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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萧条的很。 也正因有这么一个客栈在,便定会有人过往,很是适合土匪什么的,对过路的打个劫任由其喊叫也叫不来帮手。 那店伙计昨晚收了人钱办事,早就叫容隐给识破了,故才没能拖延得住他,让他那么早就回去了。 而吃了亏的四人给了钱,却没能收获到付出的报酬相应的成果,还被教训的那么惨烈,自然是不可能让这个店伙计快活的。 于是在离开之前,不但把之前的钱要走了,还狠狠的揍了他一顿。 故店伙计心里正不痛快着,赶巧昨儿的客人来问,八成是要寻仇,便喜闻乐见的将那些人的老窝给卖了出去。 容隐陈子清趁着天还没黑,顺着那店伙计给指的路就赶了过去,这地方荒郊野岭的倒真是看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住人。 不过走了一阵子之后,还真是看见了一处。 那外面的构造看着倒跟土匪寨有点像,只是略微简陋了些,土匪寨子用来观察敌情的瞭望台。 这四人也有,只是这瞭望台得需要一人抱着那插入到土里的粗壮木头,爬到顶端去望风才行。 而那寨子的四周……比土匪寨略微小了点,倒像是农家养鸡的栅栏。 不过四处都点着火把,还挂着大大的牌匾,上面的字都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歪七扭八的写着:这是土匪窝。 “……” 两人在靠近之前顿住了脚步,选择先静一静。 “啊……”长长的叫声,“啊!”短暂的叫声。 两声过后,瞭望台上结结实实摔下去的人立马爬了起来,连身后的灰尘都来不及拍一拍,便往里跑边大声喊:“完了完了完了……” 那简陋茅草屋内传来一声呵斥:“瞎叫什么!” “我们的脑袋也要像大哥一样了!” 那人看身形、听嗓音,应该是那差点被撞断脊椎的小四,他望着望着就望见了不远处的容隐二人,登时就觉得腰上一疼,掉了下去。 屋内的人不耐烦的走出来,尖酸刻薄的骂道:“你这么诅咒自己能不带上我们吗?” “不,不,不……” “不什么!”那阴损的老三不耐的催促。 小四咽了咽口水,看向身后的寨子大门,只见人都已经到了,哪里还需要自己说。 本还是不耐烦的老三一见人立马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双手赶紧护住自己的脖颈,昨晚的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可还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的。 因为昨晚的教训,还能动的三个人都很配合,而比较硬气的胡渣老大则是借着布条将脑袋吊正,悬在屋顶横梁上。 “唔唔唔!” “大哥,大夫说您还得数月才能说出话,您就安心养伤吧!”少言寡语的老二难得的劝他,毕竟对方还能留他们一条命,可不能再被搭进去了。 吊着脑袋的老大悻悻的闭了嘴。 这里面要论稍微正常些的,估计也就是这老二了,他问道:“不知二位这是有何贵干?” 总不至于是后悔了,找上门来赶尽杀绝的吧! “几位昨夜说是受托于歃血盟?” “是……不是!”老二突然反应过来,辩解道:“只是对方给出的一个入盟条件而已,并非是受托,不敢不敢。” “这都不重要。”容隐懒得去计较这些字眼,直言道:“我要你们带着我去见歃血盟。” “……” “嗯嗯嗯!” 一旁不敢言语的小四听到自家老大这么兴奋,赶紧就跑过去将那布条勒得紧了些,吊得胡渣老大连支支吾吾的声音都发不出了。 老三给了他一个聪明的眼色,然后继续闭嘴减小被掐死的几率。 “二位可就别为难我们几位兄弟了,我们活的真的很辛苦。”这两人固然不好惹,可歃血盟也不是什么他们能惹得起的。 那嘴巴刻薄的老三也忍不住插嘴:“是啊,两位行行好,就放过我们罢,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开张了!” 容隐瞥了他一眼,后者瞬间护住脖子,他重新看向老二:“你们放心,这件事不会让你们被牵连的,你们只需要把我绑起来送过去即可,之后的事与你们便毫无干系。” “我们真的……” “送,还是不送?”容隐沉着眸子,动了动五指。 “……可以。” 就当做假戏真做,反正是绑着送过去的,到时候送到地方之后就立马收拾东西换个窝,总比现在就死的强。 因为考虑做戏要做全面,容隐想要见到那歃血盟必定是要演的真一些,故这绑他的绳子便是真的将他捆得不能动弹,而陈子清则在暗地里跟着保护。 不知是不是借此机会报复,那被他差点掐死的老三用劲极大,每一下都狠狠的拽了拽,确保是不会松动的,若非是容隐适时的瞥了他一眼,对方可还是心里没数的继续捆下去。 怕不是要将人全身都给隐藏在麻绳之中,才会罢休。 虽然说要做戏做真,可为了以防万一,容隐将袖口藏了刀片,以备意外发生时自己可以自保。 这胡渣老大虽然脑袋都需要支撑才能正常竖着,但是就是因此才更有说服力,不然几人都看不出多大的皮外伤,却能将人给抓到,也是会令歃血盟起疑的。 所以饶是前者疼的嗷嗷叫,还是拿着木板给其固定了一下,一同上路了。 这歃血盟在发出消息的时候,就已经连交易地点就告知了。 天龙崖。 这个地方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修真界的人没人没听说过。 天龙崖乃是四十年前六月雪还未被灭门的时候所在地,六月雪因为是被修真界以异己身份铲除的,故那个地方地势再好,也不会有人愿意去那里创立门派。 而歃血盟选择那里的原因,极大可能就是那儿不会被打扰。 走到了一半的时候,容隐便觉得骨头有些酸胀,这绳子绑的还是有些太紧了,不消一会儿胳膊便会勒的有些血液不畅了。 因为担心会露出马脚,陈子清饶是在半路也没有靠的太近,并且换下了一身白衣,眼看天色快要黑下来了,夜行衣才更为适合,可做天然的掩护。 与那胡渣老大同坐在马车上,对方显然无法轻易原谅打歪自己头的人,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依然不肯放弃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厉害。 容隐现在懒得同他费力气,闭着眼睛靠在马车里,只盼着能赶紧到地方。 这里离天龙崖的距离倒不算远,快马加鞭约莫用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地方。 因为是坐在马车里,容隐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但是可以听到双方交谈的声音,接着便有人来掀这破旧的马车车帘。 露面的不是他们这边的人,显然是歃血盟的。 对方借着手里的往里看了看,对另外一个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