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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头发。 某人一脸得意地抬起眼来,嘴唇轻吮已经被濡湿的裤子底下变硬的物体,道: “我用嘴……的话,不想试试么?” 那勾人的模样呀! 雷痕骂一声混蛋,直接用行动回答了。 当雷当家还在某妖孽的嘴里逍遥快活的时候,雁落山庄的管家收到一封信。 “什么人写来的?”柳兰氏路经,随口问道。 管家恭敬地小跑上前: “夫人早,回夫人,是奶妈捎来的。” 柳兰氏漫不经心点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接着往前走。 “写了些什么?” “呃,夫人,这是写给老爷的……”管家跟随在后。 “念。” “……是。” 管家打开信,略一沉吟,轻声念道: “老奴恐遇丢失十数载的大少爷,持有当年老爷赠与婉娘的发簪,却似无意相认,待如何等候老爷定夺……” “还有?” “此人……姓雷,名痕。”管家拿信的手微不可察地有些抖。 柳兰氏停住脚步。 “奶娘是越活越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也敢在信上说。” “夫人……” “嗯,你去吧,定要把信交给老爷,切莫让其他人知道。” 管家诧异地望去一眼,很快低下头去倒退三步转身疾行而去。 转过屋角,管家才在柳兰氏已经看不到的地方抹了几把虚汗。 真真了不得了! 身为当年之事为数甚少的知情者,又是柳老爷的心腹,其他人一个个或走或死唯他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现在的家母柳兰氏还不知道他对当年的事知情,更因为他跟其他人一样此多年来都把柳老爷蒙在鼓里。而现在,是断瞒不了多久了! 这叫雷痕的若就是关中雷家寨的那个雷痕……苍的事才刚了结,雁落山庄本就元气大伤,此来怕是又要因为那个婉娘的旧事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 老天保佑!我这把老骨头不怕什么,万万不要绝了雁落山庄近百年的基业! 这边第二天当柳燕儿见到雷痕还是和往常一样与他的凌大哥策马比肩同行,可想而知其心中惊怒。 雷痕居然没有被毒打一顿!居然没有被赶走!居然还和他的凌大哥有说有笑! 还一路故意做给她看一样,不是给他的凌大哥撩乱掉的头发就是整理他折掉的衣角,那些应该是她这个未来妻子该做的事情! 察觉到她的视线,雷痕侧过眼来,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转头接着和卫儿凌亲亲近近。 他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柳燕儿气得脸色铁青,死呡着红唇,拳头紧握,修得纤巧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血rou里。 下贱东西!死兔儿爷!你比青楼里卖唱的都不如! “凌大哥!”柳燕儿喊,极力掩藏内心的阴暗,关切地对回过头来的卫儿凌说道, “走这么久了,骑着马不舒服吧?用不用进车里来歇一歇?你一早起来脸色就不太好,不要累着了。” “啊,不用了,”卫儿凌无所谓地笑笑, “这点路程不算什么,况且我怎么好意思落下雷痕一个人舒服去。”说着和嘴角擒笑的雷痕对视一眼,满脸的调侃, “这家伙,我现在可是得罪不得的。” 柳燕儿听得怔怔,她不想那两个人处得那么近,可又不好想驳了凌大哥的意思,只好作出一幅理解的笑脸,退回车里。 一种恐慌无限度地在心中扩大。 凌大哥对那个雷痕的态度怎么……好像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了? 不是一直都很冷淡的吗?怎么现在对着那个男人笑得那么亲近? 凌大哥一向是以她为先的,不至于无法无天可他那性子又是哪里会在意得罪了谁的! 连为什么还容得雷痕毫发无伤地跟着他们都没有给她一个过得去的说辞! 以前明明连走在路上有心怀不轨的男人对她语出秽言都会被卫儿凌一拳擂倒在地半天挺不起来,为什么对这个雷痕…… 如果她知道,那些表象都是那个男人有意在她面前做出来的不知会有何感想。 “奶妈,那个雷痕到底是什么人?” 柳燕儿第一次对雷痕的身份背景重视起来。 蹙着眉头的奶妈从神游的状态醒过来,叹口气道: “我能知道些什么?也就听下人们闲聊的时候,听到过几次雷痕这个名字,也就知道他是关中势力很大的地头蛇,在那一带好像相当有威信,是个手段歹毒武功又高强的男人。”说罢,严肃地看着柳燕儿, “所以燕儿,切莫与他为敌,否则是要吃亏的!” “他敢!就算凌大哥镇不住他,爹爹会容得一个兔儿爷欺负我?他敢把我怎么着试试!管他是哪里的地头蛇,雁落山庄不会饶了他的!”柳燕儿瞪着眼压着嗓子尖声道,激动得小脸通红。 “兔……”奶妈听得吃惊,有些愠怒, “小姐哪里学来的粗语?切莫诋毁他人!” 柳燕儿有些委屈,倔着脸不顾后果地发泄心中愤懑: “我说的是事实!那个死兔子勾引凌大哥!那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听得他房里有奇怪的动静,一时好奇贴过去听,就听见里面他、喊着凌大哥的名字……然后、居然还有凌大哥的声音、叫他、叫他、孽障……这一听就知道是他在勾引凌大哥啊!凌大哥一时受了迷惑也就罢了,娘总说男人经不起诱惑,我早已做好有朝一日的准备,可凌大哥怎么会糊涂到和一个男人不清不白?说不定、说不定他就是用了什么手段,威胁了凌大哥要听他摆布,要不然凌大哥也不会……这样的人,我哪里诋毁他了!” 奶妈越听脸色越糟,满眼的不可置信。待柳燕儿说完,奶妈深吸了口气,沉声喝道: “以后这话休叫我再从你嘴里听得!” 柳燕儿给吓了一跳。毕竟是将自己带大的奶妈,威严多少都是有的,而且奶妈鲜少对她发火,被她这么一喝,原本激动的柳燕儿有些无措。 “奶妈……” “你这番话,显得燕儿你自己心胸狭隘不说,更辱了你爹的名!” 柳燕儿也没觉出这话有什么不对,正要反驳, “可是……” “纵使……纵使是真的,你也不能用这等闲碎之调说出来!你当自己是无事便喜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的妇人么?注意涵养!” 柳燕儿低下头,看似受教,心里却直泛嘀咕。奶妈又岂不知这自小看大的妮子倔强的性子,大概也觉着自己一时激动语气重了些,缓了缓神色,无奈道: “燕儿,这事可大可小,不论如何这场风波还未平息之前,咱们需要那个年轻人的帮助,就算是表面上的咱们还得以礼相待。虽说你身后有你爹有整个