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就可以有学位证和毕业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真他/妈不是问题,问题就是我真他/妈没钱。 我死也不会告诉我妈,我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妈不知道,我还能凭自己的能力解决问题,如果我妈知道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我妈会觉得天塌了,她会非常非常难过,我无力把她从难过的深渊中解救出来,只有 跟她一起难过,一起一蹶不振。她那种偏激的性格会影响我,她给我的反馈会使我觉得永远不能翻身,使我对这个世界绝望。 所以我一旦被开除,我会假装什么事没有,继续留在C城工作,假装自己还在念书。 我是个男人,不能让亲人担心,有事,一定要能扛住,才算男人。 如果我是留校察看或者记过处分,我必须在三年内挣到很多钱以便在毕业时送礼。 我很冷静地分析着我未来的路,分析着开除的可能性有多大,在困难面前我收起了平常感性的那一面,十分理性地分析着一切。 老四和小朱陪着我,不肯走。 我们三个去了校医院,给老四草草包扎了一下手破皮的地方,然后一起吃中午饭。下午一点,小朱被得知打架事件的赵清明老师叫走。我和老四回了寝室,下午两点,我没烟了, 出去买烟。 买完烟去了网吧。 老四电话追过来:在哪呢?买个烟咋把人都买丢了? 在网吧呢,没事,不用担心。 在网吧干什么? 魔兽。 老四笑了,还有闲心玩,不错不错,精神不错,保持!使我的号,我的号级别高,你那个号,太面,没劲。 行,使你的号,不说了,挂了啊。 放下电话,看看手表,还有两个半小时出结果。 双手捂住脸,趴在电脑前。 眼泪从指缝流出来。 妈,我万一要是不能给您挣好多好多钱,不能给您治好耳朵,不能给您买一大房子 哭了一会,去网吧的洗手间洗洗脸,对着镜子说:李尧,你是打不死的小强。扯动脸上僵硬的肌rou,笑了笑。 回到电脑前,继续魔兽,qq上有人说话,我点开一看,是刘昱寒。 刘昱寒说我的考场,上一节课是生命科学学院的学生在这个考场考试,那个纸条有可能是他们作弊掉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什么都无所谓了。我懒得回他。 在qq上跟柳茗诗说话:司图现在怎么样了? 柳茗诗在qq上回复:左手无名指骨折,鼻梁骨骨折,轻微脑震荡,应该是小朱的书包砸的,要住院观察几天。他父母都来了,我很怕他父母找你们麻烦。 我向柳茗诗要了司图住院地址,给老四打电话:老四,咱俩去看看司图吧。他左手和鼻梁都骨折了,还脑震荡,伤得不轻。 老四怒吼:阿尧你是不是傻啊?他有什么好看的!我告诉你你别去医院,你去了你都得后悔! 吼得我耳膜疼,挂了电话。 结账,出了网吧,坐上去医院的公交。 现在我会受到什么处分结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得去看看司图。毕竟是老四把人家打进医院的,老四是为了我跟他以前最好的朋友掰的,老四可以不去看司图,我得替他去 。 坐上公交车,公交车这个晃,晃得我脑子都晕了。晕晕乎乎地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不仁,我不义。 嗯,不错,这句话挺对啊。 司图不仁,我就应该不义,我怎么偏偏就喜欢往一条错道上走呢?叹气。可是既然已经走上道了那我就走到底,他妈的错就错到底,我乐意,爱谁谁,爱咋咋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我很快到了医院。 路上买了苹果还有一些营养品,上楼,敲门。 司图住的是单间。 进来。司图的声音。 我拎东西进去,顺便用脚把门带上。 把东西放好,搬凳子坐在床边。 屋里只有司图一个人,不见他父母。 司图冲我冷笑,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抄袭处罚结果出来了?所以你来感谢我?司图虽然在笑,眼里却无丝毫笑意。 听这话的意思,是说处罚结果并不如我事先想的那样严重?为什么要感谢司图,难道他找人求情的时候真的像栾刚老师说的那样顺带给我求了情? 我问:你早知道咱俩的处罚结果是什么? 记大过一次,记录档案,取消一年评优评干资格,学位证有没有,要到大四才知道,没有学位证的可能性很大。咱俩都是这个处罚结果,一样的。至于打架,我估计也就是严重 警告,我之前找了人,学校不会给太严厉的处罚。 我说不上这是惊喜还是什么,这几天好多事情来得太突然,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说实话,连累了老四和小朱,是我最愧疚的事。司图现在既然这么说了,估计他俩就没事,他俩只受警告处分,好歹算不幸中的万幸。 司图来这么一下,我更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看见桌上有洗好的苹果,拿过来,给司图削苹果,寻找话题,你父母怎么不在? 知道我父母来了?茗诗告诉你的?提到柳茗诗,司图笑得更冷,他们出去了,一会回来,就咱俩两个人,说话倒方便。 方便?方便什么? 司图说:你没什么话想问我吗? 我低头专心削苹果。 司图看我不说话,却生气了,你为什么永远都是这副死样子,搞什么以德报怨,你真以为自己很伟大?你越这样我越看不上你!你被我这样对待,不是应该很生气很难过吗?为 什么会是现在这样?还他/妈来看我司图抬脚把我手中的苹果踹飞了,我他/妈想要你来看我吗? 我把水果刀放好,抬眼去看司图。他的手被包着,脸被包着,挂着吊瓶,还能有力气踹飞我手里的苹果,看来伤势不重,没有大碍。我这回真的放心了。 你在我眼里就像一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一样,小孩心性,我把你当弟弟。 呵呵。司图嘲讽地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 我静静地听着。 司图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歪在枕头上,摆出长谈的姿势。 我是家里的独生子,我爸却不怎么宠我,从小到大我无论取得什么成就,他都不会看我一眼,而我妈,只会对我说我做得还不够。我常常觉得我是我妈用来争得我爸宠爱的工具 ,可是我妈的算盘打错了,我爸根本不喜欢我。从我出生到现在,我印象里我妈抱过我一次,我爸一次没抱过。你们考上JK大学会觉得很好,我考上这种大学,是家族里的耻辱。 司图晃晃脖子,衣领挣开,胸口纹的龙像活过来一样张牙舞爪,显得整个人很有攻击性。 所以我绝不能被开除给我爸妈丢脸。 我点头表示理解,因为太害怕被开除,为求自保,如此对我,这行为很好理解。 父母严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却把我宠上了天,我想要什么他们都会为我弄到手,我跟人争什么东西都没输过。 父母不爱,祖辈人却溺爱,怪不得司图的性格这么扭曲。 这么看他倒比我可怜,至少我妈是真心爱我的,而且我受到的家教也比他健康。 直到上大学,我样样都输给你。 我莫名其妙地说:这话怎么说?我跟你争过什么吗? 寝室四个人,你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小朱老四都跟着你,08级一二百人,认识你的比认识我的人多,老师喜欢你,同学也喜欢你,班级里你人缘最好,你是不跟我争,你不 用争,所有人已经自动自发围着你转了。 我又拿过一个苹果,继续削皮,不悦地说:司图,我说你是小孩,还真没看错你,你这就是嫉妒吧?我没有得罪你,你因为嫉妒你就这样整我? 我是嫉妒你。司图倒光明正大,承认了,我最嫉妒的,就是茗诗也喜欢你。 这苹果怎也削不下去了。我握住刀,停了停,想了想,不知道怎么接话,还是继续削皮。 你看,连这个时候你都这么淡定,你一点不意外,你早察觉柳茗诗喜欢你,就是装傻。 茗诗是喜欢我,可我觉得她也喜欢你,只是你这个人太傲太别扭,你要是不那么要面子,她早成了你女朋友了,是你自己把她推开。我从来没想过要抢兄弟的女人,我对她一点 意思都没有。要是有,早答应了假扮她男朋友求她爸爸帮忙。 除了柳茗诗,还有一个人,你也抢走了。 我的苹果削完了,想来给司图,司图也不会要,便自己吃了一块。 我跟王维熙从小玩到大,我们一直是彼此最好的朋友,直到你出现。初中他转学去东北,认识了你,从此后对你念念不忘,为了你,甚至考上了J大也不念,找关系转到远远不如 J大的JK大学。 我的苹果吃得有点不是味儿。 我跟维熙以前无话不谈,可是自从同寝后,因为我讨厌你,维熙对我不像以前那么好了,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因为你,把我打进医院,我们十几二十年的交情,因为你, 他跟我掰了。 我的苹果吃不下去了。 而你,却连维熙初中跟你是同学这件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枉费维熙心心念念记了你这么多年。 我捏着半个苹果说:你怎么知道我忘记了?我知道他是王遥,我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司图狠狠盯着我,冷冷地说:这么说,其实你也知道维熙喜欢你? 我愣住。 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这些天所有事情加在一起都不如这一句话对我的打击大。 我想说话,不知为什么却说不出一句话。 看来你是知道了。司图歪起一边嘴角,斜睨着我,说,你既然知道,却不拒绝,利用他对你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