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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小声说:“好好好,那我试试吧……” 挂了电话,秦洋的话在秦枭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关于谭安毅的事情他本就多疑善妒,即使在蜜里调油的时候他也是看谭安毅看很紧,跟什么人多几眼神交流他都能在心里嘀咕半天。 方才秦洋的话像是在他心里种下了一个种子在生根发芽,他内心天人交战般的纠结,一方面是清楚的知道他和谭安毅分手和康宁没有关系,一方面是疑虑般的猜测谭安毅和康宁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他没法上楼,眼睛就盯着楼梯口和谭安毅的楼层。 不一会他看到了康宁出了小区入户大堂,好像是哭过正在沮丧的揉眼睛,脚步很慢出来后下入户大堂的阶梯,犹豫着回头看。 秦枭突然觉得这一刻何其眼熟。 很快他就搜罗到了记忆,那次谭安毅因聚众斗殴进派出所,他带了律师去接谭安毅出来。 彼时,他坐在车里远远的看派出所门口。 看到的就是面容姣好的女子站在台阶上的模样,记忆与现实快速交叠重合,看着眼前的康宁秦枭可以断定那时的女孩就是康宁。 那次所谓聚众斗殴秦枭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就只知道谭安毅的兄弟为了给个女孩出气跟人约架拉上了谭安毅。 原来这个女孩是康宁。 怪不得那次聚众斗殴谭安毅还是主犯。 第28章 秦枭抽丝剥茧般的就将自己心里的猜忌证实了七七八八。 他因为这小半生太过顺遂, 一直以来对于自己的判断自信到近乎自负,轮到这种事关谭安毅的猜测,他那种能够自圆其说的证据链的达成就像是自己舀着热油往心上浇一般煎熬。 他想当面质问谭安毅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跟这个女人不清不楚,不然怎么会替她打架,做出这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 可他现在被保安看着连上楼都会被阻拦,想打个电话也被拉黑了。 寻求解脱不成的秦枭,把车停到小区里最能看清楚谭安毅窗户的位置, 他用眼神近乎偏执的死死的盯着。房子应该很快能买好,到时候他一定时时刻刻守在谭安毅的门口,提防那个想趁虚而入的女人再来找谭安毅。 直至谭安毅窗户边上亮着的那盏灯熄灭了, 秦枭盯着看了许久,偏执的表情中带了一点温存。“晚安,安毅。” 他在车里像是对自己说,声音压得磁性又温情。 他被自己制造的痛苦折磨着, 辗转的想着解决办法,始终不能入睡。在车里他想了很多恶毒且手段强硬的办法来破局, 但再转念一想,那是谭安毅,都被他内心否认一一作罢了。 直至凌晨三点他才在自己车里辗转入睡,他是可以去其他更舒适的地方, 但他不能走,但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他得亲自看着谭安毅。 在这种情况里他辗转进入梦中,梦境仍是甜蜜和苦楚交加。 他根本没睡多大会,悠然醒来的时候他有点恍惚的感觉, 不知身在何处。 只因为他的视线中出现了秦窈,他的jiejie。 她来干什么?找自己? 秦窈就在秦枭车前不远的地方抱着手臂,正仰头在看着什么,那姿势像是已经站了一会,清晨露重,她的头发上都微湿了一层。 “滴滴——”秦枭按了两声喇叭,吸引秦窈的注意力。 秦窈还是未动,姿势定定的仰头看着什么,她的眼睛跟秦枭的颇为相似。 “滴滴——滴滴——”秦枭又按,秦窈才如同被惊醒了一般,往这边看。看到了秦枭的车她才拢了拢胳膊,施施然往这边走。 秦枭摇下车窗,探出头:“你怎么来了?” “你的下属都找到了家里去,mama带着男明星去看时装秀了,只有我能代你的下属来找你。”秦窈边绕到车的那一边,边拉车门边说,话结时,她已经坐进了车里。 秦枭与家人的关系并不亲厚,听了mama带着男明星去看秀他也只是了然的扯了扯嘴角。 “工作我会安排,你不用管了,回去吧。” 他跟秦窈说话却没看秦窈,眼神熟稔的去找谭安毅的窗户。 秦窈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也定在那个窗户上。 “听说要分手?”秦窈没走,却留下来关心起了自己弟弟的感情生活。 “没分手。”秦枭很快的回了一句,眼神还在往那个窗户看。 “呵。”秦窈低眉笑的很是嘲讽:“枭枭,你不要强求。” 她凑近车窗一点,跟秦枭的目光一起集中到一处:“我年纪越大越信命理,你命里本来就没有他,如今分手了也不过是回归如常而已。” 她的声音淡淡的,带了点堪破的味道。清晨人不多,配着这样的独白让人觉得心里发冷。 “人生本来就少有圆满,你的命理上说,夫妻缘薄,不能相伴终生。”她转过头来看秦枭,眼睛里有光跳动:“你要顺应命理,不要强求。” 其实不仅谭安毅烦秦窈这阴阳怪气的模样,秦枭也烦。他皱着眉看自己的jiejie,他知道他们家人因为钱的那些事儿抗拒谭安毅,巴不得自己跟他分手。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姐这还带诅咒功能的? 秦枭毫不客气的开口嘲讽。 “你跟我说什么命理,算命的老瞎子还说你命里情字颇重,这你都人到中年了还没把自己嫁出去,你跟我说说你重哪了?” 一直颇为端着的秦窈面色上有狼狈的裂痕,顺着那裂痕一点点裂开,狼狈变得无所遁形。 她抓了抓自己的胳膊,腕上的手表有冷光闪动,正映着她脸上的冷笑。 “呵,其实你也不用装的情深意重的模样。你爱他多少你自己不清楚,等你玩够了情深意重追回旧爱的戏码,我介绍像他的人给你啊——” 她说完冲秦枭挑衅的扬了扬下巴,脸上的冷笑也收尽,表情上尽是莫名的嘲弄与恶意。 “你还敢提,你那个研究生的帐我还没找你算,我正在查他是怎么知道谭安毅家的,你给我小心点。”秦枭对着自己jiejie也露出略微凶悍的表情。 同时他也被自己jiejie的阴阳怪气弄得莫名非常,就因为戳破了她恨嫁的真相,用的着这样恶意的戳伤口吗?不过秦枭也丝毫不让她。 “我跟你说啊老姐,你要是整天不这么阴阳怪气,你早把自己嫁出去了。”他盯着秦窈脸上的恶意一点也不少。 “你不要怪事做尽像个疯女人,你手上那个早都不走的破表能不能别戴了——我们秦家缺你一块表?” 秦窈面目突然震动了一下,她像是被戳到了巨大的秘密,连连节节败退,落荒而逃般的从秦枭车上走了。 * 晚上九点了,康宁还在加班。 莫名的要核算什么年度的账务,康宁很想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