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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在纸袋里,接到手中时还烫手。他摸了摸耳垂,又转身要了一只塑料手套,捻出一只鲷鱼烧,把纸袋和剩下那只给了齐骧。 齐骧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买,怔怔接过来,“我给你钱……” “没事,先吃。”芮忱专心对付着手里的和果子,从左手丢到右手,又从右手丢到左边。 刘小萍在旁边看到了,手指捻着自己的纸袋,咯咯笑道,“烫死你啦!” 芮忱咬了一口热乎乎的鲷鱼烧,张着嘴巴直往嘴巴里面扇风呵气,“晕,怎么这么烫!” “你那两只刚烤出来的啦!”刘小萍把自己的递给他,“要不要吃我的?” 明明已经咬过了,芮忱挑眉看了她一眼,懒得搭理,转而问周凯,“你不吃啊?” 周凯耸肩,“找正餐吃啊。你们想吃什么?” “我随便!”刘小萍立即表态。 芮忱觉得自己的舌头被烫得没有知觉了,看向不知为何沉静下来的齐骧,“齐骧,想吃什么?” 他果然已经走神了,茫茫然应了一声,看看其他三个人,说,“热干面?” “噗~”周凯以为他在开玩笑,可很快又发现他是认真的,而其他两个人既然没有意见,便说,“那去吃呗!前边不是有最正宗的嘛!” 这条名声在外的小吃街就算不是节假日,也十分拥挤,更不要说是五一。四个人想要并肩走根本不可能,就是擦肩接踵而行,也是稍不留神就会走丢。 刘小萍走走停停,看街边琳琅满目的玩具和小吃,一边吃着手里的鲷鱼烧,好几次落在了后头,回过头不见人影。周凯实在不放心她,索性自己什么也不看了,就只顾寸步不离跟着她。 芮忱看到他一口一声姑奶奶,嘴角掩不住笑意,倒是确定自己不用再顾着刘小萍也没关系了。他可算把和果子吃完,偏头一看齐骧也吃完了,便对他伸手,“袋子给我。” 齐骧不解地看他,“我自己丢就行了。” “没事,一起。”芮忱把纸袋拿过来,塑料手套塞进去,朝已经距离不远的热干面店抬抬下巴,“你去前头等我就行。” 芮忱又往回走了一段路才找到丢垃圾的地方,再要找同伴们果然已经不见人了。他抬着头望了半天,还是先发现了站在店门前台阶上买豆皮的刘小萍他们。 他挤着人走过去,还没叫出声,便听到了齐骧的声音。 齐骧在原地等他。 “诶?”芮忱惊讶地看他,但看到他微微笑了一笑,也就不问怎么没先进店里找位置坐了。 ☆、第 14 章 回家的公交车上,刘小萍没有设防,靠在芮忱的肩膀上睡着了。 芮忱一路上都在拿着手机打游戏,就连她什么时候醒过来也不知道,直到听到她说,“要是周凯也能考上就好了。” 夏天刚刚抵达这座城市,空气里流连着淡淡的、轻微的凉意。 他看到她望着窗外,侧脸在没有开灯的车厢里反衬着外头络绎经过的光,落寞有、遗憾也有。芮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因为坐在车轮上方的那个位置上,她把手搁在膝盖上,也不知道她的话是说给谁听的,“他成绩怎么就这么差呢?” 芮忱顿时不知要如何接话。他想了想,伸手黏在她脸颊上的几根头发剥掉了。 刘小萍回过头,讶然看着他,翻过手背在自己的脸颊上抹了好几次。 “你这里,留有睡痕了。”芮忱指了指她的颧骨下方。 “哦。”她低下眼睛去看,又抹了几次。 小区的灯光并不明亮,倒是有许多晚饭以后绕着花园散步的中老年人,刘小萍认得的人比芮忱要多,时不时还会跟他们其中的一些人打招呼。 时间已经是九点多,芮忱把刘小萍送到家门口,还是被叔叔阿姨往家里面迎,说是新买了许多樱桃让他尝尝鲜。 芮忱放假以后就没有着家,还是想尽快回去,笑着摆摆手谢过。 “那你等一等。”刘阿姨还是把门开着,快步走进屋里,提出一小袋子的樱桃走出来递给芮忱,“拿回去给外公外婆吃。” “呃……”芮忱迟疑的瞬间,樱桃已经被塞到了手上。 刘阿姨佯怒白了他一眼,“你不吃,外公外婆要吃的吧?” 这么一说芮忱便不好意思拒绝了,客客气气地说,“谢谢阿姨。” “别客气,有空上家里来玩!”她关门以前问,“明天去道馆吗?和小萍一起。” 芮忱想起自己还跟凌同斌约了明天去书店买书,摇摇头,“明天要去买书,应该没时间去了。” “这样……”刘阿姨建议道,“让小萍跟你一起去吧?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高一用的参考书,你和同学们用的什么,都跟她说一说。” 刘小萍在里头听到mama的安排,手里抓着一抓樱桃,走在玄关喊道,“我都跟教练约好要去道馆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不耐烦地应着,对芮忱笑道,“那改天再去。她以后去学校了,你多照顾照顾她,别让她懒散着不学习。” 芮忱连忙点头,往后退了小半步,“那么阿姨,我先回家了。这个,谢谢。” “一点点东西而已!”刘阿姨带上门前喊,“有空上家里来玩啊!” 家里也买了樱桃,外婆看到芮忱提进家门的那一袋,直说是楼下邻居太客气。问起今天去哪里玩以后,外婆也说到以后刘小萍去住校,芮忱作为大哥哥要帮忙照顾一下。 芮忱蹲在衣柜前找换洗的衣服,随口答应外婆的话,走往浴室时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明明比刘小萍还小几个月。 洗完澡,芮忱盘腿坐在沙发上吃樱桃,翻看当天的都市报,在民生版面看到了关于江边批发市场的整顿和迁徙计划,市领导又在某个会议上着重表述了这项民生计划的紧迫性。新闻的配图是正街商场门口堆集在一起的面包车,还有在十字路口等生意的扁担。 芮忱想起了齐骧的父亲。 “外公,这个真的要搬走?”报纸拎起来,芮忱把新闻指给正在做艾灸的外公看。 老先生戴着老花眼镜,远远瞥了一眼,不以为意道,“说搬几年了,还不是那样?北边码头新建的大是大,可是没什么客流,也远。说要整顿,五年我觉得是不行的。” 原来这个搬迁计划已经开始很久了,可是,齐骧的爸爸却在这个时候才来打工。芮忱回忆了一下今天见到的齐叔叔,看样子以前似乎也是做粗活的。他跟齐骧,除了长得像以外真是没什么相似之处。 这样想着,芮忱把最后一颗樱桃塞进嘴巴里,拍拍手上的水,觉得那一带虽然脏乱差,可再怎么说也养活了许多人,一时之间搬不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