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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 沈方轻看了一眼柳昼,见对方没有回护的意思,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介绍道:“陆长仁有三个徒弟,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武林盟主,还有一个从未见到过——现在才知道是你。” 无争道:“看来一开始,他与你们魔教关系倒是很好。” 沈方轻道:“岂止很好,这主意都是他出的,也帮了不少忙。后来我们被趁虚而入,陆长仁出面找了地方安置大伙儿,还通过渠道给我们弄来了连城宗的信息让我们报仇。……不过也就因为那事儿,他跟我们分道扬镳了。” 沈方轻说完,哀怨地看了一眼柳昼,柳昼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塞进嘴里,只当没看见。 无争伸出食指和中指捏住那片叶子,在沈方轻震惊的目光中把它夹了出来,在指间玩弄。 他问:“你们对连城宗做了什么?” 沈方轻颤抖着抬起手指指着那片叶子,无声地控诉:你就允许他这么做? 柳昼:没办法,我打不过他嘛。 柳昼头往后一仰,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从下往上对着无争的目光道:“慕容白那年去连城宗,连杀他们十大高手,死状各不相同,全武林震惊。说起来,也是在那之后,突然有人把我们这个无名的已经解散的魔教当回事了。” 无争:“……” 柳昼叹了口气:“不过,主要还是某人戏比较多的缘故。” 沈方轻:“……哼!” 无争听完这番介绍差不多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慕容白这样强,当魔教被围剿的时候若他在,不可能全面溃退。 而这就带来了一个矛盾:从沈方轻之前说的那些话来看,他是一个内勤人员,不太可能会离开基地。加之他对于这件事情的恨意深重,几乎可以确定他当时是在驻地亲历一切的。 综合上面两个信息,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沈方轻并不是真正的慕容白。 无争看破不说破,一脸惊奇地对沈方轻说:“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 沈方轻一飘,挺了挺胸说:“哼,那当然!” 柳昼:“呵。” 沈方轻怒道:“柳昼你呵什么?” 柳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觉得很好。” 沈方轻:? 柳昼十分诚恳地说:“既然慕容白如此厉害,想必干掉一两个陆老贼不是问题。慕容教主,您打算什么时候去杀啊?” 沈方轻一脸难以置信,想不通对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在这个时候上为难自己。 总不会就因为自己吹嘘了一句武力吧?他只是接了无争一句话而已啊。 沈方轻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别的原因,只好不情不愿服了软:“陆老贼我还是打不过的。” 无争一脸惊讶:“可是你连连城宗十大高手都斩杀了,难道他们都比不上陆老贼一个人?” 沈方轻:“……嗯。陆老贼比他们加起来都强。” 无争:“哦……” 柳昼噗嗤笑了一声。 沈方轻对他怒目而视,柳昼这时候又咳嗽起来,沈方轻只好收回目光。 他一脸丧气,承认道:“行了,无争兄,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无争道:“慕容兄可是连斩十大高手……” 沈方轻硬着头皮说:“那是……那一届十大高手不太行。” 无争:“哦……” 沈方轻被他哦得头皮发麻,又看见柳昼冷酷无情中略带期待的目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柳昼该不会是想要自己在这夸他一句吧?可是,对方平时明明很低调来着。 ……不管了。 沈方轻这小鞋穿得快趴下了,深深后悔自己怎么回来找这两个狗男男。 他恨恨地说道:“其实当年慕容白……我还有一个厉害的帮手。” 他话一出口,渐渐顺溜起来:“这么长时间,我一直为了自己的名声隐瞒了这件事情,这是我不对。其实,那个帮手就是……” “是柳兄么?”无争打断了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我就说,我觉得他比你厉害多了。” 柳昼得到夸奖,一脸满足,还故作潇洒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一个游侠,不怎么在乎名声。” 无争说:“柳兄,虚名不值钱,无端给了别人,那也是一种负担。” 柳昼说:“我看慕容兄很喜欢这个负担。叫他扛着吧。” 沈方轻:“……” 狗男男! 他忍不住说:“我倒是想还给你……” “还给我,就由我做主了。”柳昼脸犹带笑,眼中神色却一时间幽深起来,“你肯么?” 沈方轻看见对方这种模样,不由打了个激灵,意气梗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 他握紧拳头,用力捶了一下地。 无争说:“那陆长仁的事怎么说?” 柳昼道:“会解决的。你现在先来帮个忙……” 他从无争怀里站起来,扶着树走了一步,龇牙咧嘴。 无争说:“还是疼吧,至少得静养几日才行。” 柳昼说:“我觉得拿个拐杖也能走……我试试。” 无争徒手掰下一根比较直的粗枝,递到柳昼手上,小心翼翼地站在对方身边护着他,生怕他摔了。 柳昼左腿伤得重,右腿伤的轻,勉强靠右腿撑着也能走,就是疼。 柳昼尝试了几次,还是觉得腿疼,最后顺理成章地让无争把他抱了回去。 沈方轻被闪瞎无数次,汪汪叫了两声,灰溜溜自己跑了。 辛酸,寂寞。 原来这山谷早已叫魔教占领,一度还被当做临时藏身地。除去跳崖和皇宫入口,还另有一处入口,可以叫普通人正常出入。 山谷里建了几个小木屋,里面床铺和干粮一应俱全,在这里过个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 三人从城里逃出来的时候是午夜,待到跳崖时天光已经渐亮,耽搁许久此时已经逼近中午,太阳最盛。 无争看见小木屋才感到饥饿,拿着干粮吃了一顿,又商量了一下对付陆长仁的事情,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到了傍晚。此处没有照明,树影浓重,也见不到月亮,夜晚阴森可怖。 三人无计可施,只好先睡下,打算等第二日再议。 **** 夜晚,陆长仁坐在水潭边打着瞌睡。 慕容白白天没来,他断定对方第一晚不会找上门,便要利用这个机会养精蓄锐睡它一觉。 他睡得正香,忽然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看见水潭不远处的树林中有人影晃动。 夜色昏暗,他一时看不清对方,只能分辨出对方头上戴着的斗笠。 但这已经足够了,对方是慕容白。 陆长仁强令自己精神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