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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事情一了,我们就带著王伯回去吧。落叶归根,我们心里的那方静土才是王伯想去的。” 这个世界太多污染,人心秽杂,他们终究不是属於这里。 “念予呢?你狠心抛下他?” 儿子,他属於这里。 起身走到床边,辛诺把贇予吊在床沿的鞋子脱下来,自己也钻进被窝,“他会明白的,我相信寒恺修会给他很好的照顾。” 辛诺身上很凉,贇予推他,“我还在生气。” 一双大手正在解彼此的衣服,辛诺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现在不是来赔罪了麽。” 贇予黑线,要命的地方被抓住了,身体立即软成一滩水,“呜……色狼……” *** 天气好冷。 地热开的很足,寒恺修还是感觉到冷。安静的房子里只有自己的呼吸,严寒扑天盖地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家空了,心也跟著空了。 洗刷完毕,寒恺修站在镜子前看著自己,以前草根都会替他整理领带,现在……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站在玄关,对著清冷的客厅轻语,“老婆,我上班了。” 绵绵细雨,扑在脸上是湿湿的寒,寒恺修打开车窗,感受著冬雨的抚触。路上行人稀少,车子开出好远才看稀少的车辆。 手机震了起来,寒恺修看了一眼,接起,“小涣,怎麽这麽早起来了?身体有没有感觉好点?” “恺修哥,你有多久没来看我了,你现在就这麽讨厌我吗?” 确实,有多久了,寒恺修一下班就回家,应酬也都推了,他只想呆在有草根影子的家里。 “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都不接。恺修哥,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啊!” 寒恺修将车停在路边,“小涣,最近事情太多了,我忙不过来,过两天我去看你,好不好?” 澄涣抽抽鼻子,“真的吗?可是为什麽我晚上打你电话,你都没接……我还以为你讨厌的我了。” 想起每天早上看到的未接来电,寒恺修想,是不是也太残忍了些,“对不起小涣,这几天我事情太多,忙起来就什麽都忘记了,电话经常遗漏在车里,以後我会注意。” “嗯,你在开车吧,小心点。恺修哥,我爱你。” 爱吗? 寒恺修眼微眯著,打开雨刷清扫著挡风玻璃上的水气。 小涣,当年你决定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某天会後悔? 有些事情,一旦放了手,就再也回不去了。 (13鲜币) (生子) 080 蔚以然对草根的告白 走进办公室,寒恺修的眉微不可查的紧了紧,很快又恢复自然。 有人进了他的办公室。 很多地方都被翻动过,变化不大,可在有心人眼里却是极大的纰漏。 “半个小时前,照顾澄涣少爷的老先生过来了,说是有事要找老板。所以……我就让他在接待室等你,我不知道他什麽时候进了你的办公室。” 秘书皇城惶恐,她没有忘记上次的前台小妹因为疏忽被炒的事情。 深沈的看不出有什麽不妥,寒恺修只是挥手让秘书出去。 管家,偷偷摸摸的,他想找什麽东西? 是澄涣授意的吗? 今天早上的电话澄涣是有心还是无意? 他在试探什麽? 草根的预产期确定下来了,忙坏了张妈,一遍又一遍的检查有没有遗漏什麽。女人生产她是见过没错,可男人她还是头一遭,草根肚子里的可是寒家的宝贝,张妈比草根还紧张。 除了张妈,就数念予最兴奋了。 “小媳妇要出来了,小媳妇要出来了。”整天的叫嚷,听的人耳朵都起茧子了。 在这个仿佛与外界隔绝的度假小区里,蔚以然没有对这里的枯闷表现出不耐,除了陪著草根说说话,他也会四处去走走,没多久,整个度假区都被他逛了一遍。 这里的一切都很天然,连房子也是原始的木屋,如果不是辛诺他们一身潮流的现代服饰,真会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异时空。 看得出来,蔚以然对这里有极大的兴趣。 不知道是宝宝快要生了的原故,草根的胃口好的不得了,吃什麽都香。 草根打著饱嗝,就著蔚以然的手喝了口水,不解渴又连喝好几口。 蔚以然细心的替他擦去唇上的水渍,草根咧开嘴笑著说,“小然,你看,你来了我吃的好多噢,宝宝也吃好多。” 张妈打来水要替草根擦手洗脸,蔚以然接过来,“张妈,你也累了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 草根心疼的看著张妈眼眶下的黑眼圈,“妈,你去好好休息吧,你看你这麽累。” 自从蔚以然到这里来,张妈就没睡好过,所以黑眼眶一天比一天重,而草根以为张妈是因为他累坏了。 蔚以然来了,没有住到其他的房间去,就在草根房间里加了张折叠床,同吃同住。 草根絮絮叨叨的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好几次张妈过来看他都听到两人相谈甚欢。草根没再在张妈面前提起过寒恺修,好像他是个不存在的物体。 “小草,昨天我跟你说的话,你考虑得怎麽样了?” 蔚以然试好温度,小心把草根双腿移到床边的木盆里。因为怀孕,草根的脚浮肿,每天都要泡脚他才睡得好。 草根半躺在棉被上,听到蔚以然的问话他的笑一敛,“小……小然,你是好人,可是……可是我的宝宝不是你的。” 草根承认他喜欢蔚以然,当蔚以然慎重的向他表白,希望可以照顾他跟宝宝时,草根有的只是茫然。 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听到寒恺修说‘我爱你’时,他的心像雷鸣一样,狂跳完全由不得自己。可是,同样的话,为什麽感受会完全不一样呢? 当时,蔚以然明理的没有逼迫他,给他时间考虑,现在到了草根回复的时候了。 “草根,我不在乎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只在乎是不是你生的。我喜欢小草,只想一辈子照顾小草,请你给我这个机会。” 蔚以然很诚恳,草根却没有一点欣喜的表示。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给你们最好的生活,对宝宝视如已出……” 托在蔚以然手心里的锦盒里的,是一只精致绝伦的钻戒,在草根的瞳孔里放射出灼人的光彩。 戒指,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承诺。 左手的中指上,鲜明的触感还在,戒指贴服的圈在指上……热度还没散去,怎麽能再去接受另一个人的戒指? “小然,你说我对他的感情只是因为宝宝,对他的想念是因为责任。可是,为什麽我会这麽痛?爸爸mama离开我了,辛诺王伯有一天也会离开,他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会难过,会哭泣,可是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