨扰了,二位忙着,容惟九告辞。’ 惟公卿说完就往外走,可才走一步逝修就瞪了过来,那眼神阴狠无比,和那日他想用头发勒死他时如出一辙。 “你要去哪?” 小黑一哆嗦,把脑袋藏进了惟公卿的臂弯,后者却从容不减,他道,‘货栈,那才是我该待的地儿。’ 用现代的话来说,他现在是货栈的大股东,那个店就是他的。 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财产。 不管他是怎么得到的,人只要有点底子就硬气,至少跑路什么的也有个盘缠。 他也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个相当不错的小金库。 “你敢!”逝修低吼。 惟公卿乐了,‘有何不敢?’ 他这一问,反倒把逝修噎住了。 ‘我帮你解了咒,也替你守了这么长时间的房子,至于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你说,我为什么不能走?你还这么不待见我,难道我要留着碍你的眼,等你哪天心情不好了把我撕了?’ 逝修没有留他的理由,更没这个资格。 怀里的小黑抖若筛糠,就连惟公卿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压力,可在气势上,惟公卿却不差他分毫。 笑容敛去,沉下脸的惟公卿永远都有种让人敬畏的感觉。 ‘能支配我的只能我自己,我愿意做的事情,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也没人拦得了我,除非,你再拿我的命要挟我,反正你知道,我是怕死的。’ 惟公卿没看逝修听完这席话后的反应,他将视线转向重华,淡然道,‘我很希望能和你继续合作,将货物送到我们店里来售卖,当然如果你拒绝供货,那我也只能说声遗憾,希望到时候重老板能网开一面,给我们小店个活路,我要求的不多,够糊口就够了。’ 这货栈是重华给他的不假,但签契的人是他惟公卿,所以这店他留的理直气壮,大不了重华再火一次,将这店彻底的挤兑关铺。 惟公卿冲着那二人礼貌颔首,然后昂着头就走出了大堂。 “告辞。” …… 走出逝府大门,小黑还恋恋不舍的伸头往回看着,它敬爱的逝修大人就在里面,可是它回不去了,可怜的它都到几眼而已,它还没来得及和逝修大人表露它的心意…… “所以主子你是打算离家出走么?!”小黑用那双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了过来。 惟公卿笑着摸了摸它的头。 “逝修大人那么好,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小黑,在你眼里,他很好,但在我这里未必是。’ 小黑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它只知道惟公卿好像不高兴,既然这样它就不问了,虽然它崇拜逝修,但惟公卿才是它的主子,他在哪儿小黑在哪儿。 “可是离家出走你不得整理包袱么?哪有什么都不准备就走的!”憋了半天,小黑又想到了个关键点。 惟公卿忍不住又揉了揉它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这家伙也不是没有用处,它还知道提醒他这种事情。 不过他们要去的地方不是很远。 当他们站在货栈门口后,小黑才发现原来这不过就是这边到那边的距离,它还以为惟公卿要回逝府去。 这样也好,在一座城里,他随时都能去偷窥它的逝修大人,前提是它不被他吃了。 这货栈前面是店铺,后院就是住的地方。 下人们在靠前的位置,而掌柜的则住在正房,惟公卿来了之后,货栈老板给他腾了间最好的屋,他也没问惟公卿为何突然想到这里,把账册食物准备好,除了随时听候吩咐,他没多说一句废话。 那二人的事情并没给他造成多大困扰,他只要想通了,没有什么能让他放不下。 惟公卿看了一天的账,他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学习,不过好在这里的账目清晰,他学起来的也简单。 小黑终于回到惟公卿怀抱,这主仆二人相拥而眠,这一觉睡的也是香甜酣畅,待鸡鸣时分,惟公卿起床梳洗,现在不需要他再动手做饭,伺候别人那么长时间,他终于彻彻底底的当回爷了。 虽然厨娘的手艺不及他,不过惟公卿也不挑食,能填饱肚子,能不用自己动手他就很满足了。 第二天他照常看账,可这账本才翻开,伙计就来通报,说有人找他。 98 落身货栈 惟公卿不管店里的事情,他只负责看账收钱,一切都由货栈老板打点,他不打算出头露面,而这宽阳城里也没人知道他和这货栈的关系。 听到有人找他,惟公卿有些意外,犹豫片刻,他还是跟了出去。 货栈院内,伙计们来回搬着货物,中央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重华一身昂贵皮草,正负手而立,看着屋檐破损那角。 那皮毛毛色如雪,滋润光泽,没有一根杂毛,在阳光下泛着光亮,煞是好看,这是罕见的银鼠皮,想制成这么一件袍子相当不易,不过在重华那里,永远都没有做不成的事儿。 惟公卿的视线从他的衣服上移开,既然重华要见他,他也没必要躲着。 在惟公卿走近的同时,重华转了过来。 这样刚好,免得他还得去喊他,‘找我有事?’ “给你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