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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点儿好不好?!因为你没见过这种女人,所以你会着迷。这并不难解决,你可以找这种女朋友或是情/人,我不会管你。但是你不能找这样的女人当妻子。” “爸……”大概是觉得和老父争论爱不爱的问题很无聊,贺景辉的声音低下去,由据理力争变成了动情的恳求:“我不是小孩子了,您让我做一次主好不好?就只这事,让我选择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好不好?” “如果她愿意改……这次就算了。”贺成功心软了,做出他最大的妥协。 “不,我不要她改!”可惜贺景辉并不领情,一直奉行“拖”字诀的他,似乎准备揭开温吞的面纱直面惨淡的现实。 “任由她继续胡闹么?不可能!” “爸,我想问您,在您眼中是儿子的幸福重要,还是贺家的面子重要?”贺景辉的声音有点颤抖,可以从中听出被深深压抑愤怒和痛苦。 贺景瑞不禁为大哥心酸,原来他的优秀是用自由换来的。那平静沉肃的外表下冻结了多少野性和激情?而切除了野性与激情的生活又是多么可怕的枯寂?这或许正是他会喜欢筱琴的原因。 贺成功没有正面回答儿子的质问,只说了一句:“小辉,你是贺家的顶梁柱。” “那是您的贺家,不是我的!”贺景辉像疯子似的咆哮起来,“从小到大,我的所有事情都是您安排好的,我只能照做!就因为我是贺家的顶梁柱,我要忍耐!我要克制!我要牺牲!您想过我的感受么?筱琴的事您瞒着我,问都不问一声就要把别的女人塞给我!您到底把我当什么,一个实现您振兴贺氏的工具?” 贺成功全身发抖地盯着他,手指抬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好像有很多话要讲,可吐出的只有“嘶嘶”的喘气声。 这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啊!他实在太心痛了,而心痛的外衣是巨/大的怒火。 不等贺景辉说完,他再次使出贺氏绝技,抄起手边的碗砸过去。 贺景辉侧头躲,仍被碗沿擦碰到,脸颊青了一块。 他摸了摸脸上的伤,深深看了一眼父亲,做出了一个他小半辈子从不敢做的举动——拎起皮箱,离家出走了。 妈蛋,这是个神马状况?! 贺景瑞简直要给大哥跪了!说好的做贴心大棉裤,他倒好,把老爷子气疯了就尥蹶子一走了之,留下个烂摊子让自己收拾,老爷子没发完的怒气还不得全集中到自己身上?! 此时,贺成功已经瘫到椅子上。贺景瑞小跑着过去,看他满脸通红地喘粗气,骇得到处找降压药,顺便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他火速过来。 忙乱一阵后,老爷子躺在沙发上,血压终于稳定下来。 贺景瑞给他盖好摊子,关切地小声问了一句。 他爸缓缓睁开眼,目光半天才聚焦到他脸上,就看到一个极其狗腿的笑容。 老爷子丝毫不掩饰一脸的失望,不耐烦地说出一个字:“滚。” 贺景瑞听话地滚了,心里的不平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棉裤做了什么都是棉裤,自己再讨好卖乖也不招待见,人生不公如斯,天理何在?! 他一边忿忿地抱怨,一边颠颠地跑去会小鞋匠。 他俩有好几天不见,本来该是天雷勾地火亲热几番的。可贺景瑞蔫蔫得不说,沈清源也心不在焉。 草草结束后,两人并肩躺在床上,统一无眠。 贺景瑞摸过一支烟点上,闷闷地吸起来。 小鞋匠在旁边说:“给我抽两口。” 他夹着烟送到沈清源嘴里。沈清源吸了一口,他拿过来也吸一口,就这样头挨头地吸完了一支烟。 “你有心事?”贺景瑞揉着他的头发问。 “我在想你家的事,还有筱琴。” 尽管他俩与这场风暴无关,可境遇差不多,甚至更遭,难免会兔死狐悲心有戚戚。 说到底,战火没烧到他们身上,是因为有贺景辉当盾牌在前面挡着,哪天盾牌烧没了或抵挡不住了,就轮到他们了。 贺景瑞不敢多想,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哥身上,“你见到筱琴了吗?” “没有。联系不上。” “你说他们会不会分手?” 沈清源翻了个身,面对他说:“和你爸吵架那天,她都哭了,劝也劝不住。我觉得她舍不得你哥。” “我哥也放不下她。我长那么大,第一次见他跟爸吵架。明明是他惹老爷子生气,却把我赶出来,忒偏……”他戛然而止。 “偏心”二字沉甸甸地压在舌尖,竟是一种难以负荷的痛。 大哥这些年过得不易。 都说父爱如山,那比山还重的分量压在他肩上,却是要拿他的全部自由去换的。何况,他还分担了自己的那一份。 个中滋味,如人饮水。 “你去劝劝你爸?” “我爸要是劝得动,猪都可以上树。” 两人都不说话了。 黑暗中,贺景瑞好像看到小鞋匠紧皱着眉。他伸手想抚平,但被沈清源按住,趁势滚进他怀里。 默默地抱了很久。 贺景瑞忽然开口:“清源,你放心……” 不等他说完,沈清源用一个火/热的吻堵住他后面的话。 ☆、第84章 (八十四)苦逼大哥1 贺家父子的战争持续升级,两个原本理智的男人在这次对峙里,变得十分偏执,都有很多理由和委屈,都想压倒对方、迫使其接受自己的要求。 贺成功万万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大儿子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脱缰的狂躁野马。 这位白手起家搭建起辉煌贺氏王国的成功男人,这位如中流砥柱般守护着贺家、说一不二的贺氏族长,遭遇到了有生以来最激/烈的反抗。而这种反抗竟是来自他最喜爱的贴心大棉裤贺景辉。 是啊,贺景辉曾经是他和整个贺氏的骄傲,他也一直在潜意识里想将他打造成另一个自己。 至少生意场上,贺景辉没有令他失望,无论是头脑才干还是处事手段,都仿似他的翻版;而小儿子贺景瑞却像长歪了的树似的,除了相貌外没有一点像他。要不是两张酷肖的脸,大家恐怕要怀疑贺景瑞不是他的种了。 岂料,能干的、稳住的、冷静的、从没有让他cao过心的大儿子,对他言听计从、事事以家族和父亲优先的大棉裤,叛逆起来就像变了一个人。 这对贺成功不啻是很大的打击。 他实在想不通啊!为什么贺景辉会变成这样?就为了一个女人? 可贺景辉素来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私生活相当干净检点,别的男人养情/人、找/小/姐,女朋友换了一茬儿又一茬儿,他这儿子几乎算得上无欲无求。然而现在他却为了筱琴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