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赊给了佩罗。 而现在这却成了换回妻女命的赎金,伏康就只好硬着头皮再去抢回来。 不仅如此,他甚至没来得及和马里奥说清楚,他要通过什么手段,才能及时地将之抢回手里。 第十八章 哪个傻`逼开的枪(4-1) 当那一只小雪人炸开的时候,渔山的别墅正放着烟火。 小男人萨加是在回别墅的路上见到这一车烟花的,它被一辆警车牵引着,估摸是从市区没收过来。虽然市区内已经禁止燃放焰火很多年了,但这类商贩还是层出不穷。 市民喜欢,就不缺人卖。只要用心找,总能买得到。 供求关系就是如此,做烟花的是这样,萨加的生意也是这样。 但这大哥大概是撞枪口了,正好给警车拦下。 萨加绕到前面,和警车上的两名年轻人打招呼。他不认识他们,但他们认识他。萨加认识大部分警局的人,平日里没事喜欢走动走动。 所以卡车就卖给了他,连同车和车上的烟花。 你看,这就是勤走动的好处。 萨加今晚又有宴会,那烟花正好可以助兴。 当天空绽开一朵一朵绚丽的火光时,他让瑞秋打开了电视。晚间新闻播报着抢劫和抗议的消息,那是晚上八点整。 他对瑞秋说,你帮我看着,如果有插播的好消息,叫我过来。 他绕出阳台,许多来他宅子玩耍的人已经开怀畅饮了。他从餐盘上拿了一点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花团锦簇的方向。 那烟花绽放得多么灿烂,好像要把整个天空照亮。 落下的点点火星仿佛被粘膜吸收的丝丝力量,它迅速地在体内奔涌了起来。萨加祈祷它们能跑得快一点,久一点,这样星火就能落到地上也不灭,指不定再顽强些,还能点燃一片火海。 C4炸弹的成分分解得很快,本来不应该有未尽的燃料持续烧灼,可它炸裂的可是伏康的书房,而凑巧的是书房里有着和书一样多的酒精。 天知道那些手下怎么会把给千金的小雪人放到书房里。 火焰剧烈地燃烧着,一两个没有在爆炸中直接毙命的人从地上爬起来,歪歪斜斜、踉踉跄跄地往远处逃窜。 他们仅仅守在宅子的大门外,可就算如此,强烈的冲击波仍然让他们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他们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一边手抓着枪,一边手掏出电话。可还不等他们摁下拨号键,逼近宅子外的埋伏便对着这些一时间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清的人补了几枪。 那些影子从灌木丛中钻出,从伏康特别喜欢的、粗壮的树桩后面钻出,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开进来的汽车里钻出。 仅仅钻出了一瞬,放上利索的几枪,又干手净脚地钻回车里,扬长而去。 宅子的火焰静静地燃烧着,仿佛一朵不会衰落的烟花。它真的把天空照亮了,遮住了月亮和晨星的光芒。 它鼓噪出一阵一阵的热风,带着酒精的味、火药的味和鲜血的味往城市内部刮去。 直到刮到另一栋别墅的边上,它们便如接力棒一样点燃了下一个烽火台。 第二只小雪人炸开的时候,昆卡把电视扭到了新闻频道。 他猜测着到底是爆炸的消息先放出来,还是火拼的消息抢占头条。 他没有和萨加达成协议,佩罗就定然要迎来枪战。 他希望佩罗并不在他们包抄的任何一个地点,这样就算损失了别墅,也好过伤到自己。 他让诗人给他拿酒来,再热一热晚上剩的两只鸡块。他的眼睛瞥到了报纸的体育版,老天,今晚还有球赛,他到底该看球赛,还是等新闻啊? 昆卡握着遥控器陷入了沉思,这沉思仅维持了三秒,他便扭到了体育频道。 他不是不关心伏康别墅的爆炸——但关心也没有意义,只会徒增纠结与愤慨。 他当然知道伏康对自己好过,正如他也曾经忠肝义胆。 但现在并不是一个怀念过去的好机会,烟花还没有燃完,就算要惆怅一下,那也是留到敌人被打败之后做的。 人不能总看过去,得朝前看——他拍了一把诗人——“你说的,朝前看。” 第十八章 哪个傻`逼开的枪(4-2) 伏康接到传递爆炸消息的电话了,十五分钟内他接到了两个。他还没有定下神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三个电话也打响了。 他把手中的酒杯砸到地上,衷心希望自己日渐衰老的心脏能承受住当下的愤怒。 这爆炸来得真是时候,前一秒他才把即将去佩罗码头取现金的手下派出去,后一秒就跟他说后院着火——那一刻他甚至怀疑不是他联合上头对付昆卡和佩罗,而是那两个小子窜通上面来对付自己。 他试图冷静下来,但心脏砰砰地跳动得厉害,家庭医生不停地在他耳边说话,好像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伏康抬起手让对方闭嘴,深呼吸了几口气,他还是懂得如何控制情绪的,哪怕这控制只维持了不到五分钟,便有斗兽冲进来让他马上转移。 “转移什么?”伏康问。 “有车往这里来,杀了两个守卫,老大,你必须马上走。”斗兽的建议永远是真理,伏康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边让人去开车,一边分出几个人去查爆炸地点的情况。 他走出厅堂之外,另外几只斗兽也围了上来。 领头的那一只指挥着他们留守或随行,而黑色的轿车从车库驶出,他便急急地护着饲主钻进去。 斗兽的嗅觉极其敏锐,他们才不过开出一小段,便听得身后的别墅传来枪响。 伏康马上转头看去,车辆和别墅的距离近得还能看到房间的灯光。伏康掏出手机拨打另一栋别墅守卫的电话,斗兽却立马阻止了他。 “关掉手机,大哥,我认为附近有人追踪信号。”说着斗兽不由分说地把手机摁灭,彻底关机并取出了电池。 车开得很快,仿佛一只在黑夜中窜动的老鼠。他们避开了大路,绕进小道,甚至不惜往人烟稀少的城郊开去,绕了好大的一个圈,才向着另一栋别墅前行。 伏康的心跳又剧烈了起来,多年在位的他似乎也有着异于常人的觉察力,他隐隐地意识到自己必须开机——他要给妻子和女儿打一个电话,确定他们的情况。 他真的很后悔没让家庭医生跟着上这一辆车,现在心跳快得比之前还厉害,它用力地撞击着,让整个胸口都闷痛不已。 与此同时,伏康的额头也溢出了汗水。 时不时透过玻璃窗往外看的斗兽察觉出饲主的不适,问他怎么了,需要什么药。 伏康摇头,他说做你的事,快些把我带到能打电话的地方,我需要打电话,立刻,马上。 斗兽还想规劝,伏康却态度坚决。 斗兽不敢让其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