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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和老爷子都在看着他们俩这互动。不由同时笑了开。 “语恒和中州关系看着一直都不错。”老爷子眉笑颜开。 薛中州他妈在一边说:“可不是吗。他们俩从小玩到大,越斗嘴关系越亲。” 外婆也在一边搭腔:“我是看着他们两个从小到大的。哪个都是我的心头rou。” 薛中州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恍惚。蓦然想起了檀小介。 外婆现在还是记得檀小介的。可是再过几年...兴许就会记不得了。 在那个记不得之前,他有可能把檀小介给找回来吗? 薛中州仔细地又想了想,这个在过去的十年间反复想过的问题。 唐语恒看着他仿佛失了神的模样,拿筷子伸过去敲了敲薛中州的饭碗。“薛中州,走什么神。” 薛中州恍过来了神,看着唐语恒担忧的样子回了句:“没事。” 薛中州又想着,或许寻找檀小介已经成为了习惯。时不时地把他拿出来挂念着也是习惯。 大概是怎么扯也扯不掉的习惯。 心中的隐性疾病。大约就是这样的性质。 吃完饭后,薛中州跟着外婆去了她的房间。跟外婆相处永远都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他可以直言说自己想说的,也可以开个不着边际的笑话。外婆都会包容,因为他们关系就是不用做作的亲近。 外婆年纪已经大了,禁不起一直在木椅上坐着。过了一会儿就已经十分疲乏。薛中州就把她扶到了一边的床上躺下,然后看着外婆睡下。 最后才放轻脚步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四 薛中州站在外婆屋子前面的屋檐下面,踩在屋外的小阶梯上面。外面头顶上是正在散发强烈热度的太阳,日光密集的洒落下来。 薛中州望见远处莲花池里面那几片荷花叶子,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就像闪着光似的。 T市的天气可真是难料又多变...明明前几天在暮色那一晚的时候还是寒冷料峭,这才过了没几天又变成了近似盛夏的炎热。 薛中州站在这个位置上看着整个院落,他后面的各间屋子里还在传出一阵成人间的交谈欢笑声。 薛中州隐约就听见了吕远智跟老爷子的说话声音。时不时地老爷子就发出一声大笑。薛中州倒也没回头看...吕远智这个性子,大概就是容易讨老人喜欢。 总之是强过自己的吧。自己反正对着老爷子就是一副板正的样子,怎么样都放松不下来。薛中州唇角勾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他往院落的凉亭那边瞥过去一眼,遥远能看见密布着绿色藤蔓的石砌亭子下面,站着一个似乎很是纤细的人影。 肯定是女人...薛中州光凭背影打量着,隔了没一会儿就认出来那人是唐语恒。 他迈开脚步走过去。灼热的阳光就开始往身上使劲挥洒,薛中州此刻觉得身上的双排扣素色羊毛衫裹得自己真是热。 刚才在外婆的房间里就应该脱下来的。饭桌上不脱是因为会觉得不雅...毕竟他里面只穿着一件随意的休闲条纹背心。 不过要不是为了参加这个家宴...薛中州才不会专门挑一件开司米的开衫来穿。 薛中州把毛衫的扣子依次解下来,然后挽在手里。凉亭这边可能由于树比较多,给人感觉温度也不是很高。 唐语恒就坐在一节亭子下面的木石椅子上,背对着薛中州,右腿不规矩地翘到了左大腿上摇晃。一点之前在饭桌上方正的样子都没有。 她脚上套着双精致的小高跟鞋。牛仔裤裤脚挽了半截,脚腕完整露了出来,看起来很是纤瘦。好像一个手就可以握过来一样。 波浪形卷着的头发散在腰间,隔着这么不小的距离,薛中州却觉得好似闻到了些许发香。 薛中州忽地笑了。唐语恒拿着手机在跟人打电话,口气慢慢有点着急。“你跟进货的小万说,价钱得卡在之前商量好的价位。实在不行就等我回去,我来处理。总之不能让她把货给我拉走。之前明明都说好的,现在不给供了算怎么回事。” 薛中州站在她身后也没有出声。没过一会儿,唐语恒挂断了电话。转过身来一下子看见了薛中州,也没有怎么被惊吓到。 “怎么过来了。没有多陪姥姥一会儿?”唐语恒口气有些淡淡的。 薛中州坐到她身边的位置上,回她说:“姥姥刚才睡下了。年纪大了总是容易疲乏,坐不住。” 他又问唐语恒:“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唐语恒看了薛中州一眼,只觉得近处看薛中州的面貌似乎更加清朗俊秀。 “俊秀”...?唐语恒暗笑自己的形容词,是不是给的也太美好了点。 “柳柳刚才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什么运货过来那女的临时改了批发进价。我店里的接货工人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我就纳了闷,提前半年我们两方就签好了合同,白纸黑字的她也能给我改什么价?” 薛中州抚了抚唐语恒的背:“别着急,下午回店里看看。好好问问是怎么回事。再解决不了了给我打电话,我过去看看。” 唐语恒把他手拍了下去:“你能帮什么忙。你一个搞金融行业的,跟我一个卖奢侈时装配饰的,能帮的上什么?” 薛中州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出力行不通,我可以出钱。” 唐语恒没想搭理他这一腔,只是装作嫌恶地看了一眼他搁在自己发顶的手掌。 忽然起了阵风,由于槐树的繁茂枝叶掩盖着,亭子里面格外阴凉宜人。 唐语恒好像倏地想起了什么事,扭过头来看薛中州。 “以后多回家看看阿姨和姨夫。”她指的是薛中州的爸妈,说回的“家”是薛原的那个家:“刚才阿姨专门托付我来和你说。” 薛中州转开了眼,本不想回答什么。 唐语恒又道:“不要我一说你就是这么一副抗拒样子。你没有注意到这回薛缀没有来吗,就是阿姨怕你心里别扭就没有叫他来。” 薛中州本来都想应一声了,这下子实在没忍住回了句:“什么‘怕我心里别扭’,薛缀今天期中考,请不了假才没有来。” 他刚才在屋外面站着,已经听见了他妈跟别人说的这番话。 唐语恒一时也有些无言,拍了拍薛中州的肩膀。“不要想那么多了。总之我想阿姨对你的爱是没有变过的。” 薛中州露出了个莫名的笑,往唐语恒肩膀上靠了靠。“我知道,你们都爱我。”不知怎么的蹦出这一句,薛中州就没有个正经的。 在凉亭又坐了没一会,因为唐语恒下午有事要处理就先坐车走了。没到下午三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