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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的受害者,永远延续着他们的痛苦。 而吴莱,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承担一切怨恨与痛苦的吴莱,他压根不是什么罪孽,他根本就是一个奇迹,他是一个在如此压抑残忍的环境中仍能保持着善良纯真的奇迹。 顾青竹深吸一口气,才发现自己也鼻子酸涩不已,抬手蹭过脸颊才发现自己也早已跟着泪流满面。他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温柔地抚摸着吴莱的背脊,向他郑重道:“吴莱,你根本不是罪孽,你是一个奇迹,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坚强的人。从今往后,你再也不必回到那个家里,他们不把你当作家人,没关系,你有的是家人。你也见到了妈有多喜欢你,爸虽然没有表示,但我知道他对你有多满意。还有我的哥哥、嫂子还有晴晴,我们全都是你的家人。蒋成捷和徐海舟他们统统都是你的朋友,杂志社的同事们也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而且,”他将吴莱搂得更紧一些,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火热的心跳,“你还有我,不是吗?我会永远永远守护着你,不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吴莱从没期待过拥有这样的誓言,也从没期待过拥有一个守护自己的爱人,他没有力气生,也没有勇气死,他浑浑噩噩地过着毫无方向的日子,只期待着与外婆在另一个世界相会的那一天。 然而此刻,他虽然正在流着泪,却第一次有了真正快乐的感觉。 第二十七章 畅快地哭过一通之后,吴莱很快就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也迷蒙着睁不开。顾青竹替他擦干泪痕,让他在床上睡下,而自己则飞快地冲了个澡,回到床边时,吴莱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也许他今日的确已经过于疲惫,又或许是他终于将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彻底地发泄干净,他睡得很安稳,眉眼放松着,嘴微微撅起,有几分可爱,显出一副与年纪不甚相符的稚气来。顾青竹微笑着将掉落在他鼻尖的一丝头发拨开别在他的耳后,俯下身去轻轻吻在了他的脸颊上,随后侧躺在他的身侧,很快也陷入了睡眠当中。 第二天两人都起得很迟,起床后,吴莱回想起昨夜的一切,羞涩地将头埋在枕头下做鸵鸟状,但顾青竹没给他继续当鸵鸟的机会,直接把他拖起来回了租屋收拾东西,催促他立刻、马上搬来和他一起住,誓要给他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春风般的温暖。吴莱听话的照做了,倒是把吴莱的室友吓得够呛。一向拘谨腼腆的吴莱连续两夜夜不归宿,还和昨天他觉得怪亲切的老板搞上了,虽然他早就知道了吴莱的性取向,但这个事实还是给他产生了极大的冲击,趁吴莱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拉着小声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 顾青竹立刻就明白了,吴莱的这个室友就是当初那个把他带到gay吧自己却先到处去high的“霆哥”,原本顾青竹就对那个不负责任的“霆哥”颇为不满,又想到他也是个弯的,和吴莱一起合租了这么长时间,真是危险之际,必须马上把吴莱骗回家终止这一危险行为。他此时全然忘了,他俩大学时就是室友,要真的来电,哪还有他顾青竹的事呢? 吴莱对于中断了与室友的合租计划颇为抱歉,但室友却不怎么在意,他本也不差钱,找吴莱合租单纯只是觉得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怪寂寞的,不过这点小寂寞,在他们吴莱大宝贝的幸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把吴莱说得一脸红彤彤的。 顾青竹这时才觉得这个“霆哥”有几分顺眼,当即允诺改天请吴莱的几个好朋友一起吃个饭,“霆哥”立刻精神来了,开始数起想吃的餐厅来。 由于时间不多,他们便只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装了一些必备的衣物用具,其他商定好过些日子慢慢搬。霆哥把他们送到楼下,像嫁女儿似的装模作样地擦着泪,吴莱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当夜两人又借着庆祝同居之名加紧来了一发。吴莱虽对此不再抗拒,却也不甚热衷,还是顾青竹抛去羞耻亲自诱惑,才这么半推半就地完成了乔迁之喜的庆贺。 第二天大周一,两人一起前往公司,顾青竹简直每一个毛孔里都透露着喜悦,除了某个使用过度的部位有些不适,他简直不能更加畅快了。每到周一的早晨,公司上空总笼罩着一股阴云,如此志得意满春风得意的顾青竹在死气沉沉的办公室里格外扎眼。杂志社的地下聊天群一上午消息就没断过,西皮粉们纷纷表示这对男男简直让西皮粉无路可走。然而邹萌萌的一句话让整个聊天群里沉默了大约五分钟。 “我去给总编汇报,看见他在座椅上垫了超厚软垫,落座时姿势诡异……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与吴莱同一办公室的人都默默抬眼转头偷偷看向好好地坐在塑料办公椅上行动自如的吴莱,他正轻松咬着下唇在认真写着一份材料,压根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诡异的气氛。 “我觉得就是你想的那样。”谭茗瞥了眼坐在身边的吴莱,漠然回复道。 地下群里炸开了锅。 “救命!站逆了!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cao作?” “同。”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还觉得相当带感是怎么回事?” …… 群里怎么疯狂刷屏并未影响到当事人绝佳的心情,顾青竹更是公然利用职务之便几次三番地把小男友叫进办公室来妄图行苟且之事,将假公济私进行到了极点。 不过下午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吴莱留校读研在学院办公室兼职的同学打来电话,说吴莱离校的时候有一份材料忘了领,让他赶紧去一趟,防止以后出什么纰漏。吴莱再三确认了材料的归属和作用,吃过午饭便往学校赶去,吴莱一走,整个杂志社就恢复成了同一片乌云笼罩的天空,甚至总编办公室的气压比其他任何一个部位都要低。那些天真的人们才清楚地发觉,宁可看总编和小助理秀一辈子恩爱,也不要让总编一个人独处来给他们造成精神摧残。 下午两点多,顾青竹接到顾青岩的电话让他不忙的时候上楼一趟,聊聊平台开发的事情,顾青竹左右无聊得厉害,便立刻动身了,没想到走出这层楼杂志社的大门,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虽然只打过一个照面,但顾青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吴莱的母亲林可人。这不仅因为他曾在前天见过了她一面,更因为她的那双眼睛,与吴莱简直是如出一辙。 她穿着一条素色的连衣长裙,站在电梯口的墙角处,望着杂志社的大门出神,手里提着一个环保袋,里面装着一个保温桶,袋子底部还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 “请问您是……吴莱的母亲吗?”顾青竹迟疑地问道。 林可人好似如梦方醒般回过神来,视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