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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秦家不少的人,他们都对谭安毅抱着恶意。 谭安毅双手插兜,身材高挑,神情刚毅:“我也不是不近人情都要把你们赶出去,但我实在是容不下支持秦老三的人 。我将赶人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温女士,希望下次我来看不到那些支持秦老三的人。” “你算是什么东西,秦家轮得到你说话吗?” “不过是秦枭的情人,一朝得势真以为自己能当家了吗。” “秦家谁当家还不一定呢,你用什么立场来赶人。” 谭安毅表情淡淡的听他们说着,正准备把利害关系摆出来,让这群整天吸秦枭血的人明白眼前状况由不得他们选择,却有不合时宜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听我哥的,既然我哥把一切交给谭哥,那秦家就该听谭哥的。” 是秦洋,那个浪荡子弟,在秦枭去世后他神情变得没那么草包,看着众人的眼神甚至透出一些坚定来。 “秦洋,你瞎说什么。”秦洋的母亲,拉着他的胳膊阻止着他:“秦洋年纪小不懂事,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妈,我没瞎说。我觉得谭哥的决定很正确,秦老三做什么大家不清楚吗?他做的是走私这类犯法的事!他来管秦家是让整个秦家给他陪葬。我哥这么多年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让秦家脱黑,他才刚去就要让他的努力毁于一旦吗?” 秦洋的妈被他说的愣了,就连谭安毅也没打断的继续让他说。 “现在是什么社会?内地繁荣昌盛,律法严明。秦老三那套走钢索的理念根本活不下去,他只会拖垮秦家!” 谭安毅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随手一摆,神情淡淡的说:“好了,你们商量。下次我来只希望一个秦老三的人都没有。” “走。” 谭安毅这才带着木鸿一行,浩浩荡荡的走了。 先联合温庭拔出秦老三的内应,他就不信没了内应秦三莅能翻天。 * 木鸿手里握着方向盘,一直频频的往谭安毅的方向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等他再看过来的时候,谭安毅直直的回看,一副有话快说的模样。 “先生……那个我觉得你这样直接过去很危险,秦董他,他生前让我来就是保证你的安全,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坐山观虎斗,等一切尘埃……” “恐怕等到尘埃落定,我的命也没了,等着就安全了吗?等着秦家那群人就会放过我了吗?”谭安毅说着,却看眼前木鸿神色突然大变,眼睛也正盯着后视镜。 “怎么了?”谭安毅发现异常。 “我们被跟上了。”木鸿转了一把方向盘,神色紧张。 谭安毅凑过去一看,正有辆车一直跟着他们,且越来越接近。 “……?!”木鸿神情大变,谭安毅再回头一看那辆车不是一直跟着,而是—— 径直的撞了归来。 “他要撞过来了!”谭安毅提醒。 木鸿手握方向盘神情镇定,额边青筋都崩了起来。 “先生坐好——抓紧——” 后面的车直冲而来,眼看就要撞上了,眨眼间只有十几米的距离,木鸿紧抓方向盘,猛然一转,脚下使力。 轮胎在马路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留下一道显而易见的痕迹,随即发出的还有一股子轮胎的烧焦味。 车子几乎原地转身120℃,堪堪避过了那辆车不要命的撞过来。车身相撞发出火花,猛然落地震的人魂魄都要出体,谭安毅觉得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妈的。”车子站定后,木鸿狠狠地骂了一句。 但还没完—— 只见那辆与他们错身而过的车子,凌空飞出去数十米,车身上都是冒出来的火星子。 车还没落地。 “轰——”巨大的爆炸声夹杂着火光,在离车子二十多米的地方爆炸了。 热浪掀的谭安毅的车退出去几米,巨大的轰鸣让他的耳边只剩下嗡嗡声,眼前也是金星一片,入眼的满天火光和爆炸让他心跳加速,眼睛微颤。 他们是遇到了车载炸|弹袭击?这太猖狂了! 这太匪夷所思,怎么会发生在朗朗乾坤之下! 秦三莅胆子真是太大了! “先生,你没事吧?”木鸿紧张的声音传来。 “没事……”谭安毅回答。 木鸿看着他,由衷的说:“我建议您,先不要跟秦老三硬碰硬,咱们暂避锋芒你的安全才最重要。” “杀人越货到跟前还要暂避锋芒,他有本事就像害死秦枭一样害死我!”谭安毅转眼睛看着木鸿:“掉头,我们去报警,这么严重的事故我们应该寻求外力帮助。” “我他……你要是在我手里有点什么事我可承担不起。”木鸿看着谭安毅,半句脏话收起,看着谭安毅颇有几分无奈,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但他真的掉头驾驶着车辆往前走,中间几度换车倒腾,神神秘秘的把谭安毅弄的非常莫名。 “不是要去警局,现在是要去做什么?” 木鸿投过车窗四处看,确定没什么人跟上来才神情警觉的跟谭安毅说。 “去见秦董,让他跟你说别轻举妄动。” 第45章 谭安毅看着木鸿, 神情迟疑间有些许木讷。 秦枭没死。 他…… 谭安毅想要发出抗拒的声音,可路边的高大灌木闪过了许多,路走了一程又一程他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 那是隐在深郊的一个疗养院,走廊迂回曲折,空气中没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温馨的如同家庭般的场景展现在眼前,谭安毅克制住心跳一路前行。 最终, 在谭安毅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 他看到了秦枭。 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看过来的眼神。 大抵是因为隔着生死,谭安毅再看他已经不复多日前的怨恨憎恶心情, 多日前那种宁愿他死也不再有丝毫瓜葛的心态已经被这连日来的变故冲淡了不少。 毕竟除了生死外还有什么大事? 秦枭并不是很好,他坐在床上,脸颊上额头上也遍布没有愈合完全的伤口,结痂的伤口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很快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那样熟悉的两个人, 此时相顾都是一身的伤,两相对比竟不知谁更惨一点。 两人隔着房间数步距离, 方寸空间,久久没有言语。 “你过来点。”最终是秦枭开始先说话,他朝着谭安毅的方向招招手,身体极力朝着这边倾斜。 谭安毅没动。 “过来啊。”他又招了招手, 神情已经急切。 谭安毅停了片刻,才朝着他走了两步,离床有两步的地方站定。 秦枭的手又急又快的伸过来把谭安毅扯近了一点,他的眼睛专注的看着谭安毅的五官, 然后缓慢的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