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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低。” 我接口:“要多少但凡开口,我定会如数奉上。” 叶朝礼只是看了一眼连默:“你知道,找我问药是要付出代价的。” 连默说:“请叶兄明示。” 叶朝礼说:“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连默说:“什么事?” 叶朝礼说:“现下我还没想到,你可以选择是不是要答应我。如果是,我就帮你这个忙,若不行,那我们好聚好散。” 连默想了想,笑道:“要我答应并不难,但若是勉强我的话,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叶朝礼道:“我说到这里为止,就看你答应不答应了。” 我莫名其妙的听着他俩的对话,听到这里,顿觉不对,转头对连默使了个眼色。 连默却是置若罔闻,只顾自己出神考虑。 我拉住连默:“连兄,若是很为难的话的算了,你不用多加考虑,这么大的人情我可担不起。” 连默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好罢,我答应。” 叶朝礼说道:“既然答应了,可就不要反悔。” 连默说:“自然不会。” “我信不过你,得拿信物出来。” 连默当的一声,将一把折扇掷在桌上——我瞪眼看着,虽然一柄折扇值不了几个钱,但那是连默长年不离手的东西,也算得上是他的兵刃之一了。 不管此人将来要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此举都可以说是十分苛刻。我想阻止连默,但连默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似乎在对我说:“不要紧的。” 叶朝礼收下折扇,便拿出一个格了许多小格的木盒,将桌上的丸药小心包好,收入不同的格栏之中,说道:“那就可以了。三日之后你再来听消息吧。” 同连默一起出了药铺的门,连默解开缰绳跨上马匹,轻轻一挥马鞭,马便在青石板的大道上奔跑起来,风扬起一片尘埃。 我策马追上,叫道:“喂!连兄,这家药铺好生古怪!” 连默回过头来,笑道:“怎生古怪了?”夕阳落在他似笑非笑的侧脸上,让人实在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说:“我在想,那个叶朝礼答应的太过爽快,总觉得有点不对。” 连默说:“他是要我先应允他将来的某件事,可不算是爽快答应。” 我说:“我倒不是说这个——而是,他看到丹药之后,第一反应并不是去看自己能解不能解,而是直接跟你谈条件,若真是打算替我看药,是不会这样的。我觉得,他要么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办成,要么就是别有用心要利用你——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 连默笑道:“你说的对,我相信那人有十足的把握能弄清楚这丹药的来历,不过,我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完成他的要求。” “你那么有自信?我看未必吧。”我拍马上前,“连兄你何必这样,让我欠这么大一人情,若是那人故意刁难又怎么办?” “就算故意刁难,我也自有解决的办法。” 我豪气上涌,说什么也不愿委屈了连默,大声说:“连兄,我断不会让你为难的!无论那人提出什么要求,你都务必要告诉我!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管那人要什么事我都会做到的!” 连默转头来笑:“有的事情你可代替不了我啊。” 我抓了抓头:“到底是什么事?别卖关子。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你尽管让我去办。” 连默说:“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若到时真的需要你帮忙,我一定不会客气。说来也是我好奇心太过旺盛,很想知道这些事情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些什么。行了,见外的话就到此为止,一起喝酒去。” 三日之后,两人再次来到叶氏药铺,叶朝礼早已等在药铺中,吩咐小僮沏茶上点心,比三日前客气了不少 叶朝礼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一番,看得我浑身不自在起来。我瞥一眼桌上,没见着丹药,倒是锡箔之上放着一堆散乱混合的粉末,我大惊:“啊哟,你竟然把我的丹丸捣烂了!!!这,这算什么?” 叶朝礼说:“不弄碎你叫我怎么看?” 连默说:“那看出什么了没有?” 叶朝礼正色对我说:“这丸药你是上哪里弄来的?” 我当然不愿多解释,便含混带过:“因为某些机缘巧合,碰巧得到的。” 叶朝礼皱眉:“怎么个碰巧法?” 就算知道叶朝礼并非武林中人,我也万不会说出血尘山和魔教禁地之事。我转了转眼睛,说道:“我有一次与人斗殴,身受重伤,一个人昏倒街头奄奄一息,就遇到一个蒙着脸的年轻公子,给了我好些丹药,让我服了疗伤……” 叶朝礼猛的一拍桌子:“胡说八道!这丹药哪里是疗伤用的!” 我吓了一跳:“那是做什么的?” 叶朝礼说:“这丹药有一大半都是以朱砂做丹引炼成的,朱砂则是由水银和硫磺炼成,别说是治伤,怕是连止血都不行!” 我说:“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叶朝礼说:“这丹药至少炼了十六番,里面的用料简直不计其数,不但有千年灵芝,深山野参,极寒雪莲,藏地红花,单从原料上来说,可谓费尽心机,不计成本,哪有那么随随便便就给了你这么个陌生人那么一大把的道理?” 我一谎不成,立时再扯:“叶大夫果然真知灼见,小生好生佩服。在下打架斗殴,蒙那公子所救确有其事,只不过他给的丸药已经吃光啦。此番我去他的旧居寻他,却遍找不见,想来已经云游四方不知所踪,丢下了一堆药丸在旧居里,我便拿了过来,恳请叶大夫帮忙寻人。” 叶朝礼看了我半晌,连默在一旁插言道:“华兄弟所说不错,当日我也在场。那公子原本住在一无名小岛的破屋内,我还与华兄弟一起前去拜访致谢,可现在怎么都找不到了。” 叶朝礼看着那堆粉末,说道:“你们说的那个蒙面公子,是不是脸上蒙着白纱,相貌似乎甚是俊美,只是只露出一对眉眼?整日间都不怎么开口说话,一出神就能呆上老半天?” 我连连点头:“对,对!没错!” 叶朝礼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然是他。” 连默说:“他是谁?” 叶朝礼道:“我不知道。” 我跟连默同时僵化,四道目光瞪着他,简直要在他身上穿出四个洞来。 叶朝礼说:“连兄,你知道我是怎么走上行医这条道的吗?” 连默说:“你同我说过,‘不为良相,便为良医。’” “那是后话了。我在各城各镇行医数载,图个清静,不过对药理有兴趣,却是因为那个公子。”叶朝礼说,“屈指算来,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我参加秋闱乡试,却再次不中。那时连兄你早已不再读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