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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一次。” “那就吐出来吧。” 欧如意一把捂住嘴,郑重其事地对他摇了摇头。 费迪南去柜台跟收银员结账,欧如意趁他不注意,从他碗里夹了一片叉烧迅速塞嘴里。 老板赶忙侧过身说他:“哎呀,姑娘,脏!要吃再点嘛……” 欧如意赶忙低声凶回去:“讲什么讲!脏也是我男神的口水!我乐意!” 这姑娘声音不大嗓门倒是挺粗啊。 15 费迪南给人送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将近三点,欧如意指路能力简直负分。 “您最好在我家睡。” 费迪南无话可讲,只想把他赶下车,然后赶紧回家洗洗睡。 “这条路是单行道,往回走路口有监控拍照,往前走有交巡警长期蹲点,查得巨严。特别爱抓酒驾和疲劳驾驶。您看,那边还有个停车位,要不就……” 不等他说完,费迪南直接倒进车位,熄火下车。 “走。” “就来!”欧如意一手拖着包一手抱着裙摆跑到前面领路。 得亏自己爱清洁讲卫生,意料之外把男神拐回家也毫无压力。费迪南一进屋就要被这扑面而来的“良好生活习惯”光环给闪瞎了。对于一个有点强迫症的德国佬来说,这间屋子简直充满了善意。 “您可以跟我一起洗,比较省时间。”欧如意大胆地提议。 费迪南拒绝。 “呃……那您在里面洗您的,我在外面卸妆。等您好了我也差不多……” 看了一眼那扇磨砂推拉门,费迪南再次拒绝。 “该看的我都看过了,还别扭个什么劲……”欧如意咕哝着吐槽,看他又架起教导主任脸,真是怕了,“你洗你洗,我去客厅卸妆。” 欧如意进门拿了卸妆的东西就出来。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脑子里都是前情提要,索性搓了两张卸妆棉塞鼻子里。 当他正在厨房的水龙头冲洗面奶的时候,费迪南出来了。几乎是门把手响起的一瞬间,欧如意胡乱擦两把眼周的泡泡,“唰”地目光就扫射过去。 性`感鬼佬,在线出浴! 那腰,那屁股,那奶`子,一样都没露…… 从来没见过谁洗完澡要睡觉了还能穿得这么规矩。马上一个传送门把他扔去面试现场都没问题。只有头发未干,尚能暴露出他刚洗了澡。 失望至极。 欧如意洗好脸,回房间拿睡衣,突然心生歹念。 “哎呀!”矫揉造作的一声惊呼,“费迪南先生,快来帮个忙。” 费迪南已经在沙发上规规矩矩躺成入殓状了,眼一闭能睡到天荒地老。凌晨三点,事儿还没完,这祸害真是个黑山老妖吧。 欧如意这种年轻人,白天不懂夜的黑,浪到天亮才不亏,自然难以理解老年人对早睡早起的渴望。 “裙子的拉链卡住了,就一个小忙,您忍心就这么晾着我吗?亏我还让您住我家……” “哪条拉链?”费迪南一脸怨气站在门口。 欧如意背朝他,撩开假发,“这个咯。” 三下五除二给他拉开,裙子自己就一滑到底,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尽收眼底。 “你的内裤呢?” “太脏了,早脱了。”欧如意拎起床边的小裤衩给他看,上面的痕迹非常丰富,新鲜又潮湿。 因为费迪南车上,并没有常备tt。 如果顺着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往下看,可见罪恶的液体还在流淌。 “你不怕闹肚子吗?”费迪南揣着手,眉头一皱。 16 “这一路回来有地方能处理吗?”欧如意反问。 “所以你就一直夹着?” “没有啊。要不然怎么内裤这么湿?”欧如意眨巴眨巴眼,露出关爱傻子的表情。他嘿嘿一笑,说:“不用自责,这次弄到里面去的事我不怪你了。” 费迪南的确是在自责,后悔当初选了这家剧团。唐僧进了盘丝洞。 犯过一次戒了,费唐僧表示不能一错再错,清心寡欲地退出房间,道一声“晚安”,回沙发挺尸。留欧如意一个人光着屁股在空调风中瑟瑟发抖,好不尴尬。 欧如意洗好澡,擦着头发到沙发边薅他两下,“去床上睡,我睡沙发。” 虽然说着贴心话,但态度直线下降。 “别装睡,去睡床。” 费迪南坐起身正想跟他客套两句。 “还真是装的。” 不是很想客套了。 费迪南上了床,本以为他还会死缠烂打也睡上来,结果人翻身就躺沙发上,甚至都不往这边多看一眼。 黑山老妖猝不及防收了神通,费迪南还有点不适应,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小时才睡着。 按照习惯,天一亮费迪南就醒了。客厅里,欧如意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下,只有一只腿挂在边沿。 费迪南想把他叫起来重新睡好,突然有点不忍心,干脆把他抱上去重新躺好,还不忘把小毯子给人搭上。 上个厕所的功夫,欧如意又滚下来了,费迪南好心再抱他一次。 前脚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费迪南一脸平静地看他左一扭,右一扭,欧如意好像感觉地界太窄不够发挥,又抱着薄毯子滚啊,滚啊……然后完美地摊在地板上,像个煎饼果子。 以地为枕,睡的就是个广阔。 费迪南徘徊片刻,做了个小小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把他抱回床上去睡。 六点三十分,费迪南下楼开车离开。六点四十二分,欧如意突然惊醒,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一脸懵逼。 我错过了啥??? 欧如意单方面嗅到了爱情的味道。换了老师后,他隔三差五跑去蹲舞台袖。当然,费迪南迷弟迷妹不止他一个,往往一蹲就是一群人,有的时候新老师还会跟他们一起蹲。 剧务有次拦住他们问:“群演有你们班?” “有啊。” “当然有。” “没我们干嘛来?” 一群人撒谎脸不红心不跳,唬得剧务一愣一愣的,还没等他想清楚,三五个人分两方又在催,便立马脚不沾地忙去了。 “你们现在不该在大教室?” 所有人呼吸一紧,心叹:余威犹在。 一群怂货低着头等费迪南说“去走廊,踢二十圈”之类的话,结果他只是叹口气,好言相劝道:“别给新老师添麻烦。” 大家听了心里都酸酸的,纷纷斯德哥尔摩式感怀他任教其间。 在被罚踢圈时,再见不到那个急匆匆突袭查岗的身影;在转圈集训的课堂上,再听不到那个催促着“快点吐,吐完继续转”的严厉声音;在排群舞时,再没有“一人表情不到位,全班连坐课后加力量训练”的规矩…… 在这种有些悲伤的氛围中,往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