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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伸出手要抢夺她的手机。 蓝敏捷地后退两步,与机车错开。 对方没能得手,也不返回,直接加速把车开走了。 要放在平时,蓝定会一脚将狂徒扫下车来,但今天时间紧迫,不宜计较。 “蓝,怎么了?”秦默半天没听出蓝出声,以为发生什么状况。 蓝面无表情地站定,答,“不过是小小毛贼......嗯......” 猛地,奇袭而来的强劲力量聚焦在一点,穿透她的皮肤,将肌rou撕裂。 蓝全身一震,一股难忍的锥心剧痛沿着神经蔓延开来。 她闷哼一声,捂住心窝,吐出一大口鲜血...... 听到呕吐声,秦默理科察觉状况不对,强压焦急追问,“喂,蓝,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蓝皱着眉粗喘,沾染上鲜血的冰冷的指尖微微颤抖,“中弹了。” 真没想到,那个机车抢匪不过是逢场作戏,是对方用来吸引她注意力的小丑。 “什么?你在哪里?”秦默的语速不由加快了。 “别......费劲了。” “蓝!告诉我你在哪!”秦默眉头紧拧,冲着话筒吼。 “对不起,秦默。” 蓝咬紧牙关将电话挂断,艰难地拔枪转身,目光森然地望向栖身于大楼间阴影中的男人,瞄准对方,扣下扳机——砰! 对方侧身躲避,一枪落空。 蓝唇边牵出冷笑,狠狠压住胸口,安抚急跳不止的心脏,迈进一步,再开一枪,击中男人的手臂。 鲜血顺着后背子弹钻入的伤口不断涌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四周行人都疯了般惊叫着跑开,街道上交织着此起彼伏的叫嚷声。 对方中枪后退了半步,重新举枪,瞄准步步逼近的蓝,扣下扳机。 蓝已无力闪躲,右腿中弹,再也无法保持站立。 剧痛使肌rou痉挛,她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跪向地面。 每一口呼吸都腥热无比,伴随着辛辣的疼痛。 蓝脸上血色全无,竭力保留着最后一丝意识,握紧手中的枪,稳住枪口,送还一枪......依旧不中。 “衰。” 微冷的风吹散枪口冒出的热气...... 硝烟散去那瞬间,蓝整个人倒向地面,砸出‘噗通’一声闷响。 鲜血从伤口涌出,迅速染红了四周的地面。 失去了心跳和呼吸的温热躯体,在夹杂着凉意的风中,一点点冷却。 天空飘起细雨,透明的雨丝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朦胧...... 明光亮洁。 吴夜放下持枪的手,望着前方,敛起了眸中犀利的锐光。 第一百八十四章 伤痛 摘下护目镜,吴夜随意拿起桌上的矿泉水,转身拧开瓶盖,肆意畅饮。 桌上的电话震动起来。 吴夜走出射击练习室,将一支香烟含在唇角点燃,接起电话。 “老板,抓到非凡了。” 呼出一团雾气,吴夜沉陷于黑暗中的脸庞浮现一丝不屑的神情,“带他来见我。” “好的,老板。” “等等,古生不在?” “他说晚上有别的安排。” “叫他过来。” “是。” 半小时后,非凡被扯着头发押到吴夜面前。 非凡仰起头,嘴角挂着血丝,“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吴夜。” “可不是吗?我想这就是缘分。”吴夜弯下腰,眼神中带着几分机锋,“非凡,哦,不,或许我该叫你沈跃——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的底细?” “你自以为了解一切,以为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非凡嗤笑,“但世界并不属于你,你永远掌控不了所有。” 阴恻的笑容在吴夜唇边蔓延,猛地提起膝盖,撞向非凡的腹部。 鲜血瞬间涌上喉头,非凡拧紧眉头痛咳不止。 吴夜眼神更加暗沉,眸底迸出的视线凌厉逼人,“我问你,秦默有什么计划?” 非凡吐掉一口血沫,皮笑rou不笑地回看着吴夜,“你这么聪明......还会猜不到嘛?” “秦默是我遇到过的最棘手的敌人,我猜不透他,一如他看不穿我。”吴夜向来乐于承认对手的强大,“他与我竞争海外客户的用意一定不简单,所以不如你来告诉我,他是早有后招,还是说......这就是他的后招。” 非凡扬了扬眉,“我想你肯定不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 眼神逐渐危险起来,吴夜赫然钳住非凡的下巴,“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我最不相信?——从别人那里挖来的人。”吴夜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刚劲的力度几乎要将非凡的颚骨揉碎,“你以为你现在为秦默出生入死地卖命,他就会重视你?” “我无需向你证明。”非凡看着吴夜笑,“他教会我一个道理,人要相信自己,但别相信自己说过的话。” 行动永远胜于语言,非凡现在所做,也不过是为了向他自己的心证明,自身的价值。 吴夜盯着非凡看了一会儿,倏然起笑,“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值多少钱。” 他挥手叫来手下,“给你们一天时间,搞清楚他都知道什么。” 两个下属相视一眼,点头,架起非凡。 “等等。”吴夜叫住两人,“命留下,还有用。” “明白了,吴总。” 两人刚走出去,古生就推门进来了。 他手臂上缠着绷带,恭敬地低下头,“吴总,您找我。” “给姓罗的打个电话,告诉他非凡在我们手上,我要他马上回国。”吴夜说着转身,“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古生平静地微笑,“和几个地痞流氓打架受了点小伤。” 吴夜点点头,回过身望向窗外,暗沉的天空下,细雨纷飞。 “下雨了,路上多注意。” “谢谢吴总关心。” 沸沸扬扬的雨丝被微风吹斜打向玻璃窗...... 秦默坐在椅子上,望着蓝的尸身。 他一声不吭,没有愤怒咆哮,也没有掉泪,痛哭。 他只是静静望着她,失去焦点的视线仿佛穿过她的躯体,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喂,刑毅,你去劝劝他成吗?”王烈站在停尸房门外点了支烟,“大使馆那边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